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就不多住几天了?有崇之地还是有很多独特风景的。”清晨,阳光和煦,崇侯虎送别帝辛之时,开口挽留道。
“不了,寡人出宫这么多天,若再不回去,朝野就真的要震荡了。”帝辛笑道。
崇侯虎点了点头,拱手作揖道,“大王一路慢行,臣已经派遣麾下最精锐的飞骑兵,护送大王返回朝歌。”
帝辛闻言,并没有拒绝,拍了一下崇侯虎的肩膀,淡笑道,“崇爱卿保重,寡人期待下一次再度与你把酒言欢的时候。”
话落,帝辛抱着苏妲己盈盈一握的腰肢,坐在剑齿虎的背上,破空而去。
“黑虎,你去朝歌后,不许再惹事,否则真出现什么意外,我这个做兄长的也是鞭长莫及!”崇侯虎拉住崇黑虎,严厉的告诫道。
崇黑虎淡漠的点了点头,甩开崇侯虎的手掌,骑着一头异种火眼金睛兽,升空而去。
千余名骑乘飞兽,佩戴精良盔甲的骑兵,一一起飞,护佑在帝辛两翼,随驾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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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园中桃花树,四周有几栋屋舍俨然坐落。
一名身穿素衣,样貌七旬左右的老者,佝偻着背,匆匆地赶到一栋较为阔气的大院内,找到了正在扯脖子大喊斗蛐蛐的一位少年人。
“启禀大王,殷商伪王已经动身了。”老者对那少年拱手作揖道。
少年眉头一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此事,只需奏禀给辅臣即可,何需惊动寡人?”
“辅臣大人说,此次围杀殷商伪王事关重大,必须毕其功于一役,故而想请求大王,将大禹帝遗留下来的一件至宝交给他。”老者说道。
少年一听,脸色蓦然大变,他豁然转头,俊秀的脸蛋满是狰狞,“寡人给了他辅政大权,给了他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礼遇,他为何仍然咄咄逼人?他若想的话,寡人大不了把王位让给他坐,当一个富贵清闲的公子哥,他既不篡位,又不还政给寡人,他到底意欲何为?!”
老者连忙嘘声,急切道,“大王,慎言啊!小心隔墙有耳,被辅臣听到。”
“听到就听到!你去,告诉他,大禹帝遗留下来的至宝,寡人断不会交给他!”少年怒吼道。
少年名叫姒宥,是大夏国当代君王。
自夏桀亡国,成汤建立殷商王朝后,大夏王族的一些嫡系子孙,率领遗老遗少,分布在九州各地,东躲西藏了起来。
起初,这批嫡系遗孙不甘大夏灭亡,打着“迎癸王,诛奸佞”的口号,在殷商建立后的二十年间,不断的起兵造反,但都难成气候。
后来,随着朝廷不断的剿杀这批大夏余孽,许多姒姓遗孙或擒或杀,只剩下姒宥这一脉的姒姓遗室得以幸存。
但也不敢在兴风作浪,寻了个无人荒野之地,乔装成一个原始村落,休养生息下来。
这时候,夏桀早已客死在亭山,又眼前光复无望,姒宥的先祖便索性在穷乡僻壤之地称帝,建立大夏国,自命大夏王,传谕天下。
可大夏已灭,根基已毁,再经过成汤数十年的励精图治,早已为殷商打下了深厚的根基,随着时间流逝,朝廷越发强盛,而所谓的大夏国,势力越发的薄弱,时至今日,神器衰落,大权旁落在外戚之手,姒宥明为夏王,可实为一个傀儡而已,军政大权尽被他的舅舅统揽,强迫姒宥诏命他为大将军、辅臣。
老者追随姒宥身边数十年,是从小看着姒宥长大的老仆,他凑上前去,瞥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大王,来日方长,您是大夏国的君王,姒姓嫡孙,辅臣不敢动你,一旦动了你,大夏国也就分崩离析了。您不妨先委身求全,在想办法慢慢对付他。”
姒宥愤愤不平的来回踱步,少许,他咬了咬牙,一拍桌子,低喝道,“你去告诉辅臣,大禹帝的遗宝,寡人可以给他,但务求除掉殷商伪王,否则的话,就让他主动的承担起一切罪果,他若不辞职离任,难堵众人悠悠之口!呵呵,其实啊,寡人也想通了,这又何尝不是寡人的机会呢?他若失败了,寡人就可以抓住这个机会,绝地反击,将他踢下台去,重掌社稷!”
老者张了张嘴,似想要说什么,但他犹豫少许,还是把肚子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老者觉得,姒宥太过想当然了,不论是成功与失败,辅臣断然都不会请辞,哪怕因为任务失败,而导致大夏国损失惨重,含泪请辞,满朝文武也会极力挽留,到了那时,姒宥还能说什么?冒着得罪所有臣工的代价,非要让辅臣卷铺盖回家?
真要到了那一步,说不定姒宥连小命都不保了。
老者沉吟少许,便转身传旨去了,只是并没有将姒宥的话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而是经过了一些修改和润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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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上古涂山氏的祖地。
涂山氏有一女子,名叫女娇。
而女娇便是鼎鼎有名的大禹的妻子。
当时,涂山氏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在中原各方国中势力最强,而那时的大禹,还只是帝尧麾下的治水官,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