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落下了眼泪,拖着苍老的身体扑上去,咬断了猎人的右手。那一天,他下手杀狼崽,用的便是右手。老猎人呻吟着,狼哀嚎着,此起彼伏,凄凉背悲伤。 后来狼自己一头撞死在了大树旁,老猎人被山民救了,母狼被葬在了老猎人自家后院。自此,他的屋子旁边终于得到了久别十年的安宁,不过老猎人也没过多久就死去了。 想起这个故事,我的内心十分悸动。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我们也遇见了这种执着的怪物?可是咱们没杀它儿子呀,要说砍伤它,那也完全是自卫,犯不着这么拼命吧。 胖子看我表情变化,对我说:“嗨,老伍,你也别听小胡妹子说的像猴子,就想到那怪物。怎么可能?咱们是开车,四个轮。那丫的两条腿,还受了伤,能追的上我们?” 虽然我也想这么安慰自己,但是那怪物速度很快,要说一路上追过来,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摇头说道:“不能这样想。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事情都有,依我看,刚才这十有八九就是昨天晚上的怪物。不过胖子,这家伙既然敢来,那不是正合我们的心意吗?既然它要找死,我们就成全了它,把它宰在这异国他乡,以免夜长梦多。” 整个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角落堆放着杂物,适合藏身。胖子和我拉开点距离,以包夹的方式朝那摆放着杂物的角落逼过去。 说实话,我很厌烦这种感觉,可这两天却总是这样。注意力高度集中,大气也不敢出,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那里虽然堆着杂物,但能够藏一活怪物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大铁皮油桶,和一张广告牌。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他去看那只大油桶,我则去检查广告牌后面。 往前走了六七步之后,油桶藏身的地方已经被我们两人的视线给瓦解了,那怪物根本不在油桶后面。此时的我心狂跳起来,因为既然不在胖子那侧的油桶后面躲着,那肯定就在离我只有两步之遥的广告牌后面猫着。 我屏住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好像听到了广告牌后面有呼吸声。 胖子对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我直接一刀刺进去。 这广告牌是最普通的结构,就是在木架上包上印着广告的蛇皮袋,只不过比普通的大了许多而已。这种蛇皮袋材料在日晒雨淋之后便会老化,变得轻轻一碰就会碎裂。可如今是新的,很结实,也不知道我这刀穿过两层之后还有多少伤害。 对于广告牌的概念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是我也不敢迟疑,这时候犹豫不决,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当机立断,我头一点,牙一咬,提刀便刺了过去。 可这一刺,顿时让我的心沉到了海底。我心说去你奶奶的,不用这么背吧。我这一刀,居然刺在木架子上?只传出来声音,却不见刀入其中。 大惊之下,我反应倒也挺快,急忙抽刀再刺。 有了之前的经验,刺的方位变了变,心说这回总不会是木架了吧。同时力道加大了好几分,就算他娘的又是木架子,我都有几分把握能将其刺穿。 可就在此时,耳边却传来胖子的叫声:“老伍,快跑。” 我的思绪根本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让我刺广告牌,现在怎么又要跑了呀? 不等我细想,就觉眼前一黑,迎面一个庞然大物撞来,我根本来不及闪躲,被撞了个正着。好在广告牌不是硬的,不然铁定满鼻子是血。 撞倒在地的我,反倒是清醒过来。一见那张广告牌迎头压下来,我明白了后面肯定躲着那怪物,如果被压个正着,那就只能等着阎王爷来点名了。 我侧身一个翻滚,那广告牌几乎是贴着我的肩膀砸在地上。一个黑影紧跟着扑在广告牌上,木架子应声而断,掀起地上的灰尘。 去他奶奶的,这他娘的加油站是得多久没打扫了?我心中暗骂,害我吃了满嘴的灰尘。不过此时根本没空去理会这种小事,就算是吃了泥巴也没空去吐了,因为我已经清楚无比地看清了闯进来的究竟是什么了。 听胡恋说起猴子,我和胖子两人第一时间想到的答案果真一点不错,这东西还真就是昨天晚上遭遇的那只脏毛怪物。 它身上受伤了,肩膀和后背各一道伤口,不过此时都敷着草药一样的东西,血是止住了。但是随着它的动作,伤口翻出来的血肉铮铮,看着都觉得痛。 它龇着牙,喘着气,面目可憎,我能感觉到它心中对于我们的无限怒火。由于离得太近,它呼吸出来的恶臭都清晰可闻。混杂这它伤口处敷着的草药味,简直让人头脑一阵晕眩,几乎窒息。 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它表现出来的吃力,似乎有些力不从心。我心道难怪一冲进门便躲起来了,原来如此啊。估计是因为受伤,又追了这么久,加上刚才的一番撞门,早已经乏了。此时,突然表现出来的强势,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 如果不是它主动出击,如果不是它这张可憎的面孔,此时我真会慈悲心大起,感觉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可惜一切都是它自找的,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在打拼而已。 我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招呼胖子道:“这他娘的这只不过是油尽灯枯前的回光返照了,咱们一鼓作气,替阎王爷招一回兵。” 胖子其实哪里还要我说,早已经因为怕我被那怪物抓死,提刀就冲上来了。 那怪物对胖子还是有些忌惮,闪电般躲开胖子的攻击,在墙上一个翻身,居然又朝我扑来。 我心说这真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