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院子里已经站了七八个人,其中还有两名穿着洁白大褂的医生,而被这些人围在当中的有两个,正是两天才刚刚见过面的任墨和苟洋,不过此时的两人可是有点狼狈,两人都穿着相对比较宽松的棉布病号服,一副精神秃废的样子,尤其是任墨,居然还是在坐在轮椅上的。
“许老,这就是昨天预约的那两位病人!”为首的中年医生恭敬地说,“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叫任墨,右腿失去了行动能力;这位年轻人叫苟洋,右手失去了行动能力!”
许老点点头,问:“嗯!小李,检查做了吗?”
那个李医生摇了摇头,解释说:“病人自己带来了检查报告!”
说完,这个李医生就递过来一份检查报告,大大小的各种纸张,厚厚地一沓。
许老结果来只是简单地翻了一下,就递给了一般的助手,眉头也不由地皱了下。许老皱眉的原因有两个,第一就是这两个病人过来就诊,带来的却是西医的检查报告,而且只有检查报告,却没有诊断报告;第二就是出具检查报告的这家医院的名字,陪都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对于医药方面的从业者却是很清楚的,早就几年前,这家医院就已经被某个医药联盟给承包了下来,在外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差。
“果然呢?”许老吩咐了一句,“叫她出来!”
“爷爷,我在呢!”听到爷爷的召唤,许果然也不再藏着了,急忙走了房门,牧原几人也跟了出来。
“你们……”苟洋见到龙灵儿和牧原,心里有点吃惊,不过话说到一半就硬生生地打住了。
“许老,我们之前预约,不是说……不能有外人在的吗?”任墨有些犹豫,迟疑了片刻,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哦,这几人都是我的晚辈,可不是什么外人!”许老答了一句,心里却是十分的不快。
所谓诲不忌医,可是面前的这两位病人却是相当的奇怪,早在昨天就托人预约了时间,可是要求就诊的地方不能在医院,只能找一个比较隐晦的地方。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许老就有点不快。他开的可是世代相传的骨科中医,那是端得正、行得直,又不是那些广告满天飞的性病医院,这还需要遮遮掩掩的吗?
考虑了一番,许老最终还是答应了,托人情的人也算是有点地位,他是担心就诊的人可能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于是就把这就诊的地方定在了自己居住的这处院子。
许果然上前给任墨苟洋诊断了一番,所谓的诊断其实就是摸骨,主要是看是否有骨伤,随后又让两人做了几个姿势,但是一番检查下来,却什么问题都没发现。
见到孙女的示意,许老微微一怔,让许果然都无法确定病因的情况可是很少见的。许老挽了下袖口,也上前诊断了一番,不过他得到的结果和孙女相差无机,这两人的骨骼既没有畸形也没有外伤。
“先说说病情吧!”许老收了手,拿过助手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之后,一边给任墨把着脉一边说,“病了多久了?”
“两天!”任墨答道。
许老不由得一愣,不确定地问:“两天?你们都是两天吗?”
“对!”苟洋接过了话,“我舅舅发作比我早了一个小时左右,算下来是从前天下午开始的,到现在还不到两天呢!”
前天中午,任墨苟洋舅甥两人草草吃过了点饭,交待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一番之后就去午休了。可是午睡之后,任墨就发现自己的右腿有点沉,走路的时候有点使不上力,当时他还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睡觉的时候把腿压麻了,可是到了傍晚的时候,他的右腿就完全失去了感觉。于此同时,苟洋的胳膊也出现了同样的症状。
这一下,舅甥两人可就慌了,急忙联系各科的负责人做了一番全身检查,可是片子拍了一大堆、检查报告开了厚厚的一叠也没检查出一点儿毛病。听着各科主任医师的讲解,任墨恨得牙根直痒痒啊,那些什么“可能是如何如何”、“也许是如何如何”、“应该是累了”、“或许是精神性抑制”之类的屁话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些都是他平时用来忽悠病人的,没想到今天却被这些同事用到自己的身上。
在家里躺了一天,见病情丝毫不见好转,任墨就托人预约了许老,不过怕这件事在医药圈里传开,才提出要私下就诊的要求,不过他这纯粹就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这陪都医药行业的从业者没有百万也有十万,他的名字也就在陪都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还能被人知道,出了医院的大门,谁还能认识他啊。
“那前天中午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吃过什么特殊的食物啊?”把了会儿脉,许老发现了脉搏的一点异常,不过却非常细微,也难怪孙女把握不到。
“没有啊!”任墨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就是吃的单位提供的盒饭,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啊,而且其它的同事和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啊!”
“那你们有没有接触什么特殊的药物呢?”许老继续引导着问。
“也没有!”任墨摇了摇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