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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听到这儿,已是被这个惊天霹雳吓的肝胆俱裂,赶紧快马飞奔回边关,向贤王报告这个消息,并表示,信王在信中所写的“已办妥”,估计指的就是已找好人诬陷贤王谋反,而只欠“东风”,应该就是王妃,哦不,王元娘(无论是皇帝批准了义绝,王元娘已不是贤王妃,还是在探子心里,这个背叛王爷的毒妇不配为王妃,反正就不是王妃,而是王元娘了)手上的假信。
贤王听了这些,不由一肚子火,同时又不由有些伤心,这也很正常了,毕竟任谁被老婆背叛,被父亲扣造反名头意欲杀了,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贤王虽然既生气又难过,但也知道事情重大,这会儿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所以还是没耽搁,赶紧将安然、张参军等心腹找了来,将这事说了。
众人一听贤王妃竟然是信王的卧底,还伪造造反书信揭发贤王,又听说圣上意欲以谋反罪捉拿贤王进京问罪,都不由气得脸色铁青。
还是早就知道真相的安然情绪平稳一点,当下便道:“这样谋反的信,王爷肯定没写过,只是,王爷签过这样的名字?”
贤王叹了口气,道:“王元娘的确拿空白的纸,让我写过名字,说是想看看我的字,我那时哪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自己的王妃也会害我?自是写了的,哪知道她是为了这个。”
“那现在怎么办?虽然探子是快马回来的,但京中第一拨传旨的太监,比探子先走,只怕不日就会到,咱们是个什么打算?”张参军道。
“我准备进京奏对,向父皇解释清楚。”贤王道。
“不可!”安然、张参军还有好几个心腹齐声道。
贤王看他们反对,便道:“父皇只是受了小人蛊惑,我又常年在边关,父子感情薄了,才会出现这样的事,只要我解释清楚,父皇会消除这误会的,父皇不是那等昏君。”
安然道:“王爷虽然说的有理,但我们赌不起,也输不起。”
张参军听了安然的话,亦点头道:“不错!不能进京,真进了京,想再出来就难了!……除非你将安然手下那一千特种兵,还有军中精锐带上一万,要不然谁能放心。”
贤王听了不由失笑,道:“没有父皇旨意,谁敢带兵进京?你这是怕我造反的谣言不实,故意让我坐实呢。”
“叫我说,就算坐实又怎么样?”安然蛮不在乎地道。“我这人跟王爷想的不一样,既然我们没造反,皇帝非说我们造了反,我们不能让别人说陛下说谎,不是金口玉言,干脆就造反好了,既然喜欢给我们扣帽子,那我们就让他老人家实现愿望好了。”
贤王虽知道安然向来肆无忌惮,但是真没想到她连造反这种话,也能说的这样大言不惭,看了看周围的文臣武将,看大家都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但没一个反对的,就知道他们其实也是跟安然差不多想的,并不想自己听到圣旨,进京受罚。
他为人向来敦厚——要不然也不可能容忍得了安然这样的人,还是个女人——本来是想进京跟父皇陈情的,他也知道自己一旦进京,只怕下场会不好,但让他造反,他是不愿意的。
本来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能影响到他的人劝他的话,就像在原身世界——但现在不一样了,有能影响到他的人(安然)劝他,再看看他的那些手下,没一个愿意自己死的,贤王不由叹息道:“造反会死人。”
这便是他不愿意造反的原因。
安然道:“王爷一旦死了,陛下肯定会清理我们这帮您的铁杆支持者,就算不会身首异处,为防止我们搞什么手脚,也肯定会被陛下发落到其他地方,分散开来,不会让我们继续聚在这儿。而我们一旦离开,朝中其他人多是庸碌之辈,只怕是守不住边关的,到时边关失守,昆族入侵,死的人只怕更多。”
“而王爷造反的话,一旦操作好了,大概也就是死京中一点点人。况且,王爷在民间多年,知道民间疾苦,朝中那些皇子,长于深宫,没一个有什么能耐的,到时他们要继了位,天知道会搞死多少人呢,王爷若即位,肯定是贤君,到时对老百姓好一点,岂不是大善?”
“这是我怕王爷想不开,于公说的,要说于私的话,如果有人让我去死,那我肯定会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至于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会死多少人,我管他呢,反正我自己不死就行了。反正我又不是圣人,生死面前,谁对我讲道德,谁就是最不道德的。”
贤王听了,低头沉思。
张参军看贤王似乎有被安然打动的迹象,忙帮安然添柴加火,道:“殿下,李将军说的对啊!王爷就算不造反,将来死的百姓,也不见得就会少,往大了说,王爷要即位了,王朝才能稳固,才能长久,要不然,别说死几个人了,只怕江山社稷都是要亡的,殿下就算不为其他着想,总要为江山社稷着想,您总不想将来异族入主中原吧?”
“就算这样,造反这种事,民间只怕不认同,到时民心向背……”贤王犹豫地道。
他平常在打仗方面,倒没这么多犹豫,但造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