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以帝辛的眼力,瞧着货架上那琳琅满目的原石,也是分辨不出究竟哪一块能切出奇珍来。 “把握不大!”几次思考后,帝辛轻轻地摇了摇头,放弃了赌石的打算。 虽说有几块石头,帝辛有一些把握可以切出奇珍来,但内心估测的机率却不高,而且这里的原石动辄数万,甚至数十万贝币,就算以他如今的身价,输一次都要肉疼半天,再有,他作为大商的嫡王子,可谓是衣食无忧,手头还颇为富足,倒也对钱财之物执念不深。 “哎,了不得啊,不愧是神教,这里的原石品质都个顶个的好,你瞧那最左边的原石,别看它貌不扬,浑身都是破洞,但用咱行里话来说,此石名叫九孔朝天石,外生九窍,可吸收天地之精华,若此石已有五百年年头,必会孕育出一件奇珍!”有人惊叹,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冲过前去,把石切开,看看里面究竟蕴有什么样的宝贝。 “嘿,若真像你所说的这般神奇,神教干嘛不自己切,而是摆出来卖啊?”一个青年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年轻人,我刚才也说了,此石需至少五百年年头,才能孕育出一个奇珍,而要想知道一块原石的年头,除了宗师级鉴定师可以做到‘外视’这等玄妙的神通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石切出,像数树的年轮一样数它的轮数……”那位老手耐心的解释,并没有因青年的顶撞而发怒。 “老夫掐指一算,这块九孔朝天石,应该已有四百九十二年,拼拼运气搏一把,说不定会有大惊喜。”有人在怂恿帝辛,他虽不敢切石,但却希冀的想要借别人之手,看看自己多年期待的九孔朝天石,到底能切出什么样的东西来。 “小伙子,别听这老家伙胡咧咧,你若信得过老夫,就切那块……那块凤尾石!” “呸,俩死不要脸的老货,真当这后生年纪轻不懂事?有本事自己去切,一味怂恿别人算怎么回事?”聂无双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 这群人,无不都是人老成精之辈,再加上他们辈分摆在那里,说话力度很强,很容易让人信服,若换做其他没主见的愣头青,说不定真的会在这几个前辈怂恿下,做出后悔到自杀的举动来。 对于这几位老爷子的怂恿之语,帝辛始终都不为所动。 这里的原石都很特别,且价格高昂,若没有较大的把握,帝辛是不会冒险切石的,毕竟他今日的收获,可谓是成果颇丰。 赌石,赌石,其实赌的不光是运气,更重要的是在赌一个人的人品。 有的人,见好就收,方能长长久久,而有的人,不论是赢了还是输了,都刹不住的拼命赌,往死里扔钱,到了最后不仅赔光了家当,且屁股后面还欠着十辈子都还不完的赌债。 在一楼闲逛了一会儿,待发现没有帝辛记忆里的原石后,就在那名初级大巫师——白旗的引领下,抵达了二楼。 相对于一楼的环境,二楼的格调明显清静典雅了许多,且这里的原石,比一楼至少贵了一倍。 环目一扫,当眸光落在一个样似鹌鹑蛋的原石上时,帝辛的眸光忽然微微波动乐一下,随后,他平复下心情,淡定的缓步来到那块鹌鹑蛋原石旁,用手一指,说道﹕“这块原石,我买了。” 白旗抬眼打量了一下,并无不妥的说道﹕“十一万块原石。” 听到那高得吓人的数字,帝辛连眼睛都没眨动一下的就开始操刀切石,仿佛相比那堆积如山的钱币,手中的这块鹌鹑蛋般的原石,对他更具有无以复加的吸引力。 咔——咔—— 石皮在切石刀的划蹭下,在快速的脱落。 只是简短的一刀,这就相当于数千枚贝币。 令冲望着满地的石皮,仿佛看到的不是残渣,而是白花花的钱币一样,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有点心疼。 眨眼间,那块酷似鹌鹑蛋的原石,体积就缩小了一半多。 “这一次,可能要失手了。”许多人都在惜叹,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很少有这么小体积的奇珍,像这么大体积的多半都是玉料、玛瑙之类的俗物。 “看见了吧,赌石这一行邪门的很,刚才还鸿运当头,一切一个准,结果才过了多久?十几万贝币就打了水漂……”一个衣着锦服,已年过六旬的老者,正在拿帝辛当反面教材,对自家后生教导。 “都瞎胡咧咧什么,我家公子不是还没切完吗?”令冲不满的嚷嚷道。 聂无双看着在帝辛手上,不断有石皮被剥落下的原石,耐心等待了很久,最终也不得不无奈的妥协,应该是切不出奇珍来了,他不轻易间的摇了摇头,神色略有失望。 “不愧是神教开的赌石铺子,但凡有一些把握,怎会把蕴有奇珍的原石摆出?” “也不见得,去年不时有一位七品鉴定师,在神教铺子当场切出了一具古妖兽遗骸,最终炼制成了一件下品法宝吗?” “毕竟是少数,一年才仅此一例而已……” 没有理会四周的嘈杂声,帝辛如待珍宝一样,在全神贯注的切石。 突然,帝辛停手,小心翼翼的敲了敲表面的石皮,似在唤醒什么东西一样。 “有心跳声!”五官远胜常人的聂无双,几乎在第一时间就骇然的发现,在帝辛手中那块原石里,赫然有一缕逐渐复苏的心跳声! 喀嚓——喀嚓——喀嚓…… 当心跳复苏到一定程度时,在那块原石表面,突然多出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如蛛网一般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来。 众人的议论声停止了,齐刷刷的转过头,死死地盯紧龟裂开的原石。 “活的?”众人惊诧,虽说之前也曾有人切出过活的生灵来,但一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