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到了厕所的灯,还有在最后一间看到的动静,肯定和杨导的死有关。 可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有这种本事呢?众目睽睽之下逃开,然后杀人,最后还一点动静没有地把人挂在吊灯下。 难道,真的有鬼吗? 面对外面的丧尸,我们有枪有刀,实在不得已,还能拼命。可如今面对的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们三人都显得无能为力。 胖子问:“怎么办?咱们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杨导被害呀?” 我此时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心想这鬼估摸着也只敢挑着软柿子捏。我们三人站在一起,它肯定不敢随便动手。不然的话,现在估计我们三个也已经有人遭殃了。 此时此刻,之所以没了动静,是它在寻找机会。 “从现在开始,我们三个人尽可能别分开。”我又把刚才自己心里想的和胖子他们轻声说了一下。 胖子点头表示有道理:“那现在开始,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首先就是照明问题,咱们用闪光灯也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是电箱故障了,我们先去看看这个。” 我同意胖子的说法,不过当下第一件事还不是去看电箱,而是先把杨导的尸体放下来,挂在那里怪渗人的。 于是我和胖子先把杨导的尸体从吊灯上放下来,同时也发现了杨导额头处的血洞。 “难怪杨导死了之后不会尸变,原来早已经死透了,尸变的可能都没有了。”胖子啧舌,脸色十分难看。 之后我们在后厨找到了电箱,打开一看不由愣住了。原来是线断了! 胖子道:“这他娘的鬼真聪明,还知道把电线给抓断。” 胡恋摇头道:“你们难道真以为这里有鬼?” 我和胖子一愣,心说这不是鬼是什么?难不成有人还能像鬼一样? 思绪一到这里,我的脑海中猛然划过一道闪电,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愤怒在我心里蔓延开来。 在石江街上,被胖子抓住的那个四眼男,他们不就能够像鬼一样出没无隐无踪吗? 想到这,我手里的刀不禁又紧了几分,心里的恐惧全都转变成愤怒。 如果四眼男他们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想要报复我们,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可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杨导?我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让自己接受杨导的死,因为她实在是太无辜了,不是死在丧尸手中,竟是莫名其妙被人类所害。 可是细想之下又觉得可疑,以他们的本事,没必要这样躲躲藏藏,对付我们,不过就是三颗子弹的事情。 胖子见我一言不发,脸色难看,便问我:“老伍,你在发什么呆?什么叫以为这里有鬼?这他娘的本来就有鬼!” “这不是被鬼抓断的,而是让人切断的。” 胖子皱起眉头,戒备地看着周围。又轻声问道:“你发现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是越来越乱。 天下之大,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死亡。张家界说小却也不小,在邵阳市爆发丧尸危机之后,我不相信这边就没有一个死去的人。 在我们来到张家界时,这里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这足以推翻之前我们所猜想的,只要有人死去,就会发生尸变的结论。 而为什么在我们来后,前几天经历的恐惧又重演了呢? 那一声惨叫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是失足摔死,又为何会变成丧尸呢? 难道这一切都和我们有关?我们就是祸源? 我摇头表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胖子、还有安然,都是大大的健康良民,怎么可能会是病源的携带者呢? 是他们?那些身穿制服,戴着金丝眼镜,可以随时隐身不见的人! 丧尸的出现肯定和他们有关。他们隐藏在暗处,谁也看不见,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此时我有些后悔把从假人身上捡到的眼镜交给胡队,如果没有的话,或许还可以戴上和他们打打招呼。 胖子见我和胡恋表情怪异,捞头问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都他娘的集体中邪?” 之前我还抱着我们三个聚在一起,鬼便不敢轻易下手。可如今知道暗中的并不是鬼,而是人。我的心里非但没有觉得庆幸,反而更加的恐惧,无形之中,我又出现了那种让枪口指着脑袋的感觉。 我们这样的情形并没有僵持太久,就被外面传来的撞门声给打破了。 “怎么回事?他娘的怎么会有丧尸?” 声音显然是从安全出口通道传来的,可那里怎么会有丧尸呢?难道下面的门开了? 不可能呀!我用八仙桌那样支撑着,除非是把整扇门撞倒了,否则不可能会进来的呀。 但是我的坚持在想到四眼男那群隐形人之后,便自动消退了。既然能无声无息地杀死杨导,自然也能把挡在外面的丧尸放进来。 想到这,我真的后悔当时没有亲手杀了他,反倒是还傻乎乎地救他。被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我就是最纯正的例子。 胡恋说:“会不会是楼上的?”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管是从哪里来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胖子啧舌:“不会吧。这些没脑子的东西,难不成还会开门?” 可人在倒霉的时候,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上来时经过的这扇消防门,打开时会发出让人揪心的嘎嘎声。 就在胖子以为丧尸进不来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嘎嘎声。 “他妈的!快跑。”胖子咒骂一声之后,便对我说出这个无比熟悉却厌烦的动词。 打开厚重的消防门,这绝对不是丧尸所能做到的。但是现在也显然不是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该想的应该是如何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我们回头一望,这里就这么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