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由佥事照料卑职便能放手一搏了!这就告辞了!”
“嗯!去吧!”
见安虎子出了门去,那猥琐汉子才道:“佥事咱们有的是人手,却为何要招揽这些刚出笼的雏鸟,只怕不济事啊。”
“咱们有多少人手你以为姓韩的会不知道,名单都在他的手里攥着呢。说起来这也怪本官无能,锦衣卫被他经营铁桶一般,本官这些年对他唯命是从,没培养出自己的人马。
现在终于有机会扳倒他,手头却是无可用之人。重新招募已经是来不及,只好拿这些雏鸟顶一下了,济不济事的,也只能试了再说。”
“要属下说,皇上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直接将姓韩的直接抓了大刑伺候一番还怕他不招!”
“你懂个屁,咱们不同于那些外臣而是皇上的鹰犬,养了多年的狗寻常人家要杀了吃肉也得找个由头,更何况是皇家呢,不然狗也会寒心不是。对了,让你拿的军籍呢。”
猥琐汉子连忙的从袖子抽出一张纸来递给杨书平,上面的人名的一栏赫然写着“安虎子”,笔墨还很新鲜似乎做好没多久。
杨书平拿在手里,又从腰间的取了一盒火柴出来,嗤啦一声火苗窜起,红彤彤的火苗将他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佥事……这……这……您怎么把军籍烧了!”猥琐汉子张口结舌。
“他若是能回来,本官必定给他重新入籍,若是回不来的话留着也是无用。”
说话间院门又开了,一个精壮汉子带着一个少年进了厅里,汉子到了厅中对杨书平禀告道:“佥事,蒋带来了!”
少年立刻上前大礼参拜,“卑职蒋见过佥事大人!”
“呵呵……”杨书平脸上露出可亲的笑容,将地上的少年搀扶起来,“贤侄见外了,本官与你父亲在苏州共事多时是过命的交情,那年听闻他死在杨宪府上连个全尸都没有落下,本官痛心不已还大病一场,今日见故人之后长大成人,心中甚慰……”
现在来书院应考的学子早已不是洪武初年的那些人所能比的,大多数能考入书院的大多是十**岁二十出头年龄,再老的书院不收,再年少一点的水平不够。
可今年却有一名十岁幼童在成年人之中硬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抢占了一个名额,虽然名次低了一点,可已经是十分了得。
看着榜单上倒数第一的那个名字,马度心里头不由得暗暗赞叹,神童就是神童,这样的妖孽果然不是寻常人所能比的。
黄富贵道:“各位先生可看完了,如果没有问题就请山长用印,学生便拿去张贴公告。”
“不急,我还要改改!”马度拿过毛笔把蘸饱了浓墨,在上面轻轻的一划,就抹去了解缙的名字。
罗复仁一把握住马度手,“玄重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这人作弊了不成。”
“那倒没有,这人清高自傲要他作弊还不如杀了他!”
陶安道:“难道玄重与他有过节,那就更不应该了!”
几个老头纷纷上来指责他,并且撺掇叶兑一起加入战团,叶兑笑着往下压了压手,“诸位先生误会玄重了,他并非是徇私而是爱才!罗先生你猜猜你的这位小老乡年岁几何,只管往小了猜,呵呵……”
几个老头儿都是人精,一下子就明白叶兑的意思,罗复仁捻着胡须笑问道:“十四岁?”
见叶兑笑着摇头,罗复仁又道:“十二岁?”
“十岁!”叶兑从袖子里面抽出一张试卷来,“他的卷子我专门让人找了出来,诸位先生看了绝不会相信这样的书法和文章竟出自一十岁小童之手。”
那张试卷在几个老头的手中转了一圈,而后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问:“当真是十岁小童?”
叶兑点点头,“老夫亲眼所见确实是一名十岁小童,年纪虽小却已有十分的傲气,老夫也有惜才之心故而把他的名次往后压了压,却不及玄重心狠手黑竟然直接给抹了。”
罗复仁叹口气,“若真是如此,玄重这么做便没错,总是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