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拖拖拉拉的,走了好半天才到风景区,然后孙大虎便赶紧回去了,家里正在整田,准备插秧呢,耽误不得。
六个星期过去,现在风景区附近卖笔筒的已经遍地开花了,基本上每家店都卖笔筒,反正这种东西自己家就能做,不需要什么成本,那就弄一些放在店里卖就是了,到时能卖一些是一些。
安然看着这个样子,不由暗暗庆幸自己这次没卖笔筒了,要不然就这个形势,就算自己的笔筒较好,只怕也是卖不掉的,就算能卖掉,也卖不到好价钱。
她预测自己的都难卖掉,于是孙大丫姐弟俩的东西就更卖不掉了,人家店还能卖优惠价,他们姐弟俩没得到孙二嫂的“授权”,不敢将东西便宜卖,一样的东西,别人卖的比你便宜,那你的怎么卖的出去呢,自然没人要。
安然看他们搞的辛苦,还一件都没卖出去,便建议他们便宜一点卖,人无我有,人有我廉嘛,反正几乎是不要成本的,卖了就是赚了啊,但孙大丫不敢便宜卖,怕卖便宜了回去她妈妈骂她,于是等安然将十几个中国结全卖光了,俩姐弟一件也没卖出去。
这就是安然能自己作主,他们姐弟不能自己作主的坏处了,孙大虎不会管安然怎么卖,所以安然有高度自主权,能因时制宜地卖东西,免得货物卖不出去,白跑一趟,而孙大丫姐弟没有自主权,当市场发生变化时不能及时反应,东西就卖不出去了,然后就白跑一趟了。
安然看劝不动孙大丫,自然不会多劝,免得孙二嫂到时觉得孙大丫卖便宜了,听说是自己怂恿的,别找自己赔钱——就孙二嫂这样极品的性格,这种事只怕还真做的出来。
当下等到了时间,孙大虎又来接安然了。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安然走这么长时间的山路不觉得累了,但孙大虎就是要接送她,安然也没办法,只能随他了。
安然的中国结,大的卖五毛,小的卖三毛,因看着喜庆,安然又往吉祥话上说,比如说红色辟邪啦,红色带来好运之类,游客们都愿意买一两个回去挂着,所以很快就卖光了。
十个小的卖了三块,十二个大的卖了六块,成本一块,纯赚了八块,不过这是两个星期赚的,所以相当于一个星期只能赚四块,但这也比卖笔筒赚钱多了,而且这么算,一个月的收入,快赶上城里一些工厂学徒工的工资了,而这,仅仅是安然利用周末赚的,一个月也就是四五天的样子,这就厉害了,所以难怪改革开放初期掀起了下海大潮,实在是做生意太赚钱了。
看女儿这么会赚钱,孙大虎回去反而没说了。
上次笔筒被人模仿那是没办法,没有二嫂模仿,也有别人,也就无所谓了。
但现在这个络子,别人就算想模仿,只怕也要一段时间,所以在那之前,他就不说女儿卖多少钱了,免得依二嫂那个性格,她要知道他闺女能卖这么多钱,肯定垂涎,然后要他闺女教她编的,到时不教不好,毕竟一家人;教吧,他女儿好不容易想到的新东西,又要被别人抢走生意了,那自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就暂时不说了,等他们知道了再教不迟。
反正女儿做这东西他们也没发现,卖的时候,据女儿说他们也不在一起卖的,大丫他们也没注意到,所以还是能隐瞒一段时间的。
安然自然不知道孙大虎想的,不过就算知道,也会跟他说没关系的,因为她早想过了应对方法。
当下安然等人回去,孙大虎没说安然赚了多少钱,孙二嫂也没问,因为她忙着骂孙大丫怎么一个笔筒都没卖掉,没时间关心安然这边的情况了。
就这样,安然安稳地卖了三个星期中国结,而孙大丫因为连续两个星期没卖出去一件东西被孙二嫂大骂。
——之所以只有孙大丫一个人挨骂,除了因为孙二嫂心疼儿子,不会骂他之外,也是因为走路太辛苦,孙涛就是贪玩,图新鲜,去了那么一次,之后都没去了,只有孙大丫一个人去了,倒叫安然松了口气,不用担心孙大虎难做人了,没办法,让孙大虎不要送,孙大虎不听,非要送,本来她还担心孙涛以后还会提让孙大虎背他的话,不来就不用担心了。
之后孙二嫂便没再让女儿继续卖笔筒了,毕竟卖不了钱,还去干什么,就在家做事吧,倒叫孙大丫松了口气,她是宁愿在家做家务,也不想做什么生意的,她算是发现了,她没做生意的天赋。
等三个星期后,安然发现风景区那边有人注意到了自己卖中国结的事——她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了,还专门避开其他卖东西的人,找了个偏僻角落卖的(所以没跟孙大丫他们一起卖,倒不是为了防备他们,更多的是为了防备其他人,毕竟安然早想过如果孙二嫂他们发现了该怎么应对的事,没想过防孙大丫他们的),但时间久了,还是能发现得了的,毕竟总有人来来去去的,肯定发现的了。
安然琢磨着,很快他们就会买自己的东西回去研究,要不了多久,就算不是所有人都研究的出来编法,但肯定有人研究的出来,到时就有人会卖了,就算不像笔筒那样遍地开花,但对市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