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越来越少,有时候三两个月都没有一句话,我还以为他真的哑巴了。”
钱金子有些唏嘘。
林梦雅点了点头。
唉,她算看出来了,钱金子之所以会希望她能治好郑渊,纯粹是因为没人跟他说话,憋的。
“那你见过他家里人吗?”她问道。
钱金子摇了摇头,左右看了看,确定四周无人,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刚捡到他的时候,他好像是刚被人给赶出来。我们俩情况可能有点相似,唉,总之,是挺一言难尽的。”
林梦雅瞧了瞧钱金子的脸色。
“我不加钱!”
钱金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惋惜的神色,还跟她打商量。
“再加十两!我的身世故事不比他的差,老板你好好考虑一下呗!”
她就知道!
“爱说不说,你这属于坐地起价,这还带捆绑销售的?”
钱金子嘿嘿一笑,摊了摊手。
“反正这些都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改变,要是能拿它来换几两银子也不亏不是?再说了,你就在茶楼里听书给点赏钱就是了我保证一定讲得绘声绘色,老板你一定不亏。”
“这不是钱的事。”林梦雅语重心长,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这是怕引起你痛苦的回忆,免得伤神。”
钱金子立刻用双手捧住了胸口,哭丧着脸。
“哎呀老板,我发现我真的超难过的!要不你给我点银子,让我买点药暖暖心房?”
呵!
林梦雅一秒钟变回冷漠脸,扭头就走。
钱金子又叫了她两声,可惜全被林梦雅忽视掉了。
“真是,没见过这么抠门的!小气鬼!”
他双手插着腰,嘟囔了半天。
不过他很快又笑了。
转回屋子里,看到郑渊还坐在原处,他心情大好的走了过去,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咱们这个新老板不错吧?”
郑渊看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点头。
钱金子的眼睛一亮,立刻搬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他的对面,掰着手指头跟郑渊讲林梦雅的优点。
“年轻,漂亮,看着就养眼,比从前那群只会颐指气使的老头子强太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好大方啊!”
钱金子把足足五十两的银元宝取了出来,在手里掂量着,笑得眉开眼笑。
“所以咱们暂时就跟着她吧!”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他做出了决定。
郑渊毫无异议。
其实他们两个人之中,看似钱金子又爱财又不着调,但实际上做决定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钱金子而不是他。
一起搭档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这家伙的心机有多深。
那些想要算计他们的人,最后都死得是相当凄惨,这就是钱金子的能耐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得给族里传几句话。”
钱金子的笑容还在,但眼神却冷了下来。
之前给小福宝解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些异常之处。
的确,封锁孩子意识的的确是他们族中的禁术。
但,这禁术早应该被毁了。
应该说天底下除了他之外,应该再也没有人会这种禁术。
毕竟,这可是搭上了他这一支的几十条人命换来的。
如果真的有人还会,那这个人,就是害死他那些亲人的元凶!
钱金子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冷芒。
他什么都能忍,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到处漂泊。
但他决不允许害了自己亲人的凶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
大年初一,所有人都换了身新衣服。
按照习俗惯例,方姨本应该在前院接受赵家族人的拜年。
但如今她已经想开了,再加上身份上改变,至少她自己觉得不再合适出现在前院,因此将这样重要的场合留给了赵家二老与白静。
至于他们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已经不在她关心范围之内。
只要他们不主动来挑衅自己,那她也不会耽误这些人耍威风,摆排场。
有那闲工夫,她还不如多玩几局麻将。
尽管林梦雅发现了一些异常,但她并没有声张。
一来是因为大过年的,她不想让大家就此不安生;二来,那东西至少目前来看,对人体是无害的。
而且她已经让白苏跟采茹,带着人在院子周围撒了一圈药粉来灭杀。
效果还算是不错。
这东西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某种种子,或许称作孢子更为合适。
但林梦雅的系统内没有生物检测的功能,而且她在这方面也并不擅长。
能认出来,也全赖于至今仍旧没有解码出一半的青筝谱。
这东西简直堪称是奇珍异物的百科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