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累的Queen不知为何竟然忘却了时间流逝和身后的死亡侵袭,莫名的走到他的对面坐上虚晃的长椅,笑着说:“爷爷,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
他惊异的抬起头看向明眸皓齿的她,淡然道:“守关者不分年龄。”
“嘀嗒!”
三根不同的指针重叠而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猛然一惊,恍然若梦般站起身就走,“爷爷,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咻”的一声,一道无尽之力打向她前方的巨大时钟,顿时时钟快速逆流,转而又快速前行,最后恢复正常频率缓慢旋转。
在时钟逆流与快速前行的途中,这儿的景致快速变化,仿佛在不同的实践中有无数奇人异事来过这儿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Queen如同一个时间过客,看着海市蜃楼中出现的熙熙攘攘的人流在这个神秘的老头前出现和消失,更有无数修罗拿着长刀手起刀落,鲜血喷洒在这个“明净高台”。
她痴呆的站在原地,又成了那不知危险的傀儡女尸。突然一把一尺三寸长、宽二寸八分的白色精铁而制的大刀冲出了“海市蜃楼”,直接向她的腹部刺去。“嘭”的一声,大刀冲破虚影带来的劲力将她击飞数丈,她直接倒在光洁的地面。想爬起来看清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浑身酸痛无力,任凭她,全身虚脱得根本无力站起。
老人轻轻的一挡右手,一道像水滴般的巨大人影手持桃木雕青龙手柄的大刀走出了“海市蜃楼”,修罗般朝她走去。
她因被劲力震飞数丈而内伤,蜷缩在地面痛得不断流泪,那虚影右手拖着大刀朝她慢慢走来,“嗤啦啦”的响声带起硝烟味弥漫在这个突然变得黑暗的“明净高台”。
当那虚影走到她跟前,一把抓起她的肩头,想要将她提起,可她浑身无力的往下陷。她梨花带雨的无助望着昏暗中渐渐变得清晰的虚影,茫然问道:“你意欲何为?”
虚影笑着说:“既然要求五彩石,难道你还怕死?既然敢进地下王城,此时还不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哒哒哒!”她的心脉突然断裂,绝望的望着他俯视自己的那双深邃黑瞳,“我没想进此地,也不想要五彩石,可莫名进入后,并无出路离开。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频频出现在陌生空间……”
她话还没有说完,虚影将手中的大刀突然抵在她的心口,并恶狠狠的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大刀的尖刃撩破了她红裙,并割破了她心口的肌肤,鲜红的血液漫在红色纱裙上,勾起此地无数透明灵体的嗜血欲望。她感到一丝疼痛,冷笑一声,“那你现在杀了我。”
“你这么想死?就因为你想死,所以一直冒死、一直找死?”他手中的大刀更深的刺入她的肌肤。
她咳嗽两声,感觉肋骨上方伤口撕裂般的疼,忙强忍喉咙的疼痛,低声说:“没人想找死。如同此刻你要杀我,难道是我找死?”一边说,她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了似曾相识的景象,笑着说:“你以前也在梦境杀过我?而此时,是现实?既然一直要杀我,那就果断的一刀了结,来个干脆,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他将右手的刀刃从她心口移开,并丢到一旁,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又捡起了大刀,走进了“海市蜃楼”。“你如果坐以待毙就是任人宰割,那样就没人能够拿到五彩石了。你和我都会死在这地下王城。”
她身心俱痛,更茫然无措,看了一眼虚影旁的紫红色长袍老人便闭上了眸子。如此过了好些年,她都不言不语,躲在虚影所处之地的某个小黑屋中,不愿跟他说话——摸不清头绪、搞不明原因,更不知出路在何方,直到忘了“五彩石”。
地下王城禁区,听起来是那么神秘,其实呢,就是一无止境又无出路的“囚笼”,关押着无数邪灵。黑龙和红鲤鱼不敢进入,是因为里面机关重重,还有数量庞大的邪灵大军。据说这是邪王在千万年前的隐匿之地——可传言的可信度又有几许真呢?
“轰轰轰!”
无尽黑暗中的Queen躲在一密闭的棺材中暗自伤怀,感到地动山摇,试探着推开了棺材盖。只感觉依稀射进来的几道阳光中有无数的尘埃,让人后怕这样的环境中居然生存了数年。这,难道就是地下王城禁区中的“海市蜃楼”?不,这不是,这是得到五彩石的最后一个考验环节而已。
她在心中不断的给自己暗示,让自己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而不至于手染鲜血走上不归路。有时候理智的存在就是错误,面对有的人、有的事,根本不需要理智。一时的发泄快感和自取灭亡又何尝不是解脱?可她不断的告诫自己,要去拿和氏璧,要离开永恒国度的凌云城。尽管在这棺材中伤怀数年,被修罗一样的虚影监控着。那一张张可恶的嘴脸和险恶的人心,让她不愿多看一眼世间百态——这本就是亡灵幻化的地下王城,又怎看世间百态?除了无休止的黑暗和卑劣,多可笑的存在!
人无完人,宽容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忘却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生。她忘了自己是奇门术数的传人之一,她忘了自己来到这个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