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我怎么忽然错过去了,我记得方才好像看到了一对仙人从天而降,实在太激动,一下子昏过去了,一定是这样。段誉啊段誉,你太不争气,昏过去的真不是时候,白白错过了仙缘。”段誉一拍脑门,懊悔地嘀咕一声,环目四顾,向周打量过去。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山崖下面昏过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被神仙救了,这里是仙人的洞府……神仙!”段誉看到了齐放和苏荃,不禁惊呼出声,接着一揖到地地道:“俗人段誉,不知仙人在此,一时情不自禁,惊扰了仙人的清修,当真是无礼之极,罪过,罪过。” 齐放运转北冥神功,身上透露出一股超凡出尘的气质,淡淡地道:“无妨,你且坐下再说。” 齐放挥了挥手,角落的一个蒲团便飞了出来,径直落在段誉面前。 段誉见到仙人的手段,心中更加敬畏,拜了一下,道:“多谢仙长赐坐。” 然后老老实实地在蒲团上坐下。 其实这一手并非什么仙法,只是对内力的一种运用而已,与乔峰的擒龙手非常相似,只是更加高明一些。 齐放又一挥手,一张古色古香的茶几出现在段誉面前,茶几上放着一个玻璃杯,他的手指又向玻璃杯遥遥一指,杯子里缓缓地出现了一种浅绿色的液体,液体中还冒着细小的气泡。 若有现代人,定能一下子就看出来,这玩意儿就是雪碧。 但是在段誉眼里,这就是水晶盏和琼浆玉液。 齐放又道:“居士是哪里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段誉忙道:“小子段誉,大理人氏,本想游历四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增长见闻,途经无量山,结果不小心失足掉下山崖。” 关于无量剑派和神农帮的种种纷争以及干光豪与葛光佩偷情之事他都没有提,在他心里,这些都是凡尘俗世的龌龊小事,说出来只会污了仙人的耳目。 齐放颔首道:“段居士身上隐隐有天子龙气环绕,与北斗帝星遥相呼应,莫非出生于大理皇室。” 段誉由衷地道:“仙人法眼如炬,小子正是大理段氏子弟,家父段正淳是大理镇南王。” 齐放忽然轻“咦”了一声,皱起眉头,仔细地打量着他,嘴里喃喃道:“不应该啊,不应该啊……” 同时扣住手指,似在掐算着什么。 段誉见状,心里忐忑万分,小心地问道:“仙长,小子说的哪里不对吗?” 齐放沉声道:“居士没有骗贫道吧。” 段誉惶恐道:“小子句句属实,哪里敢欺瞒仙长。” 齐放脸上出现不悦之色,道:“那就不对了,贫道曾得道祖传受过观气之法,以天眼观居士的命格,与那段正淳并无父子之缘,更以紫微斗数推算,结果仍是如此,居士还说没有骗贫道。” 段誉也是一脸懵逼,道:“家父真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莫不是仙长看错了。” 齐放断然道:“绝不可能,观气之术乃道祖传授,另说你一个小小的凡人,就算是上洞八仙和十殿阎罗我也能一眼望穿,而且紫微卦象显示与我看到的一般无二,绝对不会有错,你与段正淳绝非父子。看你的神色,似乎也不知此中详情,想来是有人故意瞒着你,此事你可以向你的母亲询问一二。” “仙长的意思是母亲背着父王……绝不可能!”段誉拍案而起,怒道:“就算你是天上的神仙,段誉也绝不容许你如此污辱家母。” 说罢,拂袖而走。 “回来!” 齐放伸手一抓,将段誉吸了回来。 段誉摔倒在蒲团上,仰头直视齐放,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大声道:“段誉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但也不能容忍你诋毁家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齐放道:“居士不要动怒,其中因果日后你自会明白,贫道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凡夫俗子。你若不信,此事也不必再提,就当贫道没说过吧。” 段誉脸上的怒色这才稍有缓解,道:“小子也没有对仙长不敬之意,只是仙长说的话,小子实在无法相信。” 齐放呵呵一笑,转开话题,道:“居士能来到此地,便是与贫道有缘,贫道可满足你一个愿望,不论是长生不老之法,还是得道成仙之缘,贫道都可以满足你。” 段誉道:“小子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不敢奢望得道成仙,长生不老,只愿……”说到这里,声音忽然一顿,然后道:“只求仙长救钟姑娘一命。” 齐放掐指一算,道:“你说的钟姑娘莫非是与你同经历过一场劫难,此时被困在神农帮的钟灵姑娘。” 段誉急忙点头,道:“就是她。” 齐放道:“此事小事,轻而易举,根本不值一提。你的愿意就是此事,不改了吗?” 段誉道:“正是此事,请仙长出手。” “善。” 齐放点点头,嘴里念念有词地嘀咕了几句,然后伸指向空中一点,轻喝道:“去!” 然后道:“此事已成,贫道已经用五鬼搬运术,把钟姑娘挪移到了山下,只要居士出去就能看到她了。” 段誉一揖到地,道:“那实在是太好了,多谢仙长,多谢仙长。” 齐放目露赞赏之色,道:“居士身中剧毒,本已自身难保,在这时候还能想着别人,此乃大善之举,贫道一并帮你把毒解了吧。” 说着伸手一抓,将段誉吸到手中,接着在他背上一拍,一道真气打入段誉体内,在他的经脉中运转一周,将毒性逼了出去。 “噗!” 段誉张口喷出一股黑血,只觉通体舒泰,身体似乎都轻了几斤,惊喜地道:“多谢仙长。” “去吧!” 齐放微微点头,然后伸手一拂。 段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