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孩子。”
“侄儿会水淹不死的!”
“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赶紧的跟我回家。”
老崔笑呵呵的道:“原来老弟是姓黄啊,这位黄老爷也姓黄,你们可是本家。”
老朱抬眼看了看手脚都在打哆嗦的黄有财,“这位黄老爷看着可是眼熟的紧呀。”
黄有财这会儿全身都在打颤,不倒地抽搐屎尿气流就不错了,哪儿张得开口说话。
元生在老朱的耳边轻声的嘀咕了几句,老朱呵呵的笑道:“原来是他,难怪瞧得眼熟,小骉走了,赶紧的把蛤蟆扔了!”说着伸手抓住了小骉的胳膊大步的往马家而去。
等老朱等人走远了,老崔这才发现黄有财有点不对劲,“黄老爷这是咋的啦?莫不是害了疟疾打摆子了?”
黄有财见老朱走得远了,才觉得自己的身子好使唤了,冲着老崔伸出颤巍巍的大拇指,“崔老哥,小老弟现在是真的服了您了!”
老朱从来都不招人待见,原本坐在桌子上吃晚饭的一家人听说皇上微服而至,立刻作鸟兽散,从大厅后门跑了干净。
马度还没走门口迎接,老朱已经领着小骉进来了,看看空空如也的饭桌和丰盛的饭菜,笑道:“玄重这是知道我要来呀,连饭菜都准备好了,那朕可就不客气了。”
“自然是给皇上预备的,老刘赶紧的去端水盆给皇上净手。”
老朱把自己两手打满肥皂,便裹住小骉的手使劲的揉搓,“这小手脏的,跟泥猴儿一样,朕小时候穷苦,脏点也就罢了,你不种地不放牛的,弄得这么脏可不像话。”
能让皇帝给亲自洗手的也没几个了,小骉却不领情,苦着脸道:“皇上,已经很干净了。”
倒不是小骉不知道好歹,回想一下自己小时候被父母按在热水盆里洗手的感觉就知道了,又烫又疼大人们恨不得能给小孩子搓下一层皮来,老朱的手那更是出奇的重。
“好了,赶紧的过来吃饭!”老朱用毛巾擦干净了手,拉着小骉在身边坐下,“怎得不见碧琳呀?”
“不好好读书,整天惹是生非,被罚不准吃晚饭。”
“那丫头是该罚,看看朕的宁国、安庆多乖巧。”老朱拿起筷子,给小骉夹了一个鸭腿,“来,小骉吃肉。”突然偏见桌子上还有剥好切开的松花蛋,伸出筷子就夹了半个,沾了沾酱油放在小骉的碗里,“来,再吃个马侯蛋,朕就喜欢吃这个!哈哈哈……”
老朱把手放在桌子上,以手杵额笑得身体发颤,毫无半点皇帝的威仪。果然是这样,亏得没找他请旨给松花蛋正名,不然还不知道被他怎样嘲笑。
看马度一脸的不爽,老朱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赶紧的吃,愣着做什么,吃完了还有要事做呢。”
马度对门外的两人招招手,“韩都督、元生公公一起吧。”
老朱咽下一口饭,“过来吧,他家的饭不吃白不吃。”
“多谢皇上赐饭。”两人齐齐的向老朱致谢,便找了个凳子坐下大快朵颐。
‘’好没道理,明明是我招呼你们两个吃饭,也不谢我,皇上只是慷他人之慨。”
韩成道:“国舅爷偌大的家业,竟口饭也计较。”
“就是,就是,皇上富有四海,天下都是皇上的,更何况您家的一桌饭呢,咱们谢皇上就因为皇上是皇上。”
“元生公公你这么会拍马屁,当先把名字给改了,这个元字不仅是前朝的国号,更是犯了皇上的名讳,明州都改了名字,你为何不改?”
元生拿起酒壶给老朱斟了一小杯酒,“不是跟国舅爷说过嘛,‘元生’二字不是姓名是法号,皇上对奴婢恩同再造犹如重生,这法号正应其意,佛祖大能早知有今日,这因果多年前就已经种下,这是宿命改不得。”
真是能扯,这皇帝的贴身宦官果然不是谁能当的,马度可听说当初来应天找老朱和尚可不止元生一个,另外一个就是因为胡乱说话被老朱给咔嚓了。
“是朕不让改的,吃个饭哪儿来的那么多话,赶紧的吃完了,咱们好去试航。”
马度闻言心头一窒,“试航?试什么航?”
老朱把一根芹菜嚼得嘎吱作响,“跟朕装什么糊涂,你今夜不是要和顺命公一起试航新船吗?”
马度苦着脸道:“这都瞒不住您,皇上您到底在微臣家里安插了多少个锦衣卫的探子,韩都督给我透个准话可好?以后我说话也好谨慎一点。”
韩成笑而不语,老朱不屑的道:“这话也就你敢问,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朕从未在你家安插过锦衣卫,韩成可以作证。”
韩成重重的点点头,“皇上信重国舅爷,确实没有在您府上安插过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