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出了来,发现还是有人在监视着这边,于是便故意从那边过了去,看了看那人的长相,将之记录在系统中,等稍后调查这人的来历。
很快,自从安然易容出去后,监视的人一直没看到她出来,不免跟齐王汇报了这事。
齐王听了,不由笑道:“看来还挺机警的。”
他不太相信一个喜欢出来玩的人,会不继续出来,而这么长时间还一直没出来,只能说明,她可能发现外面有监视的人了,所以就不再出来了。
“你们不要盯的太紧,离远一点,看看她有什么动静。”
不过注定是不会有动静了。
虽然安然后来的确发现外面没人监视了,但安然已经习惯从后门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了,所以自然不会再爬墙了,这也就让齐王没办法查看她的动静了。
但齐王并不相信她真的不再出来了,看下属还是没发现状况,便亲自查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好奇这个事,就看看呗,打发打发时间。
齐王可能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但他的确发现了安然的踪迹。
安然的易容的确很好,但架不住齐王有人手调查啊。
后门每天进出的人并不多,齐王派人将这些人,尤其是经常出入的人调查了一番,然后就发现安然易容的这个人不在承恩侯府名册上,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于是齐王便盯上了安然。
安然早发现苏府门外又来了人,这个人还是熟悉的人,那就是齐王。
虽然这家伙不像之前的人,就在苏家门外,他呢,是在附近一个茶楼呆着,但,那个茶楼窗子天天开着,齐王天天坐在窗边喝茶,盯着这边的动静,还是让安然明白,齐王大概是在盯着苏家。
不怪她这样警觉,她曾在现代军队做过,了解侦察与反侦察的事,像那个茶楼是一个制高点,早就在她关注范围之内,所以当这个茶楼有一天二楼窗边坐了人,还一连几天都是同一个人,她自然明白,这是有人在盯梢。
看是齐王盯着苏家,安然便明白,之前那些人,只怕也是齐王的人,不怪她这样想,因为她之前就对其中一个盯梢的人有些熟悉了,现在一看齐王,就反应过来,那天在酒楼,曾跟那人见过一面,只是那人只是齐王的长随,她没一个一个全部记牢,所以只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时看到了齐王,才想起来这一茬。
既然知道是谁在监视苏家,安然就更放心了,之前她就不担心监视的人能对苏家如何,现在知道是齐王,就更不担心了。
虽然她不知道齐王为什么会监视苏家,但只要知道苏家将来不会有事,就不用多操心了,她只要捂好自己的马甲不掉就行了。
一开始安然还不知道自己的马甲掉了呢,当下便按之前的想法,准备找前知州公子家。
但走着走着,便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稍一细看,又是齐王的人,不由无奈了,暗道敢情这个齐王,盯的人不是苏家,是自己?怎么,那天自己女扮男装,还是让他认出来了?
不管认没认出来吧,反正她是不打算找齐王谈一谈,让他不要再派人跟着自己,免得影响自己办事的,毕竟谈的话,她怕会谈到一些敏感问题,她不想撒谎,到时不好交代。
所以还是先试着将跟踪的人甩了再说。
除非之后甩不掉,那就到时再谈不迟。
想到这儿,安然看到前面有一个热闹的酒楼,便进了去。
那齐王的人看安然进了酒楼,以为她又像以前那样想吃饭,也就没在意,就守在门口等着,结果等了半个多时辰,按理里面的人早该吃好饭了,也不见人出来,就进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根本没人,问酒保和掌柜,都说没看到有这么一个人在这儿吃过饭。
那长随一听便知道,坏了,自己这是被人发现,然后甩开了跟踪。
当下那个长随垂头丧气地回去,跟齐王说了这事,准备领罚。
谁知齐王并未罚他,只哈哈一笑,道:“我就说那苏四小姐有点名堂,看来还真是。你低估了她,被她躲掉了,也不算稀奇,毕竟以前哪见过这样的姑娘呢?”
那长随惭愧地道:“其实从之前她发现我们在监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打扮出来,而是易了容,属下就应该知道苏四小姐不简单,只是没想到,还是栽了,王爷,下次属下一定不会放松警惕,更不会小瞧苏四姑娘。”
齐王摇了摇头,道:“算了吧,既然已经被她发现了,就不要再跟踪她了,免得惹人不快。”
之前这些人没守到安然,安然换了容貌重新出现,他还以为只是因为那天看到了自己,苏安然出于谨慎才认真易容,而因认真易了容,不需要爬墙出去了,所以便直接从后门光明正大出去,并不敢完全确定,苏安然是发现他们在监视她。
但今天这一出,让他明白,人家就是发现他们的踪迹了,故意躲的他们。
既然人家不想被人知道她的行踪,他也不是什么无趣的人,非要调查她的行踪,那就算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