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侠宅心仁厚,此番出手化解了一场武林浩劫,实乃功德无量。若有闲暇,欢迎来少林做客,老衲定会扫塌相迎。”武当和少林两派准备离开光明顶,返回中离。离去之前,少林方丈空闻大师特意来与齐放道别。 “宅心仁厚?功德无量?你若知道我真正的目的,恐怕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齐放心里暗暗想道,面上却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道:“大师过奖,晚辈愧不敢当。不过是机缘巧合,恰逢其会而已。” “齐少侠过谦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今后的江湖就是你们的时代了。南无阿弥陀佛。”空闻宣声佛号,合什一礼,转身离去。 空闻方丈离开后,武当派宋远桥也来与他道别:“齐少侠,我们也要告辞了。若有时间,欢迎来武当山做客,家师最喜欢与武林同道交流,若见到齐少侠这般才俊,定然欣喜万分。” 齐放客气地道:“齐某对张真人也是仰慕已久,若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 “哈哈,那就这样定了。”宋远桥欣然道,接着又看向了周芷若,道:“这位是芷若师侄吧。” 周芷若行礼道:“晚辈芷若,见过宋师伯。” 宋远桥道:“一别数年,想到不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峨嵋掌门,时间过得真快啊。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日前,宋某收到武当山的飞鸽传书,令师灭绝师太来武当山拜访家师,为当年没有借出峨嵋九阳功之事致歉,然后……师太在真武殿外自断经脉而亡。” 听到这话,周芷若娇躯猛地一震,双眼泛起了泪光:“师父……” 宋远桥道:“想不到灭绝师太还是这般刚烈,哎,周掌门请节哀顺便。” 周芷若语气凝咽,向宋远桥一礼,道:“多谢宋师伯告知此事,还请宋师伯代为收敛家师遗体。不日,芷若便会带弟子到武当山,迎师父回山。” 宋远桥还礼道:“周掌门放心,此事武当弟子已经处理好了。宋某便先行一步,在武当山恭候周掌门驾临。两位,宋某告辞!” “告辞!” 两人抱拳回礼。 等宋远桥离开后,齐放看向周芷若,道:“实在抱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我的本意只是想打磨一下灭绝师太的气焰,她的一些行为确实太过偏执,过刚易折。谁知师太竟然如此偏执,宁折不弯,竟然自绝经脉……哎,周姑娘,节哀顺便。” 周芷若淡淡地道:“多谢前辈的好意,芷若对家师的性子非常清楚,早就料到会有今日,已有心理冷备。” 她的语气十分平淡,神色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齐放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变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两人已经有些亲腻和融洽,但在此刻全部消失无踪,好像他们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条无形的裂缝,将两人的关系彻底斩断。 他对此只是觉得稍微有些遗憾,也没有强求,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道:“既然令师答应我的事已经做完,我也该履行承诺。这是剩下的三篇口诀,周姑娘请收好。” 周芷若将三篇经文收好,道:“前辈与家师的约定已经完成,晚辈也该告辞了。” 齐放知道她去意已定,强留也无用,道:“周姑娘保重。” “告辞。” 说罢,周芷若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倩影很快消失在山间小路上。 “咱们也走吧。”齐放道。 …… 数日后,武当派一行人离开了昆仑山脉,回到中原,一路平安,但却遇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武当派诸人每到一地,都有人先于他们一步,提前为他们安排好了酒楼客栈,供其免费食宿,将他们一行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十分周到。 这让他们好奇不解的同时,也隐约感觉有此不安,这表示有人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武当派众人也试过改道而行或者快马加鞭的连夜赶路,但都逃不开暗中那人的安排。 这日,武当派众人赶到了江城子,准备在此地投宿过夜。 殷梨亭轻笑道:“不知今日那个神秘人给咱们准备了什么?” 宋远桥老成持重,提醒道:“六弟不要放松警惕,那人神神秘秘,不知究竟意欲何为,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殷梨亭笑道:“大师兄不要太过忧心,这几日不也平安无事吗?说不定是哪家富商圆外敬重咱们武当,想和咱们结个善缘。”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镇口,按照前几日的惯例,必会有人等在镇口,引他们到客栈入住。 这日也不例外,不过来者却并非客栈的伙计小厮,而是一位猎户,他道:“敝上仰慕武当张真人已久,听闻群豪英雄了得,命小人邀请各位赴敝庄歇马,以表钦敬之忱。” 宋远桥和几位师弟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想道:“这个神秘人物终于要现身了,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人。” 然后说道:“多谢贵庄庄主一路上的盛情款待,宋某早想登门拜访。既然庄主相邀,我们也就却之不恭,请兄台前面带路。” “诸位请跟我来。”猎户带着他们往西南方位而去,并未进城。 路上,宋远桥打探道:“不知贵庄的宝号?贵上名讳如何称呼?” 猎户道:“我们庄子名为绿柳庄,敝上姓赵,闺名不敢擅称。” “原来这人还是位女子,难怪做事如此细腻。”武当众人心中暗暗想到。 等他们离去后,一对年轻男女忽然出现在路口。 他们正是齐放和苏荃,自从下山后,齐放和苏荃便一路尾随着武当派一行人。 “张无忌和武当派的人还是入毂了,也是,以赵敏的聪明才智,想要邀请他们入庄,自是轻而易举。”齐放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