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
“听说啥?”
“少装蒜!我是说崖山宗的事。”
“长老不是不让议论这件事嘛。”
“这里就你我哥俩,私底下说说,莫非还能传到长老耳中?”
“哎,你说这崖山宗怎么会和邪神同流合污,谋害同道中人呢?”
“什么邪神,我看这其中必有隐情,不然南郡各宗长老,为何要带着厚礼,前去朝拜那所谓的邪神?”
“不是都说了嘛,是受崖山宗祖师爷的蒙骗,真的以为崖山大仙显灵了。”
“嘿,这话别人信得,却骗不了我。各宗长老是多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瞧不出崖山大仙真假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说那要是真的崖山大仙﹍﹍”
“不可能,若是真的,怎会做出生吞活人这等穷凶极恶的事来?但凡是仙人,无不都是仙风道骨,刚正不阿,一身的浩然正气。可他呢?就是彻头彻尾的魔王、邪神!”
﹍﹍
类似这样的对话和疑惑,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在整个南郡都传开了。
任凭各宗怎么封锁消息,但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崖山宗好歹也是南郡七十三下宗之一,再加上某人在暗中的推波助澜,那日生的事情,岂能瞒得住?
上到宗门弟子,下到民间百姓,闲暇之余,所议论的话题,便是关于崖山宗和崖山大仙的事。
各种流言蜚语,无数个版本满天飞,人们从起初的震惊,渐渐地产生一丝迷惑,乃至于内心悄然生出了一种质疑。
莫非,各宗派所供奉的神灵,都像是崖山大仙那般的邪神?如果真是这样,那世代所信仰和虔诚的东西,到底是真仙呢,还是噬人的邪神?
当然,凭借各宗在本地的积威,倒是无人敢露面质问。
各宗一方面封锁消息,另一方面则听之任之,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强制性措施,好似身正不怕影子斜一样,希冀随着时间流逝,压下话题的热度,不然稍有一点激烈性的举动,反而会激起人们心中更大的质疑,以为或是恼羞成怒,或是心虚的行为。
“这熟悉人心的本事,他们倒是玩的挺溜啊。”恶来得到消息后,不禁冷笑道。
“该是你们出动的时候了。把这滩水,搅浑了!”一道稚嫩的声音,在恶来身后响起。
恶来咧嘴一笑,抱拳作揖道,“领命!”
﹍﹍
墨县,原属于崖山宗势力范围。
因为崖山宗的背叛,其余宗门曾组成三千名修士大军,御剑而来,意欲彻底覆灭崖山宗,然而,当各宗联军抵达时,却现崖山宗已经夷为了平地,所有宗门弟子全都跑光了,连林崖山也不知所踪,现在各宗正在通缉崖山宗宗主、长老、内门弟子等高层,绞杀残存的余孽。
崖山宗的灭亡,虽轰动一时,但对于世俗界的百姓来说,无非就是头顶换了个主人,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因为墨县是崖山大仙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各宗便把眼线着重安插在了这里。
倒不是各宗想要绞杀龙须虎,凭龙须虎的本事,哪怕南郡所有宗门加在一块,也不够他一手之敌,毕竟先天和万象境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
整个南郡明面上的先天高手,才十几个罢了。
按照正常比例,唯有二十个先天大圆满修士,才有与万象小成境强者正面一战的能力。
而这,仅仅是纸面上的数据,有的万象小成境强者,在先天时,就能力敌万象真人,这类人破入万象境,别说是二十个先天修士,哪怕是三十个,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崖山大仙,不,是那个邪神,那个邪神回来了!!”一道凄厉的喊声,陡然在宁谧的县城内响起。
所有人满脸的惊恐,关于那日崖山宗生的大事,坊间早有诸多传言,众人立刻回到家里,把门锁好,一些殷实人家,更是吓得躲在了地窖里,一时间,整座墨县恍若死城一样,静谧的可怕。
龙须虎的确是回来了,但却没有惊扰墨县,而是故意在一些墨县猎户面前露了个面。
倒是各宗安排在墨县的眼线,开始行动起来,装着胆子,前往了龙须虎出没的山林里,一窥究竟。
“喂,我说,那可是一夜之间,灭了上千修士的邪神啊!一旦咱俩被那妖怪现了﹍﹍”
“这是宗主的命令,完不成,回去指定挨罚!再有,我听说那邪神口味叼,修为低下的修士,他不乐意吃,我才枷锁一重境,没事的,没事的。”似是自我安慰,这人也哭丧着脸,不情愿的没入了山林内。
追踪留在草地上的巨大脚印,三十多个探子,以及二十多个胆子大的散修,终于在一处凸起的山坡处,瞧见了盘腿坐在一条溪河旁的龙须虎,似架着篝火,在烤什么东西。
“你看,他受伤了!”来自狼牙宗的探子低呼道。
在龙须虎腹部,的确有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痕,那伤痕虽很吓人,但到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