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安郡王妃看安然将自己赶了出来,不由恨的咬牙切齿,暗道:好!你厉害!看你能厉害到几时!等太后和礼亲王死了,到时再来找你的麻烦!
——却没想过,如果太后和礼亲王都死了,她的靠山也同样倒了,到时她一个普通郡王妃,难道还能找安然这个亲王妃的麻烦不成?就算太后和礼亲王没了,但安然好歹还是弘文帝的弟妹,他跟安然再怎么隔着一层,对她不可能像对他弟弟那样好,但要有人欺负她,他肯定也会照顾一二的,东安郡王妃又哪里能欺负得到。
东安郡王妃不傻,不可能想不到这个情况,所以她这时这样发狠,只不过就是阿Q精神罢了。
同时,东安郡王妃这时也解了近期她婆婆的疑惑。
她婆婆说,最近,她来礼亲王府,总是碰钉子,礼亲王府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爱搭理她。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她明白了,估计是那次她使绊子的事,让张总管和礼亲王知道了,他们厌恶她,连带的厌恶东安王府,所以便不爱搭理她婆婆了。
虽然东安郡王妃用了阿Q精神,觉得安然就算得意,也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但等回了王府,当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问起她此行去礼亲王府可还顺利,东安郡王妃就阿Q不起来了。
东安王妃可不敢朝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瞒着这件事,毕竟礼亲王府的下人都听到了,估计谢安然也不会阻止他们到外面说,这样一来,自己今天在礼亲王府的遭遇,就算她自己不说,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迟早也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她想了想,便没隐瞒,而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毕竟先说,总比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在外面听说了这事,回来收拾她较好。
他们要是从外面听说的,被人打了脸,心里肯定不爽,到时收拾起她来,也会更狠些,所以自然还是她先说较好。
虽然说了,肯定会被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骂,她也只能说。
果然如东安郡王妃想的那样,她将事情一说,东安太妃当下就不由怒了,拍桌子道:“你脑子是进水了吗?你是郡王妃,她当时不过是因为救人,被太后叫去见一见,发达的迹象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这么提防她,朝她下手,下就下吧,还没脑子地错把人精当蠢货,被人捏到了把柄,好了,现在人家发达了,要收拾你了,还连累的害了我们全家,我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娶了你这样一个害人精呢?”
东安郡王心里也是不满,附和东安太妃,道:“现在怎么办,如果礼亲王妃真的拒绝跟我们来往,京中上层圈子里的人只怕也会见风使舵,不会跟咱们来往了;而如果太后知道了这事,咱们府上以后可就要没好日子过了,要知道,太后最是护短的,要知道她最宠爱的小儿子的儿媳妇,曾经被咱们家这样坑过,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东安太妃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当下听了儿子的话,没好气地道:“问我怎么办,我哪知道,还不是你这不懂事的老婆惹出来的祸事!我看明儿个京里传遍了她当日对礼亲王妃做的事,她都不能出门了。”
被东安郡王和东安太妃一顿骂,东安郡王妃难得的,还能保持镇定,当下就听东安郡王妃道:“王爷,婆婆,其实我觉得,我们不用怕的,只用暂时躲躲风头就行了,毕竟就礼亲王和太后的身体和年纪,我觉得他们可能撑不了多久,等他们先后过世了,咱们也不用怕被人找麻烦了。虽然我知道,他们先后过世了,对咱们家也没什么好处,但,这种事,本来就是会发生的,也在咱们家早就考虑范围之内,现在发生了这事,就当是他们两人提前过世好了,反正依夫君和婆婆平常跟我说的情况看,他们可能也撑不了一年。”
东安郡王妃既然敢将这事说出来,自然在路上就考虑过之后怎么解决的事,所以这时便这样说了,而也正因为想过了应对的方法,才能在丈夫和婆婆的指责之下,依然能保持镇定。
果然东安太妃和东安郡王听了她这样说,心里的气方消了些,暗道也是了,反正不过是一年的事,提前就提前了吧,反正这些年,他们跟在礼亲王府和太后身后,捞的也差不多了,现在捞不到就捞不到了吧,反正就像东安郡王妃说的那样,太后和礼亲王过世,本来就在他们考虑范围之内,也想过他们的靠山没了后怎么生活的事。
虽然经东安郡王妃这样一说,消了些气,但东安太妃还是没好气地道:“就算这样,在他们两人没过世前,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呆着,别出去丢人现眼,以前看你还是个挺精明的人,怎么现在就成了蠢货了。”
——其实这都是对比的,东安郡王妃的手脚其实还是很奸诈的,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估计还依然把她当好姨妈呢,就像谢元娘等人一样,但,安然比她更高杆,发现了,就衬的东安郡王妃又毒又蠢了。
东安郡王妃听了东安太妃让她暂时不要出去的话,忙应了,毕竟她就是不应,她也是不敢出门的,怕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一向风光惯了,被人众星捧月惯了,她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