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供水后,安然早就准备了储水桶,还没什么,按时间接呗。
但那些还没买储水桶的,看到这个消息,一来生怕哪天彻底没水了,二来也要存些水用于冲厕所和洗衣洗澡,赶紧去买储水桶,毕竟家里的小水桶之类,根本存不了多少水,那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很快,储水桶的价格一路疯涨,这也很正常,一个城市,不说全部,也不说一半,哪怕十分之一的人跑去买储水桶,也会推高储水桶的价格。
于是这天张圆圆过来看望安然的时候,看着安然那个容量一吨的储水桶装满了水,便不由羡慕地道:“还是你有眼光,早早就买好了这样的大桶,不怕没桶接水,我好不容易抢到个桶,容量只有半吨不说,价格比你这个一吨的还贵三倍,真是亏大了。”
虽然安然跟王新国离了婚,不过她们因为玩的好,再加上路也不远,所以并未中断来往,两人还经常碰面。
不错,虽然王父王母他们回到了乡下老家,但张圆圆夫妻还在城里上班,也住在城里,不过他们也有在老家种地,每天下班,就和丈夫驱车回老家种地。
当时他们是这样想的,不管怎么说,上班总有一份工资,辞了的话,要是老家的地也种不了了,可就啥都没了,毕竟末日找工作难。
现在看来,他们也还算有成算,这样做对了,毕竟现在乡下的地,没水,光靠井水,种不了多少了,而他们在城里还有一份工作,好歹还有钱能买得起国家每个月提供的粮食。
像有些人没工作,乡下的地也种不了了,连国家提供的粮食,都没钱买呢,好比王新国就是这样。
现在乡下的地没法种了,王新国又回了城里,准备找工作,乡下的地交给王父王母种,反正靠着那点井水,也种不了多少地方,王父王母两人足够应付,关键是他要搞钱,要不然连国家提供的粮食,他们都吃不起。
但,小城市本来就难找到工作,更何况是现在这光景呢,更难找了,找了好久也只找到一个只给两千块工资的工作,工作还辛苦,要是以前工资这么少,还这么辛苦,王新国肯定不会做的,但现在,要买粮食,然后刘美华也怀孕了,以后生孩子要钱,他不工作怎么行呢。
不错,刘美华如两个老所愿地怀了孕。
也幸好怀了孕,要不然她要呆在乡下不工作,专门吃现成的,估计要跟老两口起矛盾了,现在她怀孕了,怀孕的人最大,况且怀的是将来买粮的希望,所以老两口自然不会说她怎么不工作,都让她休息着,好好怀孕,赶紧将孩子生下来,到时他们每个月能多买五斤粮食。
安然听了张圆圆的话,提醒道:“要有钱,还多买几个桶,我看之前是限量,现在是限时,哪天大河的水全干了,只怕就要没水了,到时怎么过,可就是问题了。多存点水,到时也能应付。当然了,你要是准备回乡下过日子,那倒不碍事。”
南方地下水系发达,乡下的井水挺能扛的,有些人家的井较浅也就罢了,那些挖了深井的人家,还能扛好几年,根本不用担心,因为等深井的水也没了时,海水淡化早就遍地开花,供应上了。
张圆圆道:“我肯定呆在城里,好歹有工作,有收入,毕竟我还要养孩子,还房贷呢,再者,城里消息也灵通,买东西也方便,要一直在乡下,有什么消息,等传到乡下,再来买,可能早就买不到了。所以等有钱,我会听你的话,再买几个桶的。我也看这趋势不好。”
安然听了张圆圆的话,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不说别的,还房贷还真是大事。
像王新国,之前失业回来,没钱交房贷,还是用乡下地里种的东西兑换了点钱交的,现在,地不能种了,没东西可以兑换钱交房贷了,怕断供,也只能上班了。
不过上班那点钱真的不够交,但王家人也舍不得将房子卖了,特别是王新国,是真不愿意卖房子,毕竟当时之所以跟安然离婚,就是怕房子落到了安然手里,结果还不到一年,就将房子贱卖了,这要是传到了李安然耳里,岂不是要被她笑话?——现在房子不贱卖根本没人要,王新国的老房子,开价十来万不知道有没有人要,到时卖了只怕还不够还银行的贷款呢,岂不是白卖了?
所以王家人宁愿将每个月买的国家储备粮食拿点出来卖了,换钱交房贷,也不打算将房子贱卖了。
说起来这也是城市的一个无可奈何的现象了,很多人都是房奴,一旦没工作了,房子又贬值了,卖了也不够还银行的贷款,于是就只能将国家提供的粮食卖掉一点还贷款,好在现在大米很贵,卖掉一斤就有一千块,只要卖掉几斤就够还,要不然真要坑死人。
所以说起来,只要你有钱,你能买到更多的米,因为总有人因为钱不够用,要将国家提供的平价米卖了换钱生活。
安然因为没工作,所以也装作卖米的样子还房贷,然后继续买各种生活必需品,因为城里不少人都这样干,所以没谁怀疑她怎么有米拿出来卖的事。
安然因为有水,不缺水用,但老家种地需要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