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骊望着拔马而来的几员将领,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大叱道,“尔等是想要挑战我吗!?”
短暂的沉默,一名身披银甲的将领,骑着一匹独角马,傲然走来,喝道,“吾乃舒庸国主麾下,威国将军是也!今日斩你头颅,壮我舒庸国威!”
鹰骊冷笑,探出一只手,冲那名银甲将领招了招。
银甲将军大怒,提着一杆银龙宝枪,猛地杀来。
哧!
银龙宝枪划过虚空,带着一股沉闷的劲气声,隐约间,似虎啸,又是龙吟,是这杆宝枪自行透发出的枪鸣,死于这杆枪下的先天修士,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
然而,鹰骊却是不慌不忙的举起铁戟,对准穿刺而来的银龙宝枪狠狠地一劈。
只听呛啷一声,银甲将军握枪的手猛地颤了颤,他大惊失色,感觉虎口一阵发麻,似要开裂一样。
若不是银甲将军基础功扎实,宝枪或许早就脱手而出了。
鹰骊单手持戟,他虽年迈,气血衰弱,但却依旧如虎如狮,有万夫不当之勇,没有被迫的防御,而是主动进攻。
只见鹰骊猛地前冲,带动手中的铁戟,朝着银甲将军的胸口凶悍的刺来。
噗嗤一声,铁戟刺入了银甲将军的体内,但却被其身上的宝甲卸掉了八分力道,但残余的冲力,依旧裹着铁戟,刺破了银甲将军的胸膛,被后者的肌肉夹住,没有伤及脾脏。
独角马嘶吼,抬起前腿,朝着鹰骊脑袋踏下。
如磨盘的蹄子,带着一阵呼啸之音,这若是被砸中了,哪怕凭鹰骊的体魄,都要被震出内伤。
“退!”鹰骊大叱,他没有闪避,选择了硬钢,探出一只大手,攥住独角马的一只蹄子,手臂青筋跳动,如虬龙一般浮现而出。
他的脸庞略显狰狞,用力的举起,大喝一声后,朝身后甩去。
“好大的力气!”军中,戈壁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拔利脱端坐在良驹上,沉默着脸,一言不发。
忽然间,他对鹰骊生出了些许的同情,或许两人都曾同朝为臣,都是蛮族内部,家喻户晓的名将缘故,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见到英雄迟暮,不胜唏嘘。
但拔利脱并没有后悔,反而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不然,在这尸骨遍地的沙场上,或许就又要多出一具被血气浸染的骸骨了。
银甲将军被摔落马下,有些头晕目眩,脚步也显得踉跄,被摔得不轻。
鹰骊没给银甲将军调整状态的机会,大步迈去,铁戟一下子劈来,当银甲将军回过神来时,已经发现铁戟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银甲将军连忙掐诀,施个个遁术,躯体眨眼间就没入了地下。
“出来!”鹰骊大喝,右脚一跺,大地都在颤动,在旁边不远处,陡然有一个鼓包浮现,随后就见一道残影,冲天而去。
“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土遁术,也敢在我面前献丑?”鹰骊冷笑,右臂一举,双脚呈现一个弓步,使得铁戟顺势刺出。
三尺戟芒喷出,一下子就将银甲将军的心脏洞穿。
“啊……”他惨叫,被挑在铁戟上,挣扎不得。
汹涌的法力涌向戟尖处,在这股可怕法力的作用下,银甲将军直接爆成了一团血雾,被炸的尸骨无存。
诸将沉默,原本斗志昂扬的战意,仿佛被一桶冷水泼过一样,瞬间冷却。
舒庸不是小国,乃是南方两百镇诸侯国中,可以排进前十五的强国。
那银甲将军又是舒庸国的威国将军,从这“威国”封号来看,就可见银甲将军在舒庸国的地位,个人战力,是可以排进前五的存在,在南方两百镇诸侯国的将领中,也名列前茅。
然而,却依然被鹰骊一戟刺死,可见其恐怖的战力。
银甲将军的死,如一桶冷水泼在他们的头上,瞬间让他们清醒了许多。
蛮族纵然破败,即将走向灭亡,但积累的几万年底蕴,依旧不可小觑。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一次,是帝辛倾全国之力,搞了这么一次南征的话,凭南方诸侯国的实力,加在一块,也就能与蛮族保持一种战略平衡。
所以,鹰骊恨,恨商汤,恨帝辛,也恨南方诸侯这群趁火打劫的小人。
若在往日里,别说是一个舒庸国,哪怕是十个舒庸国,鹰骊都不会用正眼瞧它,因为它不配!
一个弹指间就能灭掉的小国,自然不值得鹰骊重视。
若换做是南鄂国,才会让鹰骊稍显那么一丝尊重。
“尔等若不怕死,就一起上吧。”鹰骊指着前方诸将,白发飞扬,他犹如一尊魔王,踏在一片血泊中,大喝道。
“我们一起上,没理由怕一个垂朽老矣的家伙!”一人低喝。
“斩了鹰骊,成就我等威名!”
“杀!!”
……
鹰骊是名将,不论是对于蛮族,还是对于整个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