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相信,依苏大老爷一心想要荣华富贵的想法,会教训苏欣然的,而苏欣然看了这封信,想来也会惊慌起来,没心情再找苏蔚然麻烦了,当然了,如果她还想找,她会继续找她麻烦的。
现在看来,安然显然料对了。
却说当下苏欣然听了苏大老爷的询问,当下慌张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道:“这是谁拿来的?是蔡家拿来的吗?如果是,他们是不是想敲诈什么?”
蔡家,就是前知州公子家。
苏大老爷听了苏欣然的询问,不耐烦地道:“我哪知道是谁拿来的,一早起来就在书房桌上看到了,总之,这封信明显是来者不善!你现在不要管这封信是怎么来的,你只说,还有没有这样的信!”
苏欣然焦虑地道:“还有很多!尤其是最后一封,我跟姓蔡的约定私奔,那封信、那封信不知道在哪儿,如果可以,一定要找出来!”
苏大老爷听苏欣然这样说,拳头发痒,要不是因为女儿现在是皇后,他肯定打上去了。
哪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上赶着给人做妾!——聘为妻,奔为妾嘛,私奔就肯定是做妾了——她可是自己嫡出的女儿啊,品性怎么还不如那几个庶女!
但苏欣然是皇后啊,他也打不得的,于是这会儿苏大老爷虽然满肚子火,但还是忍着气道:“我去蔡家看一看,但是,只怕这东西,绝不会在蔡家了,是肯定被人盗了,然后拿来威胁咱们的。要是在蔡家,他们只用私下找我说这事就行了,根本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况且,蔡家不傻,这东西他们也根本不敢拿出来的,毕竟这事他们不敢捅出来,捅出来后,咱们苏家固然倒霉,他们蔡家也会被皇帝迁怒的,既然不敢捅出来,他们就算有这东西,也是不会拿来威胁我们的,所以威胁我们的人,应该是第三方,不用担心这事曝光,会波及到他们。”
而这样偷偷摸摸的,才是最致命的,敌人在暗中,你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在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前,你要一直忌惮着他,这可不是最麻烦的?
苏欣然听着父亲的分析,连连点头,觉得有理,当下便越发焦急地道:“那现在怎么办?”
苏大老爷道:“我回去会私下调查,你现在是皇后,有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派人调查一番。”
苏欣然忙答应了。
苏大老爷深深看了她眼,警告道:“你最近低调点,那个暗中的人,还不知道想搞什么名堂呢,你太高调了,到时那人看不惯,将这信散布出去,让你从云端跌落,就要有你受的了。”
苏欣然一想起那样的场面,就不由头皮发麻地僵住了,自然赶紧答应了。
苏大老爷来之前她有多嚣张,多厌恶苏大老爷,这会儿她就有多温顺,并且再也不敢厌恶苏大老爷了,因为苏家,除了苏大老爷有点脑子——没脑子当年也不会投资当今天子了——其他人都没脑子,哪怕她哥哥都不行,她除了指望苏大老爷帮她,指望不上别人,因要依靠苏大老爷,所以她这时便老实了许多。
苏欣然知道这些信件是最可怕的事,所以当下自然如苏大老爷说的那样,将派出去找苏蔚然麻烦的人,全都找了回来,开始调查信件的事。
她现在是完全没心情,栽赃陷害苏蔚然了,在这些信件没全部找出来前,她每日每夜都不得安寝的。
安然看苏欣然的人从苏蔚然夫家周围撤走了,知道自己搞的事起作用了,苏欣然在那些信件没找出来之前,应该会一直寻找信件,和暗中投放信件的人,应该是没心情找自己和苏蔚然的麻烦了,这便放下心来。
安然放下心来,苏大老爷和苏大夫人,还有苏欣然,可一点心也放不下来。
苏大老爷是男人,不好频繁进出后宫,所以只能由苏大夫人联系苏欣然,暗中商量这事怎么解决。
于是最近一段时间,苏大夫人三五不时便会进宫,每次神色都焦虑不安。
因为焦虑不安,所以苏大夫人自然就不会带安然进宫了。
好在安然的婚事已定,也不用带着她到处跑,认识人了。
而安然乐得不用进宫,因为她还要继续修炼武功呢。
不光苏大夫人焦虑不安,苏欣然也是这样。
她和苏大老爷,派出了所有心腹调查这事,但都没调查到一点蛛丝马迹,那封信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暗中下的手。
蔡家他们倒是问过了,前知州公子蔡公子表示,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事,还是他们上门提到了这事,他去查看,才发现他收藏信件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这才知道遭了贼。
这样的情况,惹的苏大老爷和苏欣然都想破口大骂,骂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为什么还留着那样有可能带来祸事的信件。
蔡公子自然不敢说,当初没想到毁了信件是忘了这么一回事,后来新帝登基,他们全家搬到了京城,之所以还带着那些信件,没毁了,是蔡公子怕苏欣然别因当年的事,怕他说出什么不对劲的话,别对他下什么狠手,所以留着那东西,是用来保命的,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