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四人真的能入帝辛法眼,免除了他们‘负隅顽抗’的罪过,不仅魔礼海有举荐之功,他日若四人平步青云,必定会牢记今日之恩。
形同再造!
魔礼青封住了邓忠等四人的丹田经络,再用绳索束缚,命魔礼红、魔礼海押解黄花山贼人先下山,再命老四魔礼寿,清点黄花山库存,将粮食、军械、贝币等,送入山下。
而魔礼青自个,则做收尾的工作。
一把大火,烧掉了黄花山营寨。
火势汹涌,足足烧了四天四夜。
不仅黄花寨付之一炬,连周边的森林也遭了殃,被大火吞没,笼罩方圆十里。
直至第五天的一场暴雨,才最终浇灭了火势。
属于黄花寨的痕迹,荡然无存。
……
……
与此同时,远在一处青山绿水地界。
也有一支黑色军团,缓缓行进。
领军的,乃是当今的大明公孔宣。
前阵日后,帝辛点孔宣为将,领三千朝歌军,沿途征召各地郡兵,合计两万人,征剿白龙山。
一开始孔宣有些诧异,是什么样的匪徒,竟然让帝辛如此兴师动众,竟然让当朝仅有的两位公爵其一,亲自率兵讨伐?
“白龙山的寨主名曰温良,他本事平平,额头长有一枚竖眼,此乃后天异眼,自二寨主马善那里习得。若只是一个温良,寡人随便派遣一路精兵,就可如犁庭扫穴之势,灭掉白龙山。然,那二寨主马善却来头不小,不畏斩首,即砍即长,又有水火不侵之能,在这世间,几乎无人能处死他,不过他的法力却不出众,约莫只有先天之势,你若能劝服温良,则白龙山可定矣……”
脑海中回想着临别前,帝辛告诉给他的话。
孔宣端坐在马背上,默默思考。
温良和马善,乃是结义兄弟。
马善重情,视温良如自己手足。
并以兄长相待。
若能劝服温良,收为己用,马善也必定会跟着一块降了。
在大军赶路途中,在三百里开外的白龙山上的白龙寨内。
温良满面愁容,在聚义厅内来回踱步,紧张与不安,不加掩藏。
反倒是坐在下首位的一名白面俊俏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想我温良,虽然是强寇,但从未欺压过普通百姓,对官府也是礼敬有加,只是不愿被世俗法律束缚,才屈于这白龙山内,我本以为,我行事已经够低调了,再有,像我等一撮小寇,怎么会被商国大王惦记上,还钦点大明公为将,亲自前来征伐?”温良满脸愁苦,轻叹了口气,百思不得其解。
之前官府也曾派兵前来征剿,但却被温良和马善打退多次,便认识到白龙山这伙匪寇非同一般,后来见到二人也算本分,扼守白龙山这条咽喉要道,平日里也就对商贾车队收取点过路费,且与豪绅世家的关系还算是不错,久而久之,官府也就放任不管了。
毕竟打又打不过,损兵折将不说,朝廷若问罪下来,对于自身的政绩,也是一个污点。
而且每年年底,温良都会给当地官府的官员一些好处,或是金银,或是绸缎……
不成想,东窗事发。
孔宣一到当地,就立即拿下了一批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的官员,就地正法,杀鸡儆猴。
吓得豪绅世家日夜惶恐,生怕孔宣的屠刀,下一刻落在他们头上。
不过,在当地待了几天休整后,孔宣便率领二万兵马,直奔白龙山而来,似乎没有进一步把事态扩大的打算。
……
看着温良那急切的模样,似白面书生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大哥勿要担忧,商国大王曾说过,对于未曾祸乱当地百姓的匪寇,若接受朝廷招安,可对过往的罪过既往不咎,若事不可为,大不了就降了。”
“是,我是没祸害当地百姓,可我勾结官吏,与豪绅世家打成一片,且每年年底还会往官吏家里送去贿赂……光是这一点,就足够砍我三回脑袋了。”温良苦笑,“那张县令,不就被大明公当众斩首,以儆效尤了吗?堂堂一地县令,不是贩夫小卒,亦不是猪狗,不也说杀就杀了吗,更何论我等?”
白面书生一听,略微沉吟,说道,“待商国大军抵达白龙山地界时,我愿屯兵于山脚之下,看看大明公怎么说,若大明公执意索我等性命,我便拦住大明公一时半刻,大哥便尽快往北逃去,前往宗教界。”
“宗教界吗?”温良神色复杂,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北之极,自古中原流亡之人的目的地。
都是一群在中原混不下去,或是被朝廷悬赏,或是逐鹿天下失败,或是谋逆反叛的人,去往的地方。
可谓是鱼目混杂。
而且去了宗教界,就真的是背井离乡,已经不属中原范畴,形如西方世界与东方世界的区别。
“哎,那就一切拜托二弟了。”温良长叹,他知道自己这位神秘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