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暗暗自喜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一只手指了过来,把我吓了一大跳,很快意识到自己离得太近,刚才的动作被他们发现了我的存在。我下意识地就推膛端枪,心说如果你们不怀好意,那也不能怪我无情无义。
然而随即我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枪里根本没子弹!
完了完了,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了,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好在我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把枪扔了,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心想这黑灯瞎火的,这些人刚才应该没看到我手里拿的枪,就算看到了他们也不认识。我倒不如就装成是过路的,随便搪塞两句保住小命要紧啊。
但我一看到他们的眼神和脸色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些人看起来都像是亡命之徒啊,看起来不像是会放过我这个无辜路人的样子。加上这一路的追杀早已经让他们红了眼热了头,再杀我一个完全就是挥挥手的工夫。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还用问吗?看他如此怪异,定也是那妖物同伙,一并杀了,以绝后患。”
人群中爆出让人心沉到谷底的附和声:“杀杀杀!”
紧接着,一堆人马便从大队中分离出来,朝我直奔而来。有的甚至策马横枪,势不可挡。纵然只是一小队,但却足有百十号人。
我大喊了几句,想解释自己的身份,可根本无人理会,最终都被淹没在马蹄声下。最担心的情况果然出现了,他们把我也当成妖物。这次我真是秀才遇到兵——只有刀下命了呀。今天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强加于身的罪状啊。
到了这般田地,我也无话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一念及此,便什么也不管了,拔腿就往后面跑。
“妖物休逃!吃你爷爷我一记夺命索!”
狂乱的马蹄声中,突然一阵破空声从背后袭来,还没等我反应他这孙子说的夺命索是什么,浑身一紧,便再也跑不动了。
“三爷你这夺命索的功夫真是一点也没落下啊!”
“那是当然,爷爷我当年千尺套鸡蛋,入手不破。”
“好!”
身后传来一阵呼喝叫好之声,听得浑身冰凉。
我挣扎着想抽刀出来割绳子,却不料已经晚了,绳子的另一端传来一阵巨力,将我甩倒在地,拖着往后走。
待我被拉到近前,我总算得以看清他们的面目,那是一张张道貌岸然的脸,表情不一。或冷笑,或不屑,或愤怒,或激动,或漠然。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脸色却齐刷刷地变成了惊讶和愤怒。
“是你!”
一道寒光迎头斩下,仿佛把所有的光亮全都劈散。我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远方又一个奇怪的声音幽幽飘来。
“小伍…你快醒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难受地缓缓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张人脸,似乎很熟悉,但脑子里一片混沌,一时间竟没想起来是谁。我定了定神,这才发现眼前的竟然是安然。她的脸由于周围光线的原因,呈现出一种妖艳的淡紫色。
感受着她几乎是贴在我脸上的鼻息,我浑身莫名的紧张躁乱。动了动身子,却惊奇地发现在我右边竟然是冰凉的墙壁,手磕在上面隐隐作痛。这墙壁很不平整,我摸了摸,上面似乎有着密集的纹路。
她似乎看出我的意图:“我们好像被困住了。像是在一个铁盒子里。”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自然,似乎也不敢肯定。“不过,你再仔细看这些纹路,有没有觉得熟悉?”
“铁盒子里?”我心说咱俩不是让那巨蛇给吞进肚子了吗?怎么又变成在铁盒子了?
可能是因为安然里的如此之近导致我心慌意乱,她才说这是在铁盒子里,我却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坐起身来,结果不等身体坐直,额头咚的就撞在铁盒顶上。这一下磕的极重,头都磕破了。
安然白了我一眼,没好气道:“都说了是在铁盒子里,你还去撞,是不是被吓傻了?”
我疑惑道:“我们不是被蛇吞肚子里了吗?难道这蛇胃是这种样子?”
安然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我们应该不在蛇胃里,这里面空间很小,而且没有异味。我记得被蛇吞下的时候,在它嘴巴里闪起一道光。”
“光?”
安然点头:“对,暗紫色的光。然后我也昏过去了,醒来后就在这里面了。”
我自言自语道:“难道有人救了我们,然后又把我们关起来了?”
想着我就试探性地摸了摸那冰凉的墙壁,果如安然所说,我们被困在一个铁盒子里面了。而且看起来非常厚实,我用力地推了推,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安然见我神情有异,又问我:“你刚才怎么了?脸色好像很不好看。”
我又想起刚才那个梦,梦境如此真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我亲身经历过一样。
“刚才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自从拿到玄冥之棺后我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