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茜,别瞎说,小晨的学习成绩很好,而且,他也不需要你爸爸我资助,他比我还有钱。”宋乔山炖好汤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宋茜和胡铭晨的话。
“学习成绩好?能有多好?”宋茜不服气道。
“也没多好,师傅是表扬我而已。”胡铭晨谦虚道。
“小伙子,宋乔山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虚构的表扬你,在你们乡下,要考到城里上学,如果成绩不够好,我知道应该是很难的。”宋茜的爷爷道。
“他每次都是全校第一,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几乎考试都是满分。”宋乔山补充道。
宋乔山要证明岳父不是随口胡说,是真的对他了解,那就得拿出证据来佐证。
“在那种小地方拿第一,其实也不算什么。”徐熙宇道。
“熙宇,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你爸爸在他们村他们乡就是第一名,正因为如此,他才参加革命,要不是到了革命队伍里,你爸爸应该也能拿个大学文凭。”宋茜的奶奶从旁说道。
“妈,那时候和这会儿能一样吗?”徐熙宇不赖烦的道。
“爸、妈,菜已经弄好了,你们看......”宋乔山试探着问道。
宋茜的外公看了看手表:“现在也还不算晚,等小洁和玉容回来吧,反正我们现在可以聊聊天。”
老头口中的小洁,就是宋乔山的媳妇徐洁,至于玉容,是徐熙宇的老婆岳玉容,姑嫂两个去逛街去了,留宋乔山在家进厨房。
“那我去打个电话问问,看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到家。”说着宋乔山就要走开去打电话。
“乔山,不管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催他们快一点,早点吃完,我还有事要办呢。”徐熙宇叮嘱补充道。
“熙宇,这大过年的,你还有什么事啊?”宋茜的外婆问道。
“妈,过年别人可以轻松,我们却轻松不起来。我打算今晚上到顾书记家里去拜个年,已经同顾斌打好招呼了呢。”徐熙宇道。
“你这就叫轻松不起来啊,我看你就是给自己找事。整天不好好工作,尽想一些歪门邪道。成绩要在工作中干出来,而不是谋划着走关系得来。再说,顾长卫又不分管教育工作,你去给他拜年干什么?”听说儿子要去给人拜年,老头就沉下一张脸来。
“爸爸,时代不同了,以前你在台上,可以不去,现在你都退下来了,我当然得经营一下我的关系。顾书记虽然不分管教育,可是他管人事和考核啊。过年,各厅局都要去顾书记那里走一趟,你说要是我不去,他难道不给我穿小鞋吗?”徐熙宇犟嘴道。
“他能穿什么小鞋啊,国有国法,党有党规,你要是工作干得出色,他能拿你怎么着?难道他还能昧着良心针对你吗?你现在是在教育厅,你听听刚才小晨所说的,有心思,应该要多花在这上面,这样子出成绩才是实打实的,有了工作成绩,组织上总是会看见的嘛。”老头儿固执的教育徐熙宇道。
宋茜的外公叫徐仁,早年参加革命,抗日战争没赶上,但是遇到了解放战争的尾巴,同时建国后还去了朝鲜自愿参战,立功表现不错,后来就分到朗州来,**时候他曾经收到过排挤,但是76年后,徐仁就得到重用,一路顺风顺水的高升到了省委副书记,省委副书记退二线后,还在政协干了三年的政协主席。几年前,年纪的确太大了,他就完全退下来了,所以胡铭晨并不知道这号人物的存在。
虽然徐仁已经不在职,不过因为他曾经是省里的巨头,级别又是正省级,因此就得以一直住在这省委家属大院的小楼里。
徐家本身配的有保姆和秘书,这是他这个级别的领导该有的待遇。不过现在不是过年了,徐仁就将他们统统打发回家过年去了,即便是在平时,除了保姆经常会用到之外,其他的待遇,徐仁基本上很少享受,就比如专车和司机,徐仁也是打发回省委小车班了的。除非有切实的需要,徐仁才会打电话借调一下。
徐仁时常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不在工作位置上了,那就尽量不要给组织上添麻烦,而且朗州又还是一个不发达的省份,能帮助节约一点就应该节约。
这是他们那代人的觉悟,现在的年轻一辈,是很难理解和做得到的。像徐仁他们吃过苦,打过仗,被冤枉排挤过,就很懂得国家的不容易,他们的情操容易高风亮节得多。
“爸爸,真的不一样了啊。现在领导要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你做得多好,还真的就是可能看不见。”说着,徐熙宇又要拿起报纸看。
“你这个教育厅长我看是白当了,要是这个想法继续存在,全省的教育事业能有所发展才怪。别的工作要是没做好,只影响一个小范围,可是教育工作要是做不好,毁的就是一代人,影响的就不是一点一线。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你如此钻营,你让我的脸往哪里放啊!”徐仁越说越气,越说脸越红。
“爸,你怎么这么顽固,我的工作哪里没做好?我不是给你汇报过,我省的高考今年就比去年好吗?而且师范学院升格为大学了,多了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