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插手,太子那边交代不过去。并非小婿不愿施以援手,实在不是能插手的时机。”
“可是我金家遭此大难,人财两空,难道就这般自认倒霉?”金氏敢在郭满跟前撒泼,对着气势压人的周公子可不敢放肆。
“匪徒肆掠,杀人夺财,此等大案,官府不会放任不管。”
周公子依旧无动于衷。
“朝廷管是管,可得拖到什么时候?”金氏却是急了,金家都要倒了,她等不起。见周公子一直不冷不热的,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就拔高,“太傅大人不能拨冗给陛下提一句?不过一句话罢了,女婿你若能跟太傅说,他必定会……”
“这可不是一句话的而已!”
正当金氏说得急促,一道软糯的嗓音凭空插入金氏越渐尖利的声音之中。不一会儿,郭满领着拎着食盒的丹樱款款地从花厅的小门走了进来。她笑眯眯地跨进来,走到周公子身边,看都不曾看一眼金氏。
挂念着周公子一夜未眠早膳也未曾进食,郭满一大早的亲自来送膳。周公子看到她的身影,嘴角便轻轻勾了起来。
金氏见到郭满,心里顿时就是一咯噔。
按理说,世家大族的规矩,岳母有什么事儿大多都避嫌不会亲自去找女婿,而是去后院通过女儿来传达。然而金氏却越过郭满直接找了周公子。她这么做,就是怕郭满记恨过往两人的恩怨,坏她的事儿。
此时见郭满在周公子身边坐下,金氏的脸不出意外地绿了。
郭满则冷冷一斜脸色僵硬的金氏,十分站着说话不腰疼地道:“金姨若是觉得事情简单,又何必求来周家?你亲自去敲了登闻鼓便是。”
“你!”登闻鼓是那么好敲的?
大召沿袭了旧制,律令规定,凡敲响登闻鼓者,杖一百。以肺石达穷民,凡远近茕独、老幼之欲有复于上,而其长弗达者,立于肺石三日,士听其辞,以告于上,而罪其长。敲一下,得去掉半条命:“郭六,你怎地如此歹毒!”
金氏就差指着郭满的鼻子,气急败坏道:“不过是周家抬抬手便能做成的事儿,你又何必故意为难于我?”金氏死死盯着郭满,只恨不能掐死了她,“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嫡母,如此不孝不仁的话,你竟也说得出口!”
“为何说不出口?”
郭满根本不痛不痒,若非顾忌着身份,她都想翻白眼了,“方才博雅不是说了?周家不便插手,周家不方便,你是全然没听是与不是?金姨你心中有恨必须要报,那你大可以去找能插手之人帮你啊!何必来逼我夫君?”
瞧郭满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小模样,差点没把金氏气了个好歹。
金氏手颤啊颤地指着郭满,抖得快捏不住帕子。她怒极叱骂道:“郭六,我是你嫡母!翅膀硬了,不把嫡母放眼里了?你为人子女的孝道呢?!”
“拿孝道压人?你莫不是忘了,我娘姓林。”
金氏竟也好意思提?郭满正想着没处怼她,她倒是提醒了她,“你是个什么身份,在我的面儿,就别装什么高人一等。你金家的事儿,大可以去找你自家的女婿帮你伸张正义。做什么来我夫君?脸怎么这么大呢你!”
金氏这几日本就休息不好,此时被郭满一气,整个人气血上涌。她捂着胸口,呼呼地喘着出奇,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郭满看她这做派,就知道这人又耍老把戏了。
虽说金家糟了大难,她心中有些唏嘘,但却是完全不同情金氏以及金家的。毕竟以给大召各地销售阿芙蓉谋财的人家能是什么好心的?知道毒品厉害的郭满,根本生不出同情心。更何况,她跟金氏之间还有一桩大仇在呢。当初若非她来得及时,断得彻底,后期又被苏太医调理得好,她早就被金氏毒死了好吗?
害了她的命还想求她夫君帮忙做事,金氏想得可真美!
眼看着金氏想上演头风犯了,就地躺倒的戏码。郭满赶紧给丹樱使了个眼色。
丹樱小丫头把食盒往桌案上一放,小跑着就跑到了金氏的身边。然后轻轻松哦少年宫扛起往地上躺的金氏,扭了头问:“主子,丢哪儿?”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就连周公子也错愕。愣了愣,他眼里漾起了笑意。就见他这混不吝的小媳妇儿头都没抬,就近打开了食盒。
然后拉了拉他袖子,一样一样往外拿吃食出来:“丢大门外去。”
金氏一听,腿脚飞快地踢了起来。然而丹樱小丫头力气大得离谱,小细胳膊箍住了金氏,跟一把大铁钳子卡着似的,只把金氏卡得死死的:“郭六!你今日敢这么对我,就等着被京城的唾沫淹死吧!”
郭满理都懒得理她,周公子闻言淡淡吐出一句:“堵上嘴。”
尖利的声音瞬间消了音,清净了。外头守着的郭家下人一看金氏是这么被人送出来,人都傻了。好半天反应过来,拔腿小跑着跟上。
夫人这是……踢铁板了?
周公子牵着嘴角用了小媳妇儿送来的贴心早膳,眉目舒展,看着似乎心情十分明朗。郭满没打扰他,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