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主动找到机会挥拳杀死一名的马匪的时候,骑在马上,招式用老,已经躲闪不及的顾玄终究还是受了伤,当然,这也是由于他战斗经验的不足,终究还是有些大意了。 胳膊上挨了对方的一刀,虽然不深,尚未伤及筋骨,但是在一股疼痛感的刺激之下,顾玄反而变得更为冷静,眼看马匪来支援的另外一人杀到,转眼间就再度变成了两人合围的局面,顾玄沉下心不敢再冒险,赶紧提剑抵挡。 而另外一边,靖龙一人面对六人的合围,且战且退,虽然貌似落在了下风,但是仗着马术高明,而且战斗经验丰富,停停走走的,反倒没有顾玄这边如此险象环生,只是拖得久了,只怕也要出事,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一旦包围圈形成,情况便会变得极其不妙。 而此刻祠堂里,原本都打算冲出去拼命的马家村青壮们眼见马匪的队伍突然大乱,又是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以雷霆之势接连袭杀了几个马匪,具是兴奋的无以复加,那种从必死之境绝处逢生的喜悦,实在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只是又看到那两人似乎也不是马匪的对手,都在逃跑,几个青壮村民的心又提了起来。 屋内的少年把一切的变化看在眼中,朗声道:“既然有路过的侠客搭救,我们也不能窝在这里等待,需得出去助他们一助才好!” 几个青壮把这话听在耳中,却是有些犹豫,之前为了亲人倒还可以舍去这一身肉出去拼命诱敌,但是现在要为了两个不知名的陌生人去赌命,谁能愿意?哪怕对方现在正在救他们的命,但是人毕竟都是自私的,人非圣人,更何况这些人只是普通的村民,哪儿有么伟大。 少年把几人犹豫的表情收在眼中,心中哀叹了一声,无奈地劝说道:“几位哥哥,若是他俩败了,我们躲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现在出去与他们汇合一起,和那些马匪拼了,才能有生路啊。” 然而另外一边原本还一副惊慌失措,痛哭流涕的妇人们突然站出来用教训的语气朝着少年道:“铭泽,我们趁着现在外面大乱,离开去驻军的地方找援军不是更好,何必白白把性命浪费在这?” 听到妇人的话,少年怔了一下,抿着嘴,目无焦点地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众人,又低下头看了眼远处地上爷爷冰冷的尸体,一股寒风突然从天井飘了下来,顺着缝隙钻入了他披着单衣的脖领子里,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年有些心灰意冷,但还是低声劝说道:“他们有马,而最近的驻军离我们也有三里地,一旦路上被他们追上了,那就是必死的局面。” 说罢,也不管其他的几人如何反应了,少年直接走上前,轻轻地撞开了几位挡在门口的哥哥,用力地拔出了铁质的门栓,丢下了手里沉重的榔头,转而捡起了地上从马匪手里夺来的银背大砍刀,深吸了口气,一把推开了门,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这几个马家村剩下的青壮也不是真的就是铁石心肠的人,相反,之前的亲人被杀,让他们早已想要和这些马匪们拼命报仇了,此时眼看连还未长大的族弟都带头冲了出去,如何还能再忍住,当下不顾几位妇人的劝说,也跟着往外冲去。 而这边,顾玄以一人斗两人,却是不惧,只是有了刚才的教训,却是不敢再冒险大意,手中的长剑舞得那是凌厉无比,密不透风,而反观这边的两个马匪显然只会些粗俗的武艺,无外乎劈砍斩击几招,在顾玄的稳扎稳打,步步紧逼之下,几个回合间便捉襟见肘,难以抵抗了起来。 眼看那边的靖龙还在被追击,但是座下的马儿屁股上挨了刀,血液流失的严重,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站不住跑不动,马上就要身陷险境了,顾玄心里急切,赶紧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丝毫不顾手中御赐宝剑的损耗,一剑重重斩下,力道之大,直接崩飞了对方其中一人手里的砍刀,那马匪捂着流血的虎口,大惊失色之下仓皇后退,然而还是晚了,手里没了兵器,直接就被紧跟上来的一剑封喉,捂着脖子落在马下,被这混战之中的三匹马重重地连踩了几脚,扑腾了两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仅剩的这马匪眼见情况不好,刚想转身逃跑,便被缓过来的顾玄从马上借力跳起,狠狠地一拳砸在了后心,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这马匪人在空中,脊椎就被一股大力给摧残得不成人形了,扬天吐出了一口鲜血,惨叫一声,落在了地上,被惊慌的马匹踏过,动也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顾玄当初随意的一掌都可以在石桌上留下一道清晰的手印,这拼劲全力又接着下坠之势涨了三分气力的一拳砸在人的身上,对方跟被一头正在奔驰过来的骏马正面撞上也没什么区别,直接就惨死在了他的拳下。 一连解决掉了这三个合围过来的马匪,顾玄没有耽搁,直接抢过了对手的马匹,双腿用力一夹,就这样向着前方冲了过去,路上顺势还弯腰俯身从地上捞起了一把精钢大砍刀,反手把剑插回剑鞘,大喝一声。 “贼子受死!” 这一声怒喝运足了力气,好似晴空打了个霹雳,周围的火光映照之下,顾玄满身血污骑着战马疾驰过来的身影就好似地府来的阴兵索命,看得那些下意识回头望过来的马匪们亡魂大冒,但是事已至此,眼看被两面夹击,就是再想跑也没了办法,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谁也不敢再存着之前偷偷溜走的想法了。 而此时,祠堂里的少年和几名马家村剩余的青壮也都鼓足了勇气,拿着刀冲了出来,原本人数占优的马匪们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