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你怎么还好似个婆乸一样。”
阿贵见口水都讲干了也触动不了村长,便煽动众人起哄,说既然大家都没办法解决,那就唯有联名将这件事上报给省城里的领导咯,等他们派人过来,不过到时候那些上门巡查费,車马费还有人情得由村长自己承担。
“啊?食懵你啊,想我大出血?”
村长可是正宗的铁公鸡,平时想在他身上拔条毛都难过登天,此时听到这番言论,气得他鼻孔直喷烟,不够胆继续犹豫,委屈的同意了。
见众人都没异议,阿贵自告奋勇,即刻跑到村头发动拖拉机,去找当地名声很响的姚道长,试试可不可以死马当活马医,臭猪当生猪治。
……
河希村数公里外的大山脚下,紧挨在连接市区的公路边上,有一间用红砖建造的平房。
房内住着两位道长,兄姚岱融,弟姚立文。
听附近村落的那些三姑六婆讲,他们姚家自从东瀛萝卜头侵略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居住在这里,专为周围的村庄解决怪事,那段日子几乎每天都有人惨死,处理后事的招魂安灵,打斋作法都得依赖他们,久而久之,就在这落地生根,世代行道至今,事迹也被人们口口相传。
“请问姚道长在家吗?”
阿贵站在门外喊话,同时还伸头忘屋里看。
“来了。”
嘎吱一声,开门的是一位年近半百,穿着身破旧麻衣的男人,是兄长姚岱融。
“道长你好。”阿贵赶紧鞠躬作揖,然后拎出一坛烧酒,几个油纸袋递过去,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猪头肉和自己家里珍藏了十几年的玉冰烧。
“客气了,进来坐吧。”姚岱融伸手接过,心里清楚,既然能找到这里的,多半都是家中遇到解决不了的怪事,有生意上门,收些礼物也合情合理。
阿贵也算是个醒目仔,进门就着急打量四周,看看墙上有没有挂着八卦镜,桃木剑之类的物品,毕竟自己也是经熟人介绍才过来寻求帮助的,现在这个年代黄绿医生多,装神骗鬼的神棍更多,眼见为实嘛,免得遇到滚友,被别人当作水鱼。
“哥,有客上门吗?”
此时里屋走出来位与姚岱融长得好似饼印一样的男人,虽然穿着都很朴素,但两人都长得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眉宇间带着股不凡的英气,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姚立文怀里抱着个婴儿,双手还好似摇篮一样在摆动,动作很是娴熟。
“这…”阿贵彷徨片刻,随之眉头紧皱起来,嘴角抽筋问道:“两位道长,你们这个孩子……”
“我侄子。”姚岱融冷淡的望着他:“你想象力有点丰富。”
“啊不好意思。”阿贵抹了抹额头的汗,还以为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呢,吓死人。
两人也没太在乎,招呼他坐下,斟茶递水,便问起来意。
原来自从一月份开始,河希村就每隔五六日有一户人的猪阑里的猪全部发瘟死清光,就连看门狗也跟住口吐白沫一起死,还有稻田上的苗也好似被喷了硫酸那样,全腐烂了,而且都是一夜之间发生的事,直到现在接近月尾,村里还有好多小孩无故发烧,煲几多剂中药都无济于事。
“这么严重啊…这样,你带我去看看,光凭你讲的我也不好确定发生了什么事。”
姚岱融讲罢,即刻起身进房拿上八卦布袋和一把桃木剑就要跟阿贵过去。
见阿贵搓着手指,神情有些不自在,便问道:“怎么了?快点啊。”
“这件事我总感觉非同小可,还是请两位道长同我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份力。”
“嗯,一起去。”姚立文也起身回房带齐东西准备出发。
“那,棠仔谁照顾?”姚岱融望着自己侄子,叹了口气道:“总不可以丢在家里,何况我们都不知道去多长时间。”
“你们可以放心。”阿贵拍着心口:“来到之后住我家,我让我老母帮忙照顾这孩子。”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同意了。
……
拖拉机回到河希村时,已经是傍晚,村口路面上的烟头数不胜数,有自己卷的大俗烟,有去市区买的包装烟,大碌竹都见到两条,看来今天肯定是有过一大帮人在村口等待阿贵带人回来。
村长家。
正当梁叔坐在客厅惆怅着如果请道士还解决不了事情,就要上报给省城领导需要丢几多钱入咸水海的时候,阿贵报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做什么鬼叫什么,吵冤巴闭,还嫌我不够烦啊。”梁叔边喷粗口边打开房门,正巧阿贵又跑到面前,两人没有丝毫防备就撞在一起,手中的烟叶洒了一地。
“看路啊,你眼睛生出来是衬托五官的啊,盲头乌蝇一样,撞死我是不是你来负责帮我担幡买水兼送终啊。”幸好梁叔眼疾手快捉住门框,不然就整个人后仰倒地了。
阿贵赶紧扶起他,连声道歉,抹了抹汗,吞口水道:“我按着附近的传闻,找到两位道长,开拖拉机接他们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