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疯狂,在次日凌晨,邓婵玉终究抵挡不住帝辛的虎狼之躯,在连番求饶下,沉沉的睡去。
大手抚摸着邓婵玉如玉的皮肤,帝辛倚靠在床头,默默地注视着怀中美人泛红的粉腮。
对于邓婵玉,帝辛有种说不上来的情感。
说是爱,却爱的不是那么强烈。
说不喜欢?又有一些情愫。
帝辛欣赏邓婵玉的直爽,也敬佩她的勇武。
以女儿之身冲锋陷阵,巾帼不让须眉,甚至比一些男人还要悍勇,
如两年前的‘两大征’
虽然帝辛一直把邓婵玉留在后方安全的地方,没有真的让她随军打仗。
但邓婵玉也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就领几支军队,四处进山剿匪,或是亲自担任押粮官,有时也会与敌人潜入腹地,进行破坏的小股部队发生战役,每次都能斩首无数,也让许多轻视其女儿身的陈奇、鲁能、晁田等人,一改之前的印象,对其钦佩有加,不禁与商高宗武丁之后妇好联系在一起。
“孤对他有情,但也仅限于喜欢,爱……却不是那么强烈。”帝辛轻语。
他的心,几乎已经被苏妲己占据,难以再爱第二个女人了。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后,帝辛对邓婵玉的喜欢,或许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加剧,但爱到痛彻心扉,海枯石烂的地步,却不会再有了。
这一生,上一世,帝辛唯爱苏妲己一人。
……至死不渝。
算起来,帝辛也的确挺自私的。
对待其余的女人,这么做自然很不公平。
心中无爱意,至多喜欢或是欣赏,两个人彼此间的感情也必定不会那么深刻。
说不定此刻喜欢,下一刻就已厌弃。
但帝辛是君王,天下美人尽是他的盘中餐。
女人,永远都是帝辛的附属品,他不会被情感所牵绊。
上一世,他沦陷于苏妲己的温柔乡中,已经是为君者的大忌。
帝辛也曾想过,斩杀苏妲己已正自己的王者之心,但他三番五次的犹豫,最终还是无法下手。
因为帝辛发现,他已经离不开苏妲己了,她的一颦一笑,都已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为了妲己,纵然舍弃这一方江山,又有何妨?”某次酒醉,帝辛搂着怀中美人,指着天空月亮,如一个昏聩之君,大笑道,“孤恨不得摘星捉月,哪怕山河倾覆,天塌地陷,也不及美人的一笑!”
……
沉思到翌日拂晓,帝辛裹着常服,离开了邓婵玉的寝宫。
现在是帝辛三年。
西南、南疆一统,帝国版图足足扩大了一倍。
征战过后,百废待兴。
西南、南疆,十室九空。
西南还好点,羌氐遗民并没有像蛮族那般剧烈的反抗。
但南疆自厄赖刺伏诛后,蛮人已经不足百万,其中多是妇孺,男丁不足十分之一二。
战争造成的大批寡妇,也给了帝国男儿的“可乘之机”。
故而,许多蛮族寡妇,纷纷嫁给殷人为妾。
没错,蛮族女人只允许给殷人当妾,帝辛虽然不是奉行血统论的人。但蛮族毕竟刚刚被征服,蛮人只是被大商赫赫军威给打怕了,但却没有被打服,骨子里属于游牧民族的悍勇,使得许多人都不甘屈尊于殷人之下,当治下二等之民,对蛮国仍然心存向往。
“大治五十年后,蛮民的心,才会心向大商。”帝辛轻语。
五十年后,蛮民已经延续了两至三代人,他们学习商国文字,学习商国文化,衣食住行,都与殷人无二,虽然体内流淌着蛮族血液,但思想上,却已经认可了商国,自认商国的一份子,届时南疆才会彻底安稳下来,成为帝国产粮大后方,未来的鱼米之乡,富庶之地。
故而,教化一事,当为重中之重,完全能影响到南疆未来的走向与发展。
经过三公会审,派往南疆执教的名单,递呈到了帝辛御桌上。
帝辛翻看了一下,略微沉吟,在名单上,又加了一个人。
治粟内史府,侍郎张子玄!
张子玄,昔日微子启的门客,后来微子启去往宋国受封,而张子玄却选择留下来,凭自身才华和学识,进入了治粟内史府,如今快十年了,已经官拜侍郎,领上大夫职。
对于如蝼蚁一般的张子玄,帝辛起初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单凭一个张子玄,纵然留在治粟内史府,给微子启做内应,也难以成大事。
况且这张子玄也的确颇有才华和见识,不到十年,就已经达到了这一步,固然有士大夫阶层的帮衬,但也与他自己的努力脱离不了关系,算是一个能臣。
不过,早些时候,芮吉和邓昆充当媒婆,四处为新贵牵姻缘时,此事也有张子玄的影子,于暗中推波助澜,他自以为做的隐秘,但却难逃绣衣门和内卫的密切监视。
遂,帝辛深厌之。
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