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出了宁威侯府后, 裴攸拜谢了太常大人此次愿意说和,太常大人许煦在朝堂中也是偏中立的。
见此事了了后,裴攸才放心回裴府。
许煦在觐见陛下时顺便把这事说了, 事虽小, 但谁让两方一个是夏家, 一个是世家裴氏呢,说不准就什么时候成了个导.火索, 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去打个和场。
四下无人, 天子倒也真心一笑, 不在意袒露自己的偏向,“倒是夏家儿郎会做的事。”
“但这裴尚太过轻佻了些。”天子皱了皱眉道, 他对宁威侯感情深厚,阿昭也是和亲妹妹无异。
许大人微捋胡须,点头应道“陛下说的是, 裴尚此人,以前就有听闻少年风流, 归京后也颇有盛名,但未免太无顾忌了些。”
天子徐光律好奇道, “太常可是想说什么?”
许大人言道,“此人不堪为良臣, 好浮名而轻实事,老臣观其近几年行为举止, 博得了不少名声, 而且善经营, 为裴氏积累钱财,每年就有万金之数,且与南朝名士也有往来。”
天子微感惊讶,但也起了忌惮之心。
……
事虽已过,但夏乾却是极为心疼女儿的。
尤其是觉得自己为了家族大局着想,没能砍了那个裴家小贼给女儿出气,更觉得对不起她。
裴家送来的那些重礼,直接就送到夏昭院子里去了,这是他闺女该得的。
甚至还要补偿更多,
夏家其他叔伯的想法类似,都是怕夏昭受惊或受委屈了了,也纷纷送来安抚的礼物。
其中以骠骑大将军夏源和夏乾的四弟夏卫送的礼最重,
夏卫当天回去后,晚上就让仆婢赶来了四辆满载的牛车,全是礼物。
因着听说阿昭侄女近日养了一匹爱马,又加了一副精贵的辔头马鞍马鞭,还配带弓箭。
还注明这不是未来的嫁妆,给阿昭出嫁的添妆另外还有一份呢。
最近京城来的异域商人那的珍奇异宝几乎都被夏家给包圆了。
宁威侯府又张扬地买了好几顷良田庄园,一副自家姑娘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要不是人家裴三郎君如今还伤重躺在床上呢,外界的人还真忍不住就相信了呢。
这阵势弄得宫里的福宁都以为好友阿昭受惊了,特地让内侍送来了一封信,言辞恳切道都怪她办了那场踏青游会,害得夏昭受惊。
还很努力地找出前偶像裴尚的缺点,来劝慰好友阿昭,萧函从那信中言语几乎看出了福宁那绞尽脑汁的在想。
虽然那日裴尚有点形象崩塌,但对于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裴尚好声名的小姑娘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萧函抿唇笑了笑。
外界很多人,尤其是裴尚的崇拜者拥趸,虽对她在踏青游会的举动颇有微词,但也羡慕夏氏女,能拒绝得了像裴尚这样的名士郎君,又有这样的家世一族叔伯兄弟倚仗。
比之公主郡主也不差什么了,甚至还能更为任性些。
萧函也是后来才知道,夏家对裴尚讨厌到了什么地步,连稚童都被深深教育过了。
“哥哥说了,姓裴的都是坏人。见一次就打一次。”
夏延挥舞着小木剑,抬着小脸下巴,语气坚定道。
萧函扑哧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语气温和道,“你要见到他了,就去叫你九叔叔他们,等你长的有马那么高了,再自己动手。”
如果在这之前,裴尚没被玩死的话。
————
裴大郎君就直接劝说裴尚了,“三弟,你还是离夏氏女远些吧。”
不然下次就不止是挨这一顿打了。
“你在外风流也就罢了,夏氏女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
意思很直白了,他和夏氏千金不可能的。
裴尚疼得龇牙咧嘴,那帮夏氏子弟下黑手可真狠啊。
看得裴大郎君直叹气,只当他是刚回京,不了解时局形势,太随性子了些。
裴尚本因高调瞩目的回京还有这段时日的经营博得了不小的声名,满城也有众多拥趸,但不喜他的人也甚多,如今见他惹上了权柄赫赫的夏家,也是幸灾乐祸。
虽然有裴尚的崇拜者努力维护,但因为裴尚的下场太过狼狈,那日的事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身在裴府深居简出的高簌也听说了,裴三郎君在踏青游会上向夏氏千金吟诗求爱的事迹,不免暗自神伤。
又听说他被拒,还遭夏氏子弟殴打,心疼又担忧。
也不知那些人下手有多重,三郎君此时是好是坏,高簌恨不得立刻到病榻前相伴,亲身照料。
侍女既是劝阻,也是为了让她安心,说道,“听说名医边简的传人来府里为三郎君诊治了。”
高簌闻言,立刻浮现欢喜之色,“那就好。”
名医边简的事迹传遍天下,他的传人定然也医术不凡。
“不知那位大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