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会是在五天后举行。
在这五天中,给了所有人一个充分的休息和准备的时间。
毕竟,十宗也得为散修群体考虑,在刚才的登岛考核中,可能有人会受伤的因素,也是为了公平公正的原则。
在这五天内,众人也是能好好地逛一逛被誉为宗教界最后净土的象罗岛。
当然,在论道大会结束之前,象罗岛是全面实行封闭的,不允许任何人离开,以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勾结外人,对象罗岛进行不轨之事。
在周弘法的安排下,帝辛住进了一座独门独栋的大宅子,占地足有百亩大小,而且此地灵气异常的充沛,据说地下存在一条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地脉,奢靡至极,不仅如此,向他所收取的费用,也便宜近乎五分之一。
“此地是剑宗的产业,帝道友可以安心入住。”周弘法笑道。
帝辛莞尔,“周道友这算是以权谋私吗?”
周弘法哈哈一笑,道,“这里我最大,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既然当了官,不给自己弄些好处,当官又有何意义?”
“周道友若是大商朝的官员,指定是一位贪官啊。”帝辛笑道。
两人说说笑笑好一阵,彼此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最起码周弘法觉得,比起第一次见到帝辛那副冷淡的模样,这一次帝辛对他明显稍稍热情了一些。
周弘法倒不觉得帝辛是为了他手中的这么一点权力,而故意阿谀奉承,毕竟第一次是帝辛施恩于他,以后大家或许都是路人,不必太过亲近,而第二次呢,那就是属于缘分了,而周弘法也立即投桃报李,主动地报恩,许是因为自己的人品,入了帝辛的法眼,才有了与自己交流的意思。
若是被帝辛知道周弘法内心的想法,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惭愧。
不得不说,周弘法实在是想多了。
从始至终,帝辛这个心机深沉的家伙,都在利用他。
这天底下,哪有无缘无故的恩情?
特别是对于帝辛来说,不说薄情寡恩,心肠也并非是软的。
因为他的血,都是冷的。
﹍﹍
短暂的休息,帝辛便出了门,打算好好地看一看这座被誉为宗教界最后净土的地方。
万一某一天,朝廷发动对宗教界的灭宗之战,不可避免的,就要与这座象罗岛打个交道了。
象罗岛很大,足以容纳几千万人口。
众人休息的地方,其实就是象罗岛的兵城,在外面则是鳞次栉比的堡垒和法阵。
几乎每走五步,就有一座堡垒耸立在地面上,通体呈乌黑色,足有两丈之高,而且都是墨宗出产的不落堡垒,搭载着各种恐怖的战争机器,烙满符咒阵纹。
帝辛估摸着,单单一座堡垒,就足以抗衡一位先天修士了。
望着遍布大地四周,密密麻麻的堡垒,帝辛的脊背就忍不住地窜出一股寒气。
在帝辛的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沙盘,不断地推演朝廷官兵进攻象罗岛的阵势。
进行了上万次推演后,结果都是以朝廷惨败而告终。
“这就是宗教界积累几万年的底蕴吗?”帝辛轻喃。
凭商朝如今的实力,固然能攻克中郡,但几乎没有攻陷象罗岛的能力。
而且,即使能攻克中郡,付出的代价也必定是极其惨重。
张桂芳、陈奇、恶来、飞廉、鲁雄、余化龙、韩荣﹍﹍大商朝的名宿新星,或许会有一小半的人,折戟在宗教界。
这个代价太大了,已经到了赌国运的地步。
不然,当初凭大禹和太祖的强势,也不可能坐视宗教界这个不稳定的因素不管了。
不说军事力量达到与朝廷平起平坐的实力,只需让朝廷投鼠忌器,就足矣了。
毕竟,大商朝的敌人,并非宗教界一个,而是群狼环伺。
傍晚,周弘法提着一壶烧酒和几个小菜,找上门来。
帝辛也不矫情,与周弘法一人一个大碗,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周弘法微醺着脸,祭出一口宝剑,笑着对帝辛说道,“光是喝酒也没什么兴致,周某就不妨舞个剑助助兴,若舞的不好,还望帝道友莫怪。”
话罢,周弘法的宝剑已经出鞘,在月光下,他的剑舞的似行云流水,道道剑气激荡虚空,竟不知不觉形成了一种铮铮作响的特殊乐曲。
“好剑法!”帝辛抚掌,由衷地赞叹。
锵!
宝剑归鞘,周弘法矜持地笑了笑,道,“献丑了。”
帝辛望着周弘法,眼眸浮现一抹异色,问道,“周道友,冒味的问一句,周天是你什么人?”
“二叔吗?”周弘法一怔。
帝辛恍然,淡笑道,“难怪你的剑里,有周天的影子,原来周天是你的二叔啊。”
“帝道友认识我的二叔?”周弘法讶然。
帝辛回答道,“我游历炎国时,曾见过周天真人的风采,他的剑﹍﹍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