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冲击让张凡的神念灵魂受损，连锁在南宿老仙身上的神念也断了联系。
不过，张凡却泛起了笑意。
将蕴含信仰与天地之力的魔音吞下后会慢慢转化为真元，这对于张凡来说无异于吞了大量的天才地宝，说句因祸得福也不为过。
一方面是吞天魔功能将吞噬一切能转化的宇宙能量。
另一方面，张凡两世不灭的灵魂也足以承受魔音所有的反噬之力。
他此时神念几乎限制了外放，但如果能将魔音之中的天地威能尽数炼化，说不得他不仅仅能将损伤修补回来，甚至可能参悟一丝属于这个空间的天地之力，到时候哪怕是神念化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这种凝结信仰之力诞生的神灵几乎可以与星球同等寿命，除非被人彻底击杀，否则他们能够存活到星球爆炸的一天！”
张凡心中清楚，这个星球上绝对没有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何况一个凝结信仰之力的神灵绝对不是普通修真者能够对付，以那一丝残魂造成的威势判断，这个神灵至少也是化神之上的实力。
这个神灵残魂的出现，给张凡彻底敲了一次响钟。
“宇宙潮汐，何止百万年月，只怕这颗星球真正存在的岁月也未必就如历史记载那么短暂，像昆仑墟的存在，就不知多少岁月了。”
他的本命飞刀攻击力确实达到了这个空间能承受的极限，媲美化神！
但，这也仅仅是媲美化神而已。
要知道，在十二年之后归来的李新欢当时就无限接近渡劫期了，抬手之间便可轻易碎破这个世界的空间承受之力，说句一刀碎星辰也不为过。
“看来我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虽说已经完全凌驾于凡人之上，但距离真正的神祇还差太多了。”
张凡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他让张平三人先行离开就是心中没有了把握，若是凝聚的不是残魂，而是化神以上的神灵，张凡未必是对手，甚至连逃跑的把握都没有。
“真要这样，恐怕只有两个选择了。”张凡摇摇头：
“要么碎去本命飞刀，以力量碎破空间遁逃……”
“要么燃烧渡劫期的灵魂，舍命一击……”
只是，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永生无法弥补。
张凡知道锁定南宿老仙的神念已断，不禁一笑。
诸天之下总有一些能集天地气运之人，很明显这南宿老仙就是其中一个，能再张凡手上逃脱两次的人，不说能耐如何，这气运可谓是逆天之极了。
“罢了罢了，先护送哥哥他们回国，然后再找地方将魔音彻底炼化。”张凡心中有了计划：“越国这种弱小国度都有遗留神灵残魂，说不准其他国度也有一些上古遗留下来的诡异。”
张凡眸子一动，拥有吞天魔功的他打起了神灵的主意，不得不说这是一条极快突破的方式，特别是在末法时代。
秦刀门上下被张凡屠戮殆尽，除了南宿老仙外无一生存。
在张凡四人返回夏国的途中，张凡以为张平等人会有许多疑惑询问自己，但他发现真正脱离了越国危机后，三人变得异常沉默，即便是张平也沉默寡言。
三千里路一日还，西南军区专用战机带回来的胜利消息没有兴奋与激动！
反而让整个潜龙基地陷入一片默然之中，连《太玄诀》带来的喜悦也在这一刻被冲洗的一干二净。
在太白山脉之下，一处低洼的盆地上，与足球场大小般的平整土地上，还有那东北特有的干冷寒风，还有那一群寸发沉默而站立的一个个尖刀成员。
他们一排排站立在一座座墓碑面前，相对而立的画面显得很凄伤。
其实他们都知道，大多数墓碑下是坟是空无一物的，就像这次在越国牺牲的尖刀成员，没有尸体、没有遗言。
万死不辞！万劫不复！死而无墓！
“一杯敬苍天，一杯敬厚土，再敬我们魂归故里的袍泽故旧——”
陵园中，所有尖刀成员高高举起白酒瓶，面对新起的十七座墓碑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
他们往地上倾洒半瓶，然后仰头灌下剩余的半瓶，闭上那双充满痛苦的双眼。
因为喝的太急，白酒从他们的嘴角流淌出来，而随着流淌的白酒一起流淌的，还有那眸子里止不住的滚滚热泪。
莫说男儿不落泪，只缘未到伤心处。
他们在战场上没有泪痕，有的是抛头颅、洒热血。
可在这陵园中，这些如钢如铁的男人却止不住伤心。
啊！
声音不是惨叫，这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张凡在高山之上，他能清楚看见陵园里的一切。
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
看着那一个个重重跪下的男人们，张凡不由一阵鼻酸。
天道好轮回！
张凡的眸子里隐隐再现神光！
第一次感悟鸿蒙初始是回到江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