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里已经戒严,禁止靠近!”这时,一道呵斥声突然响起。 牛头领微微侧身,寻着声音望去,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时,就见到刚才还开口呵斥的一名家丁,立马软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戒备!”牛头领大喝一声,虎目顿时睁圆,射放出一缕明亮的光彩,仿若穿透了这片漆黑的夜,渐渐地看清楚了缓慢朝这里走来的人影——— 一袭朴素的长袍,样貌英俊的少年。 这少年,赫然就是帝辛。 “你是何人?”牛头领一边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帝辛,一边沉声问道。 帝辛没有搭理他,而是在第一时间朝牛头领身后看去,待发现完好无损的张奎后,这才似松了一口气,轻喃道﹕“唔,还好,还好,总算是没来晚……” 四周人潮涌动,快速地合围过来。 一个个精壮的男子皆手持利器,对准了帝辛,且他们的修为都不弱,清一色的后天境,放在军队中,都堪称王牌精兵。 直到这时,牛头领才确信帝辛是孤身一人,貌似并无什么同伙,当下不由得疑惑,再次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与这个奴才有什么关系?” “他嘛,是我想要的人,还请劳烦让让,让我带他走。”帝辛平静说道。 “哈哈,笑话!你当自己是谁,敢对我吆五喝六?”牛头领大声讥笑,没有了刚才如遇虎豹般的那种紧张和忐忑。 说到底,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修为最多在枷锁境一重,哪怕不用自己出手,就凭身边这些个百战精英,也可收拾掉对方。 不过,牛头领并没有妄动,因为他知道,只要对方不是个傻子,绝对不会孤身一人来劫人,必有一些依仗。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讲话?就算是你家老爷来了,也得对我毕恭毕敬,俯首称臣。”帝辛冷声道。 “住嘴!就算是三公之后,九卿之子,都不敢如此折辱一位当朝大夫!”牛头领大怒,大夫阶层,在大商国度中,已经算是高级权贵了,虽说大夫位列三公九卿之后,但除了当朝君上外,哪怕是三公,都不会无缘无故的折辱一位士大夫。 毕竟贵族阶层讲究的是羞辱与共,同舟共济,大家在朝堂上乃是上官和下属之间的关系,但在私下里,却是类似朋友、知己、同道的关系。 如此,王权才会对贵族阶层有所忌惮,不敢妄动,唯有小心对待。 “你以为你是当朝君上或是世子吗?”牛头领满脸不屑,语气带着一丝傲然,说动﹕“就算是王子,也得礼敬士大夫,更何论是其余人?” “多说无益,让开,我给你一条活路。”帝辛再次警告,也算是给足了高义的面子,否则像牛头领这等小虾米,凭他的身份,只需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足以碾爆他。 牛头领脸色一沉,眸绽着凶光,当即没有任何犹豫的大喝道﹕“动手,给我活捉他!” 毕竟有些捉摸不透帝辛的依仗,为了不给老爷招来麻烦,牛头领只能先暂时的活捉帝辛,待询问出其底细后,再行决断。 话音刚落下,就有三人包了上来,围死了帝辛所有躲闪的方向。 然而,帝辛却淡然的背负双手站在原地。 哧!哧!哧! 突然间,三条白芒瞬息飞至,如重锤般直接砸飞了三人,令三人的胸骨崩裂开来,不知生死的横躺在了冰凉的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直到这时,牛头领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这一伙人竟被一群身手干练的陌生人给反包围了。 “后天七重……枷锁一重、枷锁三重!枷锁……”感受到来自四周那群陌生人体内所散发出的强悍气息,牛头领顿时膛目结舌。 毫无疑问,这群人的阵容可谓是极其奢华,修为最低的都是后天七重,其中甚至有十几个人的修为,绝不弱于牛头领,甚至还有几道气息远比他强捍许多!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帝辛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平静道。 呛啷一声,牛头领手中的兵器掉落在了地上,他转头,一脸苦涩的冲其余人喊道﹕“都他娘的把家伙丢了,若是惊吓到王子殿下,尔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能在深夜悍然兵围一位中大夫府邸;能一下子在朝歌城中,召唤出这么多的修真高手……除了王室,试问还有谁有这能耐,还有谁敢有这个能耐!? “王子殿下,这个人你可以带走,不论事后您与我家老爷如何交涉,也不是我等奴才能管的事情,今日惊扰了王子殿下,奴才罪该万死,这就速退,不打扰了!”虽说嘴上说着罪该万死,但牛头领却跑得比谁都快,连忙转身,就来到张奎身边,想要带高兰英回府。 “等一下!”这时,帝辛沉喝一声。 牛头领身体顿时一僵,络腮胡脸庞同时浮现一丝苦涩,以为帝辛抓着之前冒犯他的事儿不放,打算要处理自己。 艰难的转身,牛头领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的?” “她留下,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至于其余无关的人,速速走开。”帝辛的声音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口气。 “这……”牛头领犹豫。 “殿下叫你滚呢,还不快点?非得治一个不敬之罪才好受吗!?”令冲跳了出来,狗仗人势般的呵斥道。 听到这句话,牛头领很干脆利索的转身,以不符体宽的速度,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 “多谢殿下出手相救!”直到这时,张奎才有机会和帝辛说上话。 帝辛走上前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后世奇才,渐渐地,他的形象便于其记忆中的那位张奎相吻合起来。 张奎,生于帝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