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在齐放做一手暗媒成全令狐冲和仪琳好事之时,林震南一家人也来到了道教圣地武当山的地界。 林震南一家人的武功虽然不济,但福威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头却是不小,而且镖路范围极广,在两湖两广和江浙一带都有分局。林震南的经营理念是先“福”后“威”,和气生财,逢年过节都会向这些地域内的大型门派上贡一笔不匪的财礼,权当买路钱和保护费。 武当山执道教牛耳,是江湖上最强的正道门派之一,镖局想要在皖鄂地区做生意自然绕不开该派,因此福威镖局可没少跟武当派打交道,林震南在武当派内也有许多门路,想要拜入武当并非难事。 这日,林震南一家人来到武当山下,见天色已晚,便打定主意先在山下的客栈歇息一晚,次日再登山拜访。 苏荃一直跟在林氏一家之后,暗中行保护之事,也入住在这家客栈中。 入夜,一阵异常的动静将苏荃惊醒,她起身穿窗而出,身轻如燕地在空中回转一周,伏身在屋檐之下,露出倾听之色。 屋顶上传来了两个男子的对话,其中一人道:“掌门师兄所料不差,林震南这老小子果然携家带口的来投奔武当,不枉我们在此等候数日。” 另一人道:“师兄一向算无遗策,姓林的岂能逃出他老人家的手掌心。今次师兄派咱们来执行此事,是信得过咱们,可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先前那人道:“乐师兄过虑了,林震南这老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连林远图的一成本事都没有学到,否则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辟邪剑谱我们志在必得。” 另一人道:“师弟慎言,小心隔墙有耳。事不宜迟,咱们早点动手,免得被武当的人发现端倪。” “好。”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砰!” 一声暴响,两人身侧的屋檐突然炸开,瓦砾化成漫天暗器向他们疾射而去,“哧哧”的声音连成一片。 与此同时,一道纤细的人影从炸开的屋檐中冲出,一双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掌轻轻摆动,化做重重叠叠的掌影笼罩向乐师兄周身上下。 骤逢大变,乐师兄却是惊而不慌,不退反进,口中低喝一声,大袖一挥,将射来的瓦砾荡开,接着运起内力,一掌向着来者拍去。 电光石火间,两道人影碰撞在一起,双掌相接,“啪”的一声轻响后,乐师兄噔噔地倒退了三步,脸色顿时一变,目露惊诧之色。 此人名为乐厚,乃嵩山十三太保之一,绰号“大阴阳手”,掌力浑厚,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人物,实力仅次于五岳剑派的几位掌门。 乐厚见来者是一名年轻女子,本就存了几分轻视之心,料想对方年轻力浅,欲以深厚的掌力将对方一举拿下,速战速决,免得多生事端。谁知接触之后,却完全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对方虽然年轻,但功力却还在他之上。不仅如此,对方的掌力中还带着一股缠劲,如附骨之疽,钻入他的经脉中,缠绕在他的臂骨上,酥酥麻麻,像是要将他的骨头腐蚀,诡异万分。 乐厚只觉的自己的手臂酥软下来,一时半刻间,竟无力再战。 钟镇是乐厚的师弟,两人一同在嵩山学艺数十载,配合十分默契,在乐厚动手时便已抽出长剑,将飞来的瓦砾荡开,接着挥剑向苏荃斩去。 “移花接玉。” 苏荃刚刚与乐厚拼了一掌,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钟镇的九曲剑已然斩来。虽是身处劣境,但苏荃却夷然不惧,口中轻吐一声,玉手轻轻地拂在长剑之上。 九曲剑被苏荃的玉手一拂,竟调转头来,向自己的主人斩去。 “啊!” 钟镇惊呼一声,急忙收起剑招,才避免葬生在自己的长剑之下。 这时苏荃已经回过气来,一式“化骨绵掌”印在钟镇的胸口。 只听一串“啪啪”的脆响传出,钟镇的胸骨已经全部碎成粉末。 乐厚见势不妙,转身欲逃,但他又如何能逃出苏荃的掌心。 几个呼吸的功夫后,苏荃已经追上乐厚,将其斩杀,接着她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一些粉末撒在两人的尸体上。 一阵“哧哧”的声音响起,转眼间,两人的尸体就已化成了两滩黄色液体。 次日,天色刚蒙蒙发亮,林震南便带着妻儿向武当山行去。 苏荃见到林家三口过了解剑石便放下心下,料想左冷禅就算是胆大包天,也断然不敢到武当山上劫人。 …… 仪琳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透亮的白光从洞口映照进来,让她清了洞中的情形。在她身旁躺着一个赤着身子的男子,见到此人,仪琳便想起了昨夜发生之事,脸上不禁浮起一抹恐惧之色,同时下身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昨天夜里……” 仪琳从小在白云庵长大,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但她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一定是一件十分不好的,有辱的门风的事情。 想到这里,仪琳强忍着身体的痛楚爬起身来,找到自己配剑,剑尖对准令狐冲的胸口……犹豫再三后,还是没有刺下去。 “南无阿弥陀佛,掌门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出家人慈悲为怀,虽然这个恶人对我做了一些恶事,但我也不应该要了他的性命……还是请师父定夺吧。” 仪琳嘴里默念几声,找到撕破的缁衣,勉强裹住自己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 洞口处扔着一把长剑。 仪琳将长剑捡起,只见靠近剑柄处的锋刃上刻着五个小字----华山令狐冲。 “原来他是华山派的师兄,师父说华山派的岳师伯号称君子剑,是一等一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