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翁,听说咱们古羌国兵败了,殷商的大军攻入了西南,近日兵荒马乱,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怒江边,一名皮肤黝黑的少年,砍下一颗小柳树,对身旁垂钓的一位老者说道。
“再等会儿,阿翁再钓一条鱼儿。钓完便回去。”老者叼着烟袋,说道。
黝黑少年无奈的叹了一声,将柳树砍成木柴用绳子扎好。
突然,大地猛地传出一阵颤动。
黝黑少年吃了一惊,豁然拔出腰后的一把羌族弯刀,目视着前方丛林。
少许,一队骑兵自丛林冲出,为首的是一名年轻俊秀的披甲将军,他眸光冷漠,望着黝黑少年,浑身透发出一股强大的压力。
“你们﹍﹍”黝黑少年看着年轻将军身上的盔甲,脸蛋骤然浮现浓郁的恐慌。
是殷商大军!
他们,
怎么到这了?
“我问你,知道答塞翁吗?”晁田沉喝。
黝黑少年瞳孔微缩,忙的摇了摇头。
晁田嘴角微翘,露出一抹冷酷,“杀了。”
“是!”左右抱拳低喝,呛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刀,拔马冲至。
黝黑少年如一只恶狼般呲牙大吼,朝后猛地跳跃一下,与左右拉回距离,举刀横在身前。
“这位将军,滥杀无辜可是有伤天和啊。”老翁从怒江边起身,将鱼钩钓到的鱼儿,放入竹篓里,迈着蹒跚的步子,来到晁田面前。
晁田俯瞰着戴着斗笠的老翁,冷声道,“你又是何人?”
斗笠老翁垂眉道,“老朽,便是答塞翁。”
“你便是这怒江方圆数千里的智者,答塞翁?”
“智者谈不上,只是老朽活得够久,见识颇多一些罢了。”斗笠老翁声音低沉道。
“知道迷雾谷吗?”晁田问道。
答塞翁:“治渠山那个?”
“看来你知道。”晁田一笑,“不知老人家,可否当我军的向导?”
答塞翁拱手道,“老朽年迈,已到迟暮之年,走不动道了,怕是无法完成将军所托重任。”
晁田看着那黝黑少年,淡笑道,“这是你孙子?”
“曾孙。”答塞翁回道。
“打断他的手。”
“是!”
答塞翁猛然抬头,厉喝道,“慢!”
“将军大人,老朽素闻殷商乃礼仪教化上国,艾吉还是未成年的孩子,此事与他无关啊!”
“你,当不当这个向导?”晁田平静问道。
答塞翁迟疑少许,无奈的叹了一声,拱手道,“老朽,便拖着这具残骨,与将军大人走一趟吧。”
晁田笑道,“这才对嘛,来人,将这个叫什么﹍﹍艾吉的少年一同带上。”
左右得了令,冲上去夺下黝黑少年的刀,将他押了起来,严加看管。
虽没有把刀架在这祖孙俩的脖子上,但晁田的用意却是在明显不过了。
“老人家,你呢最好配合一点,不然你们祖孙俩的性命不但不保,连你的部落也会被我屠个一干二净。朝廷,对于蛮夷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更不会讲什么礼仪的。君不见当年吾王初登基,便在南方屠灭了蛮族几百万的人口,将掳获的几十万蛮人发配矿山做奴。”晁田冷笑道。
答塞翁无声的点了点头,被两名亲卫架在了一匹高头大马上,朝着治渠山一路疾行而去。
重新回到治渠山前,晁田看向答塞翁。
答塞翁慢吞吞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他先是抓了一把土壤,在掌中搓揉。
反反复复几次后,答塞翁便朝前走去。
晁田命令所有人下马,用腰带与前一个人绑在一起。
“老人家,你反复的搓揉泥土,是何用意?”晁田问道。
答塞翁沉默不语。
晁田神色一冷,冰冷刺骨的杀机,再度笼罩答塞翁。
“是湿度。”答塞翁说道,“怒江很长,横贯西南万里,有一条支流,恰好流经治渠山。通过辨别土壤湿度变化,可以找到那条怒江支流,找到了支流,就等于是找到了出口。”
“原来如此。”晁田恍然。
随行的文官,拿着竹简,一一记下。
少许,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着时间推移,那脚步声的便传出一阵铿锵有力的响音。
晁田眼眸虚眯,望着来人,赫然是身披大商制式盔甲的斥候。
斥候瞧见眼前的大军,顿时一愣,随即脸庞猛地浮现一丝喜意,“属下参见晁将军。”
“可是风将军在这里?”晁田朗声笑道。
一名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的魁梧男子,脸色铁青的从白雾中走了出来,瞧见来人,哼了一声,讥笑道,“我当时谁,原来是晁缇骑,怎么,你们也被困在这里了?”
晁田摇了摇头,含笑地指了指答塞翁,“怕是要让风将军失望了,我刚刚抓获了一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