陪南区政府大院,夏家。
夏中平一如往常地坐在沙发上,晶晶有味地读着一本《易中天品三国》的砖头书,茶几上的烟灰缸上还燃着一支香烟,烟雾袅袅地升腾而起,淡淡的香烟味道在客厅里弥漫着。这本书是女儿夏雪买的,也是当前畅销至极的一本书,其中的很多解读对于熟读过《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夏中平来说也充满了新意。
忽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是他的私人电话,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可是相当的少的。
夏中平瞟了一下号码,就急忙地接听了。
“老领导,您还没有休息!”夏中平颇为尊重地说。
“中平,近来我的身体有些劳累,年纪大了,干不动老,以后恐怕你的担子要重了!”
夏中平一愣,他之前也曾猜测过这个结果,只是仍然没想到它到来的如此突然。
“老领导,希望你能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夏中平说,“以后还要多聆听您的教导呢!”
“呵呵,放心吧,只是最近有点累,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对方笑着说,只是语气里透着一丝的无力,“中平啊,虽然你还算年轻,也少壮的很,但以后也要多注意身体才行!”
“老领导,您放心,我会注意的,一努力把工作做好!”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对方说完,顿了下,笑着说:“以后工作不忙的时候,多过来喝喝茶,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
夏中平放下电话,将烟灰缸上的烟蒂按灭,又重新抽出一支点燃,他慢慢地踱到阳台,悠悠地吸了一口。烟雾在灯光的照射下泛出一片苍白的颜色,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与夜风之中。感受着微凉和透着湿气的夜风,夏中平知道阴雨连绵的冬季已经来临了,只是不知道这场雨会下多久。
在这一刻,夏中平突然发觉自己的那些报复都浸润到夜色之中,换来的只是愈加沉重的肩膀。
而此时,南山的那座凉亭内,曾少敢却把一块绽放的腰花从火锅里捞了起来,也顾不上那滚烫的热度,一下子就塞进了嘴巴里,随即又拿起杯子满满的饮下一口啤酒。
“来!”骆昕端起了杯子,在曾少敢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笑呵呵地说:“曾少这名字可是叫不了几天了吧,后面就应该称呼您曾大少了!”
“哎,什么曾少、曾大少的,还都不一样,朋友之间哪需要那些客套!”曾少敢嘴上虽然嘴上说的客气,不过还是仰头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的得意更是想压都压不住。
“曾少,那一会儿结束了,我们……”
骆昕的话才刚刚说到一半,雷正扬那肥胖的身子就出现山间的小路上,他走得有点急,这会已经是累的满头大汗,呼呼直喘了。走进小亭,他也顾不上说话,直接抄过一瓶啤酒就猛猛地灌了几口。
“怎么,没约到?”曾少敢把夹到的菜重新丢回到火锅里,一脸不高兴地问。
“曾少,别急嘛,先听听正扬怎么说!”骆昕说。
“曾少,这事儿不能怪我办事不力!”雷正扬坐下来,急急地解释道:“本来都快约出来了,可让牧原那小子给搅了了!”
“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简直就是得寸进尺!”骆昕在一旁补了一句。
“就是,简直就是嚣张的很!”雷正扬气忿地说。
“正扬,你不是和陪南区的老七挺熟的嘛,让他出面不就行了!”骆昕小口地抿着酒,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南向东?”雷正扬摇了摇头,“不行,那小子滑得很,而且上次和牧原照过面!”
“照过面怕什么,又不是让他亲自出面,这种小事儿,随便一个下面的小混混就搞定了!”骆昕说。
“还不是时候!”曾少敢突然开了口,“这事儿可大可小,那小子在陪南分区有点关系,闹大了不好!”
“那也好办!”骆昕想了下,笑了起来,“牧原不是刚买了辆车子嘛,作为一个新手司机,上路总是不安全的嘛!曾少作为陪都第一大少,和交警打个招呼,二十四小时守护一下,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嘛!”
“陪都第一大少?”雷正扬一愣。
“正扬还不知道吧!”骆昕解释说,“大会刚刚开完,调动已经有了消息了,我们曾少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一哥了,估计公布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了!”
“恭喜,恭喜!”雷正扬慌忙从作为上站起来,不停地作着揖,“我先喝三大杯!”
曾少敢也没拦,而是端起杯子和雷正扬碰了一下,不过他紧锁的眉头却舒展开来,骆昕的主意还真是不错,比起阴谋来,这阳谋才是上上策。
“牧原,你就等着吧!”曾少敢得意地想着,“不出半个月,我就罚的你连裤子都当了!”
牧原把Mark送回酒店,又坐了一会儿就和龙灵儿三人回了陪南区,和吴渝告别后,牧原正想着今天到底是去会宿舍还是去校外租房的时候,郑步却打来了电话。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