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坐在椅子上, 扇着风, 天气连空气都像是吐鲁番里的火星一样。
“小陆, 你也别闲着,等下把饭给煮了,”罗橘说完了就出门去了。
陆也朝对煮饭一窍不通,做饭简直比他打游戏到王者还要难, 他对江陵说, “我不会, ”江陵也在看他,“我长得像是会的那种吗?”两个人歇息了一会儿, 就去田里帮陈听鸿,顺便让陈听鸿空出来,让陈听鸿回去做饭。
陈听鸿是把田的野草和花生藤都清理一遍, 然后能烧的就烧,不能烧的就用水浇上去,翻松泥土来。最后才撒上种子。
远远地就看见江陵和陆也朝一起来了,白天在外面见到陆也朝,永远裹成一团,只露出半张脸。差不多都是看见他跟江陵进进出出的, 他跟江陵玩得是最要好。
陆也朝把今天买了花生的钱交给陈听鸿, “照你说的6块一斤卖出去,还赚了一些钱。”
“怎么挣的?”陈听鸿数了一下钱, 听见陆也朝说, “有旅游的大款, 给我们一张钞票说不用找了,这就是多赚的。”
陈听鸿发现确实多了几十块,便问陆也朝,看见他依旧是蒙着手臂和脖子的,“你买了药吗?”指的是过敏的药膏。
陆也朝也没有想过用这些钱给自己买药膏,对他摇了摇手,便过去跟罗橘一起拔地上的野草。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吃得差不多,罗橘吃的最慢,江陵去洗澡,陈听鸿去厨房烧着柴,在煮着喂猪的食物。
陆也朝没事做,看见罗橘像个几岁的小娃娃,偶尔叭一口饭,“你是不爱吃还是不饿呀?”
罗橘来到这里十几天了,一点荤都没见过,当然是饿得了。但是又下不了饭,而且米饭还有一些沙,不能使劲地嚼,不然牙齿会咬碎的。罗橘趴在桌上,“你下午去镇上有没有买吃的,陆也朝,”
陆也朝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咳了两声,把一包榨菜拿出来给了他,“好好吃饭,”
罗橘眼睛都亮了,“哪来的?”
陆也朝说,“村里一小姑娘给的,”
“为什么给你,”
“我迷人好看呗。”陆也朝笑吟吟。
罗橘想给他白眼,虽然自己也帅,但没有到达陆也朝这种随便卖个笑脸就有吃的有拿的。吃着饭,有一搭没有一搭地跟陆也朝聊天,“你这种能别藏着掖着,早露出来不好吗?”
陆也朝,“那也是今天才给的,”
“你舍得给我,没给江陵?”罗橘问他。
陆也朝猜测加推断,“江陵应该不爱吃,”后来他得知江陵真的不爱吃。
罗橘狐疑,“是吗,”
四个人中就罗橘有一点小孩气了,不过陆也朝一般对谁都好,把罗橘看做是亲表弟的那种,“好好吃饭,别下次不吃饭了,”陆也朝看见他好几次没把一碗饭吃完了。
罗橘开开心心地吃着榨菜,“你知道下午鸿哥儿说什么,问你去哪里了,”
陆也朝吃着邻居给的青枣,“他不是知道我去卖花生了吗。”
“他问你跟谁去的,”罗橘吃着饭,胃口比刚才好了很多,“我说不是江陵还有谁,”
陆也朝哦了一下,罗橘又说,“他问我为什么没去,我能说什么,我对花生过敏呀,第一天我来了就说了啊。”
陆也朝才知道恍然地说:“噢,”
“你不会忘了吧?”罗橘问他。
“还真没记住,”陆也朝笑,但是又问起来,“那你下午还去田里?”
“因为花生拔光了呀,”罗橘回复他。
陆也朝噢了下,其实他知道陈听鸿也挺乐意跟他一块做事情的,只不过自己跟江陵在一起的多。
晚上的时候,陆也朝看见阁楼江陵和罗橘不再,才拿出了什么,去给陈听鸿,“你看看,这药贴行不行?”
陈听鸿才看见他手里拿的是筋骨的药贴,“这是什么?”意思你给我的?
“你手不是疼吗前两天,”知道他农活拉下的毛病,手臂会疼得拉不直,夜里醒几次来。
“我用我卖竹签的钱买的,”说着看江陵他们没有上来,为什么要趁江陵他们不在,因为陆也朝的钱也只够他买一个人的东西或礼物,买不了其他人。
陈听鸿拿着药贴,陆也朝觉得不如就现在贴了,三下两下就撕开了药贴,给陈听鸿的手肘的地方贴上去,发黄的灯泡下,看见陆也朝垂着头在给他贴药膏,手仔细地给他捋顺药贴的四个角,给他按了一遍,“是这里没错吧?”
陈听鸿发现他还挺心细的,知道他这个部位,“药贴多少钱?”这意思是要还陆也朝钱。
陆也朝笑吟吟,“你跟我说钱,那就是不给面子我。我还在你家住呢。”
陈听鸿摸了下贴好的药贴,看见他脖子上似乎快好全的地方,还有他那张格外美艳的脸。听见陆也朝说,“明天你教教我跟江陵做饭,不能老等你回来做饭,你辛苦,我们还得等。”给陈听鸿分担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