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衣衫自然便有些不整。尤其是徐鹏举,更是领口有些敞开,袒露出半边胸脯来。
本来么,徐鹏举一个大男人家的,露出半边胸脯不算什么。更因为脸上那种浓浓的酒后微醺,带着几分邪气儿的笑容,由此让画中的他多出几分洒脱豪迈,狂放不羁的气质来。
而另一边的唐伯虎,则因醉酒的缘故,又因其自身饱读诗书的养成,便很自然的显出一种书卷气。稍显文弱的气质中,却又透出一种坚持和不屈。更因为马上面临着乡试,所谓身在局中,关心则乱。
唐伯虎虽然说的张狂骄傲,什么区区乡试,翻手可得云云,但实则上,又有哪个士子在面对科举时,真能心如止水?于是,这种藏于内心深处的情感,在酒精的刺激下,也被苏默敏锐的捕捉到,体现在了画中人身上。
上面说的这些单独看起来都没错,没有一点毛病。可是若是凑到一起的话,那乐子就大了。
首先,双方眼神的落点有问题。唐伯虎的眼神落在了徐鹏举袒露的半边胸脯上;而徐鹏举恣意不羁的眼神,却是落在唐伯虎的脸上。
这么两下一凑,效果就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变化。首先,唐伯虎眼神的落点,再配合上那隐隐似露非露的渴望期寄神情……..
好吧,要学好,不能随便看一个什么就胡思乱想,那样是不对的。那么,我们再看相对的那位吧。
徐鹏举同学醉眼朦胧,一脸邪气儿的盯着唐伯虎的脸蛋儿,眼神中全是肆无忌惮的狂放不羁。那么请问了,徐鹏举同学,你狂放不羁个什么呢?而唐伯虎同学,你又渴望期寄什么呢?
这单独看上去完全没任何问题的画作,只是让苏默巧妙的借以人物的眼神、表情和视觉落点几个细节,便顿时成了一副“不能不说的”事儿了。而且,一般人还看不出来,必须得有着差不多画功的人,才能品味出其中巧妙暗藏的意味来。
徐鹏举是个草包,所以看了好几遍都没察觉。但是唐伯虎何许人也?那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当世大才。尤其还尤擅画,其中人物、花鸟更是最强。
故而,不用多,只一打眼就立即看出了里面的猫腻来。这让他怎么不尴尬万分,情何以堪呢。
偏偏徐鹏举这个草包还喊着要拿去卖钱什么什么的,唐伯虎无语的同时,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经过唐伯虎这么一指点,徐小公爷终于明悟过来。抬起头悲愤的看着苏默控诉:“苏老大,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一直是……”
“停!”苏默激灵灵打个冷颤,忙不迭的打断徐鹏举的悲情倾诉。托着下巴琢磨琢磨,这尼玛听着味儿不对啊。
貌似后世诸多肥皂剧中,被甩的悲情男对狠心女的台词都是这味儿。想到了那些肥皂剧中的片段,苏默再次感到一阵的恶寒。
郁闷个天的,怎么本是捉弄别人的,竟然转到了自个儿身上了?难道真的有报应这一说?
由此又想到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还有眼前变为了现实的穿越,他顿时有些不寒而栗了。
两手使劲搓搓脸,晃头将那些怪的念头赶出脑海,转身就往房中走去。一边嘟囔道:“那什么,这见天的,怎么就这么凉了呢?我得回去加件衣服去,可不敢生病……”
徐鹏举和唐伯虎就面面相觑,你还能把假话说的再假点不?这大夏天的,你脑门上的汗珠子都能看到,竟然说天凉要加衣服…..
“不要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大喊道。
正喊着,院门处楚玉山领着小七走了进来。见苏墨正好走来,连忙躬身道:“少爷,小七兄弟找你。”
苏默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热情的道:“哈,小七啊,你好你好,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然后不待小七说话,回头严肃的冲奔过来的唐、徐二人道:“我有事情做,咱们回头聊。”说罢,再不理会,拉起小七的手,瞬间跑的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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