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者无畏,张五六和油条一样粗的神经,八成是感受不到这个和尚的强大。,。
出乎意料,那大和尚竟然笑呵呵的接过张五的油条,合手一礼,口诵佛号,声如洪钟,“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他的粗糙的大手一团,直接把油条塞进嘴里,也不见他嚼就直接咽了下去,这才冲着马度问道:“敢问阁下可是马度,马国舅吗?”
果然是冲着老子来了,马度强装镇定,道:“正是,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沐讲,见过马国舅!”
张五六奇怪道:“木匠?你不是和尚吗?”
“哈哈……贫僧是沐浴的沐,讲话的讲,不是那个拿斧子凿子的木匠!”
“本侯与大师并不相识,大师找本侯何事。”马度不声‘色’的在他的打量随时准备出手,看他一身铜筋铁骨,回头也就只能攻击他的下三路了。
大和尚却呵呵的笑道:“确实不相识但也算是老相识,贫僧的俗家的名字,国舅爷应该是听过的。”
“烦请大师相告!”
“贫僧出家前叫做张定边,马国舅当年在洪都时应该听说过吧。”
“嘶……”马度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陈汉的张定边?”
马度脑袋里面不由得嗡的一响,放佛又回到数年前之前鄱阳湖,那艘朝他碾来的大船上面昂首而立的魁梧的男子,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大和尚吗,马度隐约的觉得自己的脑壳又疼了起来。
“正是贫僧,阿弥陀佛!”张定边再次合手施礼。
“俺叫张五六,也姓张。”
张定边客气的冲他点点头,“幸会!幸会!”
鄱阳湖大战后,张定边就带着陈理逃回武昌立他为帝,次年老朱再次发兵武昌,罗复仁入城劝降陈理之后,张定边就随之失踪了,没能招降这样的猛将,让老朱觉得十分的惋惜。
马度起初还以为这个大和尚是乔装打扮的白莲教徒,实在没想到会是张定边,不过这家伙找上老子来做什么?就算给陈友谅报仇那也应该去皇宫找老朱或者去找傅友德,当初就是就是他带人‘乱’箭‘射’死陈友谅的。
“马国舅不用再往贫僧的‘裤’裆里看了,没用的。贫僧虽然已经是天命之年,仍有空手擒虎杀熊之力。”
“呵呵……张太尉雄姿不减当年呀,太尉远道而来,快到家中坐坐,让本侯略尽地主之谊。”
你张定边再勇猛老子也不相信你能挡得住一记火枪,早知道就带瘪头出来了,那家伙时时刻刻都把手铳揣腰里的,以后给张五六也得配一个才行。
“多谢马国舅盛情,贫僧就不到府上叨扰了,只请马侯带贫僧看一下陈理。”
马度心头一松,不由得笑了笑,“没想到张太尉竟还挂念着旧主,这天下的忠臣还真不少。”
“阿弥陀佛,陈理当初是贫僧扶上皇位的,如今落入敌手,不看上一眼心中难安,于修行有损。”
“切,自‘私’鬼。你若真为他好,当初就不该一声不响的走掉,为吾皇效力可日日相见。既然走了,何必又再来看他,只会惹出无端的是非。”
“贫僧当年走了才是为他好,如今厚颜而来还请马国舅成全。”
“陈理就在书院里,书院又没有大‘门’也没有院墙,你尽管去看就是。”
“呵呵……书院虽然没有院墙可周围却有数‘精’锐百护卫巡逻不辍,想不声不响的进去不容易,昨夜贫僧已经试过,就算杀进去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人,还请马侯务必帮我。”
张定边把“务必”两个字咬得很重,看来不帮是不行了。今年真是倒霉透顶了,在海上打个仗被人俘虏也就罢了,他娘的家‘门’口也能被人挟持。
“可以,不过太尉也要帮本侯一个小忙,我有一个学生与太尉颇有些渊源,多年来一直想着太尉,还请不吝见上一面。”
张定边也不问是谁,只道:“既然有渊源见上一面又有何妨,烦请马国舅先让我看一下陈理。”
“太尉姿容雄伟,不管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还不是不要进书院了。我把他叫出来你也看不出他生活的生活状态,我有一个望远镜可远望数里,站在那边山腰上就能看个清楚,太尉觉得如何?”
“全凭马侯安排!”
马度对张五六道:“五六,你回家把我的望远镜拿来送到那边的山腰上,我和大和尚在那边等你。”同时他的拇指和食指在袖子里面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
张五六微微的一点头,就朝家里飞跑了回去。
张定边看看张五六的背影笑道:“这小伙子连你我说的话都没听明白,估计更看不懂国舅爷的手势,贫僧没有害人之心,国舅爷又何必防我。”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马度讪讪的摆手,“咱们到那边山腰上先等着,他很快就来了。”
马度带着张定边往山腰上而去,一路之上倒是碰到不少人,不是扛着锄头下地老人,就到学堂上课的小‘毛’孩,张定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