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龙镇上来的混混,算上十三兄弟、耗子骆驼祥子兄弟,足有五十多人。 面包车足足来了六七辆。 耗子的安排下,凶神恶煞一群人,从面包车下来,每人嘴里一声‘陈哥’,凶悍的气息爆炸开来,然后主动站在陈大志身后,跟一群村民对峙起来。 “陈大志你这个狗东西,竟然联合外面的流-氓来祸害咱们陈家村!” 村里的老人看不下去,指着陈大志的鼻子就骂,忘了祖宗的玩意儿,咱们陈家村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祸害…… 不过话没说话,咔嚓一声,耗子一脚踹在路边一棵成人手臂粗细的野果树上。 山村里,什么东西都奇缺,就是不缺野菜、野鸡、野兔、野果树之类的,关键这野果树别看只有成人手臂粗细,可是熟知这种野果树的陈家村人知道,这种野果树生长极为缓慢,一年可能就长小孩手指头宽厚那么一层,木料性子却极为坚硬! 而像是成人手臂粗细的这种,就算是村里干惯了农活,力气极大的庄稼好手,不费上一番功夫也休想容易折断。 “耗子哥厉害!” “弄他逼-养的!” 身后的小混混们立刻起哄,声音大的震的人耳朵疼…… 不过路上耗子就再三叮嘱,老大的老大现在喊你们去撑场子,记住了,气势一定要足了,但是人一个不能给伤了,没有老大的老大的命令,谁要是敢出手伤了陈家村的人,不用老大的老大发话,他黑心耗子直接就废了他娘-的! 不过只要不动手,干什么都成,对于一帮混混来说真的再简单不过。他们平时就是干的恐吓,威逼利诱的勾当,对于一群手无缚鸡胆小怕事的村民,一番起哄,放几句狠话,指指路边被耗子一脚踹断的野果树…… “谁他妈敢不按照规矩来,这棵野果树就他妈是你们的下场!” 混混们突然讲起了规矩,一切按照合同,一切按照法律来办。 陈土匪害怕的把消息传到了乌龙镇里,肖镇长还没出大门直接被肖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头上,“滚回去”肖老爷子呵斥,看着肖老爷子瞪得滚圆的眼睛,肖镇长几次想张嘴,最后在肖老爷子目光逼视下,乖乖把到了喉咙口的新农村改造是难得的机会,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可是肖老爷子还不满意,越看这倒霉的孩子,越是担心,嘴里骂骂咧咧,手里更没客气,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就算你是镇长也打得:“你个龟儿子,记住了,以后都不准招惹陈大志这小祖宗!” 盯着头上的两个大包,黑着脸,让手下去把消息捅到了县里,吩咐说如果上面追问下来,他妈就说老子夜以继日的工作累病了,正躺在医院里,抢救,手下看到肖镇长一脸杀气,哪里敢废话,敬畏的看着肖镇长连走路……似乎腿还是一瘸一拐的,心里更加凌然可怖。 镇医院里。 “麻痹的,陈大志老子记住了……” “哎呦,我的镇长大人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啊,这准备包扎呢。” …… …… 消息不出意外,传到了县里。 县里面可就更是乱成了一团糟,现在连张县长也被陈大志弄得还在为老太太碰瓷的事情打官司,县里领导班子一群二线三线的副县长们,可是立刻就开始别有用心四处活动,‘什么黑心司机撞了人驾车逃逸被爱心交警拦下之后竟然发现是县长’……诸如此类,各种消息漫天飞,咳咳,那谁有屁的心思再来参合陈家村的烂事情哟。 终于消息到了市里。 自从得了程秘书的暗示和拉拢讨好,京城来的拆迁组的同志们,也没有闲着。 头发梳得跟狗-舔似的,那白面张同志可没停着,四处托人打听,这一打听,不说那吴局长、孙-省-长的事情,就最近,县里一个张姓本家县长,小道消息说被那陈大志给阴的现在恐怕县长位置都不保。 不过,以他京城的身份,区区一个张县长他倒也完全没有放在眼里,关键是无巧不巧,这张同志曾经在京城一次名人酒会上见过这张老爷子,他也是好奇心起,问打听消息的人,堂堂一个县长就这么窝囊了?被他一个小小的村民欺负? 打听消息的人立刻将四处听来的八卦消息一股脑儿就抖了出来,提到张老爷子,提到张书童县长大怒,被张老爷子呵斥,当初几个警察亲眼都见了,张老爷子却说事情就这样算了,说真,这陈大志一个刁民也够凶猛的,直接带人大白天把县长家都给砸了! 言者无心,听着有意。 打听消息的人正说的上瘾,一个刁民敢去带人砸堂堂一个县长家,这绝对是谣传,不过这县城可是真够乱的,这种消息也敢乱说,还泥马有警察亲眼所见…… 不料,白面的拆迁组张同志忽然摆摆手,示意人先下去吧,他都知道了。 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脑袋里面回想到上一次在京城见到这倒霉县长张书童的老子……可是那次酒会上,据他所知能够接受邀请的除了他这种家族子弟借着长见识混进去之外,可全都是他目前绝对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啊! 摸着下巴思绪良久,终究心中确定,那杨市长的秘书告诉他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但也未必全是假的,只是不知道这陈大志到底和京城陆家是什么关系? 捉摸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张同志忽然自嘲一笑,大爷的,老子这一次被家族安排下来就是为了镀一层金,至于答应那人的事情,眼前这情况,只要老子不是傻子,老子肯定不去陷入这个漩涡里。 想着,张同志掏出电话,酝酿了下情绪,将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电话拨通,张同志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大爷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