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可听不进去安然那一番话,当下听了安然的话后,便怒气冲冲地道:“要不是因为他,他姨娘能欺负得了咱们?冤有头债有主……他作为蔡姨娘的靠山,不是主是什么?要是除掉了他,保证他姨娘马上就能夹起尾巴做人了。”
安然道:“我怎么听说,大哥经常劝他姨娘不要做那些事?”
“他说你就信?不过是跟他姨娘唱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怕他不阻止他姨娘那样弄,传到外面去,外面的人说他纵容他姨娘作恶,所以才装出那样假惺惺的样子,骗骗外人的,这样外人听说他姨娘做了什么,也会帮他说话,说跟他无关,他有劝阻,但是他姨娘不听。”
安然暗道,唐知贤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她现在没证据,所以看唐大夫人越说越激动,一副想生啖其肉的样子,也只能打住了,不再替唐知贤说好话了,免得将唐大夫人气狠了,别气出什么毛病来了就不好了,想着,日久见人心,以后唐大夫人会知道唐知贤人不错的。
而在唐大夫人问安然的时候,蔡姨娘也在问唐知贤。
“我怎么恍惚听人说,你劝唐安然考武举?你傻啊,劝他考武举,他到时要真考上了武举,然后又考上了文举,比你更厉害怎么办?要知道他文举考试,可不比你差,也是十六岁就成了秀才!”
蔡姨娘可不会像唐大夫人那样往坏的一方面想,她是往好的一方面想,生怕安然文举可以,武举也可以,那对她儿子可就不利了。
唐知贤默默地听着他姨娘抱怨,等她抱怨的差不多了,方道:“我说过,不要总是针对二弟和太太,一家人和和睦睦的不是挺好的吗?斗来斗去,再有能力,都损失在内耗上了,徒惹外人笑话,何必呢?”
蔡姨娘显然听不进去唐知贤的话,当下道:“后院的事,你不用多管,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总之,姨娘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吃亏的。”
“我并没有吃亏,而且,要是跟二弟关系好了,二弟也不像京中那些纨绔,是个锦绣草包,他也是有能力的人,到时我们兄弟一起,将唐家发展的越来越好,我还能跟着受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斗,一直斗,最后亲者痛,仇者快,便宜了外人,何必呢?”
“你还太小,不懂,听我的就行了,姨娘说过,不会让你吃亏的,你要说和和睦睦的,不争不抢,皇家做什么代代争位争的头破血流?皇家都这样,我们普通人家,当然也不可能免俗,况且唐家家大业大,当然要争要抢,凭什么东西都落到唐安然手里去。”
“我想要什么,我自己能得到,不需要跟二弟争。”
“什么叫跟他争啊,那些东西本来就有你的一份!”
“既然你这样说,那又何必要争,到时得我们该得的那一份就是了。”
“你也太幼稚了,我不争,太太会争,到时你的一份会跟唐安然一样多吗?你不去争,东西就会被唐安然抢去!”
唐知贤看不管自己怎么说,姨娘就是听不进去,无奈了,当下闷闷地离开了,想着家里的这些烦心事,不免越想越烦,有时候他都想着,弄那么多女人做什么,搞的这样家宅不宁。
姨娘自己跟太太斗个不停,连累的孩子的日子都不好过,偏偏到了自己头上,还在到了年纪后,给自己安排姬妾通房,难道就没想过她给人做姬妾,然后跟人斗来斗去,搞的家里乱糟糟,还希望自己儿子将来的家里,也一样乱糟糟,兄弟失和,妻妾相争?
所以他谢绝了蔡姨娘给他安排姬妾,当然为了免去蔡姨娘的啰嗦,只说自己想一心为科举,免得有女人分心,蔡姨娘听他这样说,觉得儿子说的对,再加上看唐安然长大后,也没姬妾通房,一心扑在科举上,就越发觉得儿子说的对了,毕竟到时,好嘛,她儿子天天沉浸在温柔乡里,而唐安然却天天苦读,那她看着还不要急死啊?
而因唐知贤没有姬妾通房,再加上他读书用功,有出息,所以就算是庶子,有意把女儿嫁给他的人也不少,倒也是个意外收获。
安然自然不知道唐知贤的苦恼,不过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会有同感,因为她跟唐大夫人也是鸡同鸭讲,对方也完全听不进她的话,当然了,她跟唐知贤不太一样的是,唐大夫人算是受害者,毕竟很多事都是蔡姨娘上蹿下跳导致的,所以她对唐大夫人的态度还能理解,不像蔡姨娘,唐知贤对她经常制造事端,完全难以接受,而看到最亲的人这样,唐知贤比安然自然心里压力更大些。
在唐知贤苦恼的时候,安然在继续读书习武。
穿过这么多世界,因为没接过男性许愿的任务,没做过男人,尤其是这古代的男人,所以对科举一事,安然可以说是个生手,完全不会,这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自然有点紧张,怕自己别丢了原身的脸,毕竟原身都考上了进士,自己要考不上,那就不好了。
别说什么有原身的记忆,所以知道考题的话,就像安然已记不起自己从小学到大学的考题一样,原身也记不得自己每次考试的考题了,所以安然没法作弊了,得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