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外面阴沉沉的下着雪,风刮的很大,风卷着雪花刮的人生疼,一场喜事忙完就等张子文的婚礼来临。
张老二眼前顾不上讨论翻过年的婚礼,他正拉着平安三兄弟都在西屋问起他们手上还有什么东西?
既然已知对方好心好意地替自家换东西,平安哥仨也没瞒着他,留了一点小心眼捂住随身钱财外,一股脑的将东西摆在炕上。
张老二好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就不先问问二伯干吗?”
“有啥好问的,你是我亲二伯,我们听你的就行。”
“那都送给我得了。”
“没问题,留下给子文哥的贺礼,剩下的全拿去吧。”
被孩子们信任,还有孩子们的大气让张老二很开心,不枉他忙前忙后的替孩子们张罗一场。
他也不逗孩子们,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给你们全部换成猪肉和土特产咋样?”
“黑市吗?二伯你会不会有危险?还是算了。”
平安这话一说出口,六一与五一相视一看,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哥这是打算将不要脸进行到底了。
“不去黑市,黑市也买不到多的猪肉。我寻思着,你爸妈一个月工资不少,换成钱带回去没必要,还是全部换成吃食给你们带回去。
正好年底农村里有不少人家出了任务猪,剩下的一头都会卖一半留一半,有的家庭条件不好的,更是会卖出大部分。
有些人家他们也舍不得低价卖给收购站,正好买他们手上的肉。价钱呢,比黑市低一些,咱们以物换物也不算吃亏。”
平安笑眯眯地点点头,“听二伯的,你看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回去后我让我爸多给你寄香烟。”
“哈哈,这个可以有。你是不知道那些香烟拿出去多有面子,上次我去省城办事,就一根。”张老二竖起一个手指,“人家瞧了,麻溜地办完还很热情。”
平安眼神一闪,笑道:“那我都寄些过来。”
张老二连忙摇手,“别,多了没用。你爸在外面要应酬的地方太多,我这啊,除了去省城办事,其他地方也没啥用。给村里人抽,他们不识货,他们更喜欢烟丝;在县城,有你爸面子在,更没必要。”
说着,他还担心六一和五一听不懂,向他们解释道:“咱们家现在在县城也算得上号。二伯要是天天你来一根,他再来一根特供烟,那就整得跟二傻子没两样。人家面上敬着你,背后还不定怎么嘀咕你臭显摆啥?这不是与人为善,而是与人结怨。”
“你们在老家也是一样。当然你们跟二伯不同,你们显摆,外人也不敢说啥,可心里一定不痛快。有人要是问起住哪?就是住你姥爷家;要是问起你爸妈,你们就装不懂。二伯这意思懂不懂?”
哥俩眼里含笑,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六一先一步从衣柜内拿出一个行李袋。怎么也得让人家带走不是?至于换多换少,既然用人就要有疑人不用的态度。
送走张国强,三兄弟见时间不早,这外面死冷,也没什么地方好去,先开始倒了热水洗簌上炕。
火热的炕,暖呼呼的被窝,哥仨窝在里面小声嘀咕:“我瞧了麦穗姐他们的红包,大家都是一块钱。”
“有些败家。”
“五一,你不厚道呀,人家给了好处又说她败家。我瞧着人家性格还是很直爽,就是手段差了点。”
“呵呵,是不能要求太多,好歹上过大学。”
“你们猜妈要是看到会怎么说?”
“瞟了眼,走了。”
六一这话一出,三兄弟顿时捂住嘴发出闷笑声。还别说,他们母上大人还真会有如此反应。
“我瞧着咱们那位大伯娘对这儿媳妇是一千个喜欢,一万个满意?她今晚可是没跟咱们说一句话。”
平安讽刺一笑:“还不是心疼被咱们几兄弟浪费了一桌好酒菜。那双招子就看得见眼前一点利益。”
六一也冷笑两声,“那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理她干么。过分了,小爷就甩脸让她下不来台。”
……
没等多久,与他们约好今晚一起睡的张子文也悄然地进来,“都歇着呢,睡之前我先跟你们说点事。”
五一立即警醒地打量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多大的事能让你不上炕,冻得只打大摆子?”
“小东西!”张子文失笑的问道,“接下来是不是就等我办完婚礼就回去?”
这点是一定的。
“这寒冬腊月,要不你们早点回去?参不参加婚礼都没关系,你们心意已经到了,可你们不在家过年不好。”
“啊?”
“我的意思,我的婚礼就是简单吃顿饭,你们没必要在这苦等,明天我和小毛一起请你们吃顿饭,这样行不行?”
平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欢迎我们参加婚礼?”
“怎么会?你们三个全在这里,老舅他们还不得担心坏。你看王同志他们总得回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