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胖子居然还在那里傻笑着点头,故作一本正经地朝我竖起大拇指。 娘娘腔在前面把车喇叭鸣个不停,催促我们快点。虽然说旁边房子不多,他这样制造噪音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反响,不过他好像忘了旁边还有俩正在专注于对弈的老头子。 果不其然,老爷子不耐烦了,呵斥了一声。那娘娘腔对这两个老爷子非常恭敬,顿时停手,周围立马清净下来。 我说:“你们回去吧,李老板也说了,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你们没有必要跟着我们去冒险,命都是脆弱的,我不想内疚一辈子。” 要知道,我可有个好身体,你们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不如留在家等咱们凯旋的消息。 胖子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觉得有理,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四处看了看,皱眉道:“那我们,难道要坐那娘娘腔的车?我靠!” 陈琴见我们这样,眼眶红了,抿着嘴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安然还是一如之前的目光盯着我:“我不需要谁保护。” 我内心一怔,安然的目光坚定,让我有种没理由反驳的无力感。 “你们到底还要不要走?耽误的时间越多,我们的行动就越容易被发现,危险系数也就越高。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娘们叽叽的,谈恋爱呢你们?”娘娘腔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我旁边,也难得一本正经地说句话。 我侧头看着他,被他那太阳镜反射的光刺得眯起了眼睛。 一路上跟着娘娘腔的车子,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路边的风景如过眼云烟,一幕幕地往脑后飘,再美也没有欣赏的机会。就如走马观花,虽然心痛,却也无可奈何。 我这人其实很渴望到处去走走,可一直以来的事实却是,无论休息还是寒暑假,都窝在家里。 这或许绝大部分和我的性格有关,内向的心注定了我一个人去不了旅行。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在电脑上看世界各地的风景图,来填补一下自己内心可怕的空缺。 本来以为我们此行不会太远,可没想到这车一发动,就开到了晚上。一路上连吃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在途经的加油站续油之后便又快马加鞭的赶路。 娘娘腔更是一连开了七小时的车,早已经是疲劳驾驶了,车行驶的轨迹不自觉就会变成s形。可他在前面根本没有要停下来休息一下的打算,车速也一直保持着没有丝毫减缓。 好在现在路上就咱们两辆车,否则,车祸早已经降临在他身上了。 我和胖子两人轮流着换班,倒也还好。对于娘娘腔的疲劳驾驶,胖子和他提过一次,不过这家伙不知好歹,根本鸟都不鸟胖子。搞得胖子一肚子火,直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奶奶的祝他快出车祸,死了活该。” 胖子坐在副驾驶不知是五分钟没说话憋着了,还是哪根筋不对,突然又感慨道。“看来这不只是一个娘娘腔,还他娘的是一个工作认真狂啊。” 我点头:“你还别说,这他娘的确实是拼命三郎啊。等晚上休息的时候,得好好问问,这到底是去哪,又他娘的到底是干嘛?不过看这样子,说不定这李老板给的任务,也并非我们想的那么危险。” 胖子和陈琴异口同声问道:“为什么?” 我也是看大家听李老板说任务危险之后,虽然嘴上不说,但脸色都非常凝重。此时也是想让大家开心一下,于是笑着说:“你们见过有人真这么急着去投胎的吗?” 胖子也明白我的意思,反驳道:“那可不一定,你没听他说吗?多耽误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所以才这么拼命。你丫的别不懂装懂。” 我心说你个死胖子,最近老是和我唱反调啊。“你说的是有道理,不过也不能排除我的猜测。” 车里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只有我和胖子两人偶尔说上两句话。陈琴和安然两人坐在后面,眼睛始终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如今,早已经出了武汉市。娘娘腔并没有走高速,都是在普通公路上穿梭,虽然这种道路上车流量并不是太多。不过由于很多小镇上还没有红绿灯,还会出现塞车的情况。 直到半个小时前,情况骤然变化。我们仿佛深入了无人区,前前后后只有我们两辆车。也自此之后,我们的手机纷纷没了信号。不过好在娘娘腔并没有出现迷路什么的低级错误,所以车辆还在不停地往前奔跑着。 进入“无人区”后,我的心隐隐觉得不安起来,周围的环境让我有种重回死亡之地的错觉。 我刚开始还在心里暗示自己,这只不过是因为天色晚了,或者就是这一块太偏僻,所以见不到人。不过越往前,胖子和陈琴他们俩也开始焦躁起来。而且在我经过的小树林旁,我看到了一滩鲜血。 此时我才接受现实,那不是错觉,我们是真的重回被丧尸占据的城市了。 可这是哪?我一无所知。 我一脚油门,速度猛然窜上来,闪电般追上了娘娘腔的车,将其截下。车轮与地面的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狠狠打破周围这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鸟兽惊起,只有呼呼风声在窗边吹过。 娘娘腔反应很快,不急不缓,停了下来。他摊手皱眉看着我们,意思很明显,是想问我们在干嘛。 我直接下车,走到他窗前,用近乎质问的语气问道:“我们到底是要去哪?” 娘娘腔扭着脖子,翻着白眼,表情丰富地看着我。然后用一种实在不想和我说话的表情偏向一边说道:“你们不是已经答应李老板了吗?那么说不管是去哪里,都没得选择了吧。” 我一听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