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名臣子被拖下去之后,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不敢再多言,纷纷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子衍睥睨一眼,嘴角微微一瞧,流量一抹轻蔑的笑容。
这帮臣子,依仗殷破败、殷成秀父子,完全不把子衍和子启放在眼里,虽然不敢颐气指使,表面上还是保持足够的尊重,但心底里,却是对二人多有轻蔑。
一个毫无权力,且被商朝君主猜忌的国君,一辈子也就是傀儡的命。
子启虽有国君之名,却无国君之实。
他曾想到过反抗。
但却被殷成秀一句:“臣素闻主公喜好古人礼法,明圣人之理。古代贤君便多有垂拱而治之举,主公何不效仿古代贤君,退居于幕后,放手权力,垂拱而治呢?朝野政务,俱都交由微臣来处置,主公又有何不放心的?”
无奈,在大势所迫下,子启只能把朝野政务,交给殷成秀这位丞相手中,便是人事任命,他这个国君也只有过问之权。
谁当什么官,全权由殷成秀做主。
至于对军队的掌控,子启更是没有半点根基。
上到一军统帅,下到基层武官,都只认殷破败,眼里根本就没有子启。
若不是邓华此番出手,帮忙扣住了殷破败和殷成秀,就凭士族权贵的这点兵马,根本就不是军权在握的殷破败的对手,甚至仅凭国都的军队,就足以轻松镇压下这场叛乱。
一些不甘屈服于子启、子衍两兄弟的臣子,不时的瞄向殿外。
却见殿外风平浪静,一切都井然有序。
许多人皆都感到诧异,眼中也闪过一丝惶恐。
他们都是殷成秀提拔起来的大臣,俱都是殷党,效忠的乃是大商,而非什么宋国公。
虽然子启现在对他们既往不咎,没有计较他们的罪责,但等到事后清算的时候,朝中绝大部分的臣子,哪怕不死,也会罢官免职,甚至是流放。
按理说,这个时间,殷破败早就得知消息,率领大军冲进来,将叛军斩尽杀绝了。
莫非是大将军府出了什么大事?
这时,一名亲卫来报,抱拳沉喝道,“启禀主公,殷破败、殷成秀父子二人,已经被吾等拿下!”
“什么?”听到这消息,无数臣子瞳孔微缩,顿时不再淡定了。
他们的希望,之前完全寄托在殷破败身上,以为等到殷破败大军杀来时,就会如摧枯拉朽一般,将这伙叛贼镇压下来。
“这怎么可能?大将军神威盖世,手握国都所有兵马,怎么可能……”许多人不信。
但看到一群孔武有力的亲卫,将两人押上来以后,许多人如遭重击一般,身体轻颤,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大将军,丞相……”有人低呼。
掌握一国兵马的大将军,此番犹如一个犯人一样,任由两名武士操弄着,强迫他对子启归附下来。
昔日年轻气盛,统帅文武百官的丞相殷成秀,也紧咬着牙齿,被武士摁倒在地,跪了下来。
……
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让人无法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宋国公!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干的事叫什么?谋逆!谋逆啊!”殷成秀厉喝道,“你莫非失心疯了不成?妄图以一座封国之力,对抗大王麾下的千万大军?你莫非认为,大王征召天下精锐北伐之时,后方力量空虚,就能有机可乘?不说各地的驻军,单单朝歌城内的兵马,就足以覆灭宋国成千上万次……”
啪!
子衍走来,狠狠地扇了殷成秀一个巴掌,冷叱道,“聒噪!”
殷成秀的脸蛋瞬间变得张红起来,嘴角溢血,但却怡然不惧,讥诮的看着子衍,道,“二王兄殿下,大王这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大王眼里向来揉不得沙子,大王之所以放过你们俩人一马,没有杀你们,是念及手足之情,和王太后的感受。可大王绝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他是不会对你们俩一再宽仁的,你们现在作茧自缚还来得及,不然等平叛大军一到,就将是你们俩……”
“聒噪!聒噪!!”子衍愤怒的又扇了殷成秀一个巴掌。
“哈哈哈哈,你怕了!所以要用愤怒掩盖下内心的恐惧!”殷成秀大笑。
子衍冷笑道,“我怕?帝子受已经死了!王兄继承王位,乃是顺天而为,我为何要怕?”
听后,殷破败和殷成秀心里顿时一惊。
虽然不敢相信,但心里还是浮现出一丝震惊和恐惧。
是啊,若不是大王出了事,宋国公哪来的胆子谋逆?
“大王法力无边,威震天下,身边又有千员猛将,百万大军庇佑,怎会出事?”殷破败表面却是一副笃定的模样,“诸位大臣切莫信了他的蛊惑,跟随叛逆,否则的话,待王师一到,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巧言善辩,想要乱我军心?找死!”子衍脸庞浮现一抹暴虐,喝道,“来人,把二人拉下去,砍了祭旗!”
“慢!”这时,子启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