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出手的如此无声无息,甚至根本无迹可寻。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如此直接地去动许家的利益,或许连这件事都不可能报上去,但这种拦截紧急军情的行为,他只要稍加运作,许家都只能自食其果,到时候这边还可以顺势配合太子,直接夺权。
他可是知道,太子顾苍想要根除许家这个隐患已久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好理由罢了,随意乱动开国功臣之后,到时候只怕会激起朝野上下的全面反击,牵一发而动全身。
因为许家在幽州经营的太久了,一旦无理由地动许家家主,整个幽州恐怕都要大乱,再加上太祖皇帝赏赐的世袭爵位,丹书铁劵,只要许家不主动造反,朝廷就绝不会动许家,就连当朝皇帝陛下到时候也必然会出手阻拦,放置凉国内乱,所以顾苍才一直拖着没有动手,但如果自己制造了这个机会,顾苍一定会借机以雷霆之势直接出手,只是可惜了。
罗织构陷,那是对付普通人家的,要动许家,就必须要拿出一个能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
说白了,朝廷需要一个理由来分化许家和边军的联系,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就贸然出手,那许家奋起反击,手下两只忠于许家的铁军反攻,那才真是要天下大乱了。
可扣留紧急军情不发,这是重罪,足以借机拔除一部分许家的爪牙,铁桶一般的幽州就等于出现了缺口,到时候朝廷派人进驻,慢慢进行蚕食,就会简单许多了。
其实当初顾苍让顾玄过来,也有这个原因,朝廷为王爷封地,乃是名正言顺,你许家到底又不是王爷,只是给朝廷牧守边疆的大臣,划一块给顾姓之人,谁也不敢说不是,一次划一个郡,慢慢地,便能整个肢解掉许家的经营。
可大将军府没有进行任何直接的反击,他们只是悄无声息地扣押了辎重和朝廷谕令,甚至这都不算扣押,只是来的慢而已,而理由就如刚才说的,说是马车坏了就行了,如果说是马匪劫了,到时候还是许家的问题,但用这种理由,到时候能责罚谁?责罚路太崎岖?还是责罚工匠修车不用心?
半晌,顾玄这才突然转过身来,沉声问道:“先生,若是我们亲自派人去接呢?”
陆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道:“那许家就可直接下杀手,就说是贼人窥视朝廷辎重,所以杀了我们的人手,辎重被贼寇盗走,这东西既然已经到了我们人的手上,与他们无关,到时候许家最多是个治下不严的罪过,整个幽州整顿几个月,事情也就过去了,到时候还得朝廷重新派发,不妥。”
顾玄闻言,更感束手束脚,无他,实在是这许家在幽州能动用的力量太多了,双方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又如何谈见招拆招呢?
他一下坐回椅子上,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欣喜地开口道:“有了,我知一人,说起来,还是陆先生你的本家呢。”
陆议顿时来了兴趣,何人能处理此事?
他当即道:“哦?王爷请直言罢。”
顾玄回忆道:“此人乃是当时护送我来黄沙县的人,本是虎贲军中人,百户陆登云!”
陆议心中满是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
百户?
虎贲军几十万人,一个百户算个屁,能做什么事情。
顾玄一看对方不说话,哪怕没有露出疑惑和轻蔑的表情,可也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当即笑道:“先生可莫要小看此人了,这么说吧,我初见此人,便觉此人绝不简单,必是陷阵猛将之才,这种人,就算是在边军,也当会脱颖而出,更何况,此人本就是左将军手下的爱将,虽是百户,但地位绝不会低。”
当下,顾玄将当初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番。
陆议拱手道:“若是如此,当有可为,只要运作的当,此人必将为王爷带回这批朝廷辎重,虎贲军,虎贲军,这样,王爷,臣现在便马上出发。。。。。。”
话还未说完,陆议又马上摇头道:“不可不可,如此前去,太过唐突了,这样,王爷,就由您来修书一封,遣人送过去,信上只需叨念叨念思念之情,再隐晦提及一些麻烦,此人就必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