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sir。”易家扬真实的话,他也没有什么能隐瞒的。他只能想到的唯一原因,顾自省记恨着他,想搞一搞自己。这也是他能想出的。
“你回去给我写份报告,这次行动失败你有部分责任。”黄岩石其余之外,也想不通为什么顾自省会突然取消计划。他们没有明显的败露。也许是顾自省运气好,又或者是警方里有人跟他通气了。
易家扬是难逃其责的。不是黄岩石个人针对,参加了这次行动的同僚手足都知道顾自省突然给易家扬打电话,知道他俩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关系。即便可能最后调查出来,易家扬跟顾自省没有关系,但是这次行动的落空影响了易家扬的一定名声。
警局里,甚至有些倚老卖老,平日就喜欢欺负新手的同僚,奚落易家扬,“阿易,听说你跟孔亦繁的得力手下顾自省关系不错呀?”
易家扬说,“关系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们比我还清楚?要不哪天他再被我逮进来你们亲自去问问他?”
易家扬性格比较直,嫉恶如仇。虽说不算好捏,但是因为资历较浅,过于年轻了,警局里一些仗着资历的老鸟就喜欢玩弄和欺负一下这些新人们。
“我们比不过你呀,阿易,不像你那么会黑白两道有吃一点点,”老警官们开的恶意玩笑。
易家扬打算反击时,黄岩石出现办公室,“聊什么呢,平时办公室都是这个样子的?阿易,有单案子你过来跟我看看,”
叫住了易家扬,让他进办公室,在外人面前明显是帮易家扬的。毕竟黄岩石也是从新人菜鸟干过来,熬出头的。知道新人在警局是什么境地,而且还是出头鸟的新人,有点能力的。
“那些闲言碎语你不要管他们,上次你的报告我看了,我知道你跟顾自省没有关系,但是我想说的是,不要跟这些黑*社会分子牵扯上,不然,口水都够喷你的。”
口水当然是指警局这些老饭桶们。
易家扬点头,知道黄岩石偏公不偏私。“我知道了,黄sir。”
易家扬在警局被同僚排挤,跟他性格也是有一点原因的。太直了,不会弯曲。偏执,死倔。也不像是能混一点就混一点的老油条,毕竟新人,还秉信着警校那一套,非白即黑,人间正义。
新义安的大佬会上。
其中一位新义安的叔伯,黄金豹说:“阿陆真的很能干,一个人交易这么大批货,了不得,怪不得繁老大会把他从大马请回来,”
陆九愚就在会上,“谬赞了,黄金叔,是我运气好那么一点而已,”
孔亦繁,“九愚不能干,我就不会请他回来,人家在大马可也是风生水起的,被我请回来,在这里屈就当我跟班,”说着还有怜惜人才口气。
陆九愚说道,“我很想回来香港,毕竟我出生在这里,也多得新义安各位叔伯曾经的接济,我才度过了难关的。”
交易黄了的顾自省,知道论功行赏完,下一刻责罚就到自己头上了。
这次赖谁,跟他的弟兄他都信得过,是谁泄露了这次行动,让他这次跟陆九愚竞比中栽大跟头的?
“小顾,你这次是什么原因,”一叔父笑面佛问他,“为什么价值快一个亿的交易取消了,还害泰国佬损失了近亿的货?现在他不肯再跟我们合作了,他们的货在东南亚是最纯的,现在断了我们货源,这笔损失谁来承担?”
众矢之的的顾自省站起来,不卑不亢,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兄弟的货能平安到达交易,我的货就偏偏被条子跟一路最后端了?是不是我们社团里真有长城说的叛徒,”目光环视在座的每一位,甚至落在陆九愚的头上。
顾自省继续道:“如果卧底是我的话,我想我不会在陆九愚兄弟回来第一天让我自己摔个血崩的。我承认,我倒霉,但我并不认同我能力不够好。这次损失,不止我们有,泰国佬也失去了新义安这大买主。他们的货也未必有他们吹得这么好,还有菲律宾,缅甸的货源。如果香港的市场一直被泰国佬垄断,价格居高不下,我们也是只挣薄利,远不够泰国佬的垄断暴利。”
“小顾说得也对,”孔亦繁在这个时候出来挺顾自省,顾自省是自己手下,手下出了错,自己也要承担责任。他是新义安的坐馆,但并不代表这个坐馆位置能长久,还有任*qi*选*ju的。他在这期间也要当好和处理每一次麻烦。“泰国佬垄断市场,凭借他们水路近、胆大敢来香港交易,我相信,缅甸的货也不比他们差,只是缺乏生意上的谈妥。”
目光看向顾自省,顾自省点头。
在座的叔伯问,“那么谁去谈这笔生意,”多少人都在怪顾自省,但是顾自省说的话不全没有道理。是他倒霉呢还是真有内奸在社团里。而且泰国佬货好,但贵出市场价不止一点。
陆九愚抢道,“我去,”
顾自省说着:“我去,”
没有想到陆九愚也抢出马,也本来就应该顾自省来背锅,看来陆九愚不仅能力出众,还野心够大的,再踩几脚,把顾自省彻底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