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漆黑的树林中,有一道道绰绰的人影。
骊后酋长眼神一闪,若潮水的神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去。
可刚冲出十余丈,就被一道如刀子般锋利的神识,尽数斩灭。
骊后酋长心头一惊,能如此干净利落斩灭他神识的人,必定也是先天修士无疑!
……
在骊后部落与神秘骑兵对峙的北门相反的方向,一道虚影,越过高高的城墙,在此处巡逻的士兵,竟无一人察觉。
很快,虚影来到了雅玛的房间里,望着气鼓鼓端坐在床榻上的绝艳少女,脸庞倏地浮现一抹冷漠的弧度。
虚影嘴里呢喃片刻,并指点去,戳在了雅玛的额头,她似被施了某种迷魂的法术,神色变得呆滞起来。
雅玛起身,从梳妆台处取来一把镶满钻石的锋利匕首,划开手指,在纱布窗上,写下了一段血淋淋的话语:
毋宁死,以全清白,也誓不屈身于狗贼!
随后,雅玛回到床头,右手轻轻抬起,蓄满了掌力,啪的一声,拍在了自己额头上。
虚影看到后,嘴角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故意引起了一些动静,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在转身的一刹那,有一缕月光照来,映照出了虚影的面孔。
……是拔利脱。
他身上的黑袍一鼓,激荡出一阵风声,便高高跃起,消失在了月色里。
少许,侍女和嬷嬷们走了过来,望着敞开的房门,立即冲了进去。
不一会儿,几道惊恐的叫声,便随之响起。
……
……
“雅玛死前,曾写下一段话:“毋宁死,以全清白,也誓不屈身于狗贼。”虽骊后酋长极力隐瞒,但此事知情人甚多,外界早已传开了……”
“好一个雅玛,好一个骊后!这是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啊!”图斯哥大怒,捏碎了手中千年白玉制作的杯子。
拔利脱抬头瞄了图斯哥一眼,轻声道,“大人,下官以为,此事虽骊后部落大不敬在先,但毕竟人死为大,当事人已经自尽,大人可宽宥处理,已彰显大人的仁义。”
“宽宥处理?本将军若是网开一面,下一次他们指不定要闹到何种地步!”图斯哥满脸的暴戾,“这件事,本将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拔利脱一脸迟疑,一副为图斯哥担忧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大人,万一真把骊后部落逼急了眼,起兵……”
“他敢!”图斯哥厉喝,“吾乃朝廷亲封的南疆大将军,手握生杀大权,谁敢忤逆本将军意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到时候兵戈相见,固然骊后部落不是大人您的对手,但对大人您的威望,也是大大的打击啊。”拔利脱劝说道。
图斯哥冷笑道,“那本将军就先下手为强,把这个苗头,掐死在摇篮之中!”
拔利脱眸底浮现一抹精芒,他不动神色的退了一步,如一个谦卑的老奴,垂手站立在图斯哥身旁。
……
……
“奉大将军将令,征剿反商逆贼骊后部落,全族尽诛!”
“冤枉啊大将军!下官没有半点对朝廷的不臣之心,请大将军明鉴啊……”
“证据确凿,立即行刑!”
“杀!!”
噗……
鲜艳的血水,染红了整个骊后部落。
凄厉的叫喊声不绝,一具又一具鲜活的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名将领拔马冲来,手中的战刀割开了骊后酋长的喉咙,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后者身体横飞十余丈,砸塌一栋栋木屋,倒在了一片废墟之中。
凭借强悍的生命力,骊后酋长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死掉,他捂着淌血的喉咙,望着四周尸横遍野的景象,顿时目眦欲裂,浓烈的煞气,若沸腾的大火,从天灵盖冲出,缭绕方圆十余丈不散。
“我恨啊———”
将领拔马而来,他提着战刀,冷笑的俯瞰着骊后酋长,厉喝道,“不尊大将军者,就是这般下场!”
话落,将领手中战刀一劈,将骊后酋长头颅劈碎成两半,凶悍的刀气若奔腾的大江,瞬间碾碎了后者的元神,魂飞魄散。
……
……
“半天之内,骊后部落一万多人全族皆灭,没留一个活口!”
“惨无人道,惨无人道!!骊后部落只是没有嫁女,且当事人也已经自尽,纵然心有不满,但死者为大,就算不宽宥处理,也不至于将全族屠杀个干净啊!这还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今天,因为不嫁女,导致全族皆灭,他日,若是在言语上,一不小心得罪了图斯哥,是不是那个魔头也要派出兵马,将全族屠杀个干净?!”
“图斯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他视我们如草芥,如待在的猪狗,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中,真的以为自己在南疆权柄滔天,想杀谁就杀谁,想灭谁族就灭谁族了?如果大家伙在不团结起来,下一刻,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