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一无二的重要,下回做什么事多顾着自己。”
阿枣心里一紧,低声道:“多谢爹提点,殿下他...不止是宗室。”
她原本对薛见不满,主要是齐然那事儿搅和的,但如今心结消去,她难免在言辞上维护他。
沈珏皱了皱眉,和李氏对视一眼:“不是宗室,那是什么?”
阿枣低头瞧了眼腰间的金雁翎,虽然没回答,但含义很明显。
沈珏和李氏心下齐齐一沉,沈入扣打圆场道:“爹,娘,明日就是除夕,咱们怎么布置?”
沈珏也有些话想跟闺女说,他思量着找个合适的时候,于是配合着转了话头:“除夕宫里自然会摆宴,咱们一家都要进宫,至于其他的事,我已经着人安排好了。”
沈入扣点了点头,李氏突然问他:“方家姑娘当初没少帮衬咱们,她那里你要不要备份儿礼回去?”
李氏虽然瞧薛见很不顺眼,但是却颇喜欢方如是,觉着还是儿子的眼光好啊!
沈哥比较悲催,当年伤了一回脑子,虽然现在彻底好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当年事故的原因,考上进士的智商还在,在男女之事上却十分迟钝。
沈入扣愣了下:“自然,我按照规矩备下了一些年货。“
李氏恨不得跳起来敲他:“按照规矩?你自己没想法子?”
阿枣在一边瞧得深深叹息,一个人,当了二十多年单身狗,绝对是有原因的!
......
除夕夜,沈家一家按照规矩进了宫里,命妇得先去拜见皇后,皇上有意挽回百戏会上失的颜面,除夕宴摆的颇是盛大,且要摆到子时之后,阿枣觉着颇是无趣,恰好齐皇后又赏了果酒糕点下来,她就开始闷头吃喝了。
设座的人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又把齐家和沈家安排在了隔壁,齐然的二妹齐悠因沈家失了母亲和长姐,因此颇是不忿,忍不住出言讽刺:“沈姑娘可是在家没用过饭?”
她损阿枣吃得多,阿枣也不甘示弱,慢悠悠放下酒盏:“皇后的一番心意不可辜负,所以我硬撑着也得吃完呀。”
齐悠给堵了回去,宫女怕两家小姐又吵起来,忙上前端了一盏甜汤,却不料手没稳,一盏甜汤全泼在阿枣衣裙上了。李氏吓一跳,忙拿出绢子给阿枣擦着衣服:“怎么这样不小心?烫着没?”
宫女慌忙跪下请罪:“沈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让奴婢带小姐去换一身吧?”
阿枣正要拒绝,冷不丁瞧见那宫女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起身道:“娘,我换身衣裳就回来。”
那甜汤甚是浓稠,李氏瞧了眼她身上的糖渍,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宫女引着阿枣七拐八拐,拐到一处小院里,果然见薛见在那里等着,他约莫是为了配合过节气氛,穿了身大红的锦衣,非但不俗气,反而异常撩人,让人觉着莫名惊艳。
阿枣调侃道:“今年你本命年?里头穿大红内衣裤了吗?”
薛见斜了她一眼:“要我脱下来给你瞧吗?”
阿枣闭嘴了,又问道:“你鬼主意还不少,这样把我带出来,我娘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薛见道:“我已经想法让方夫人和方如是陪她说话了,你娘现在怕是在思量你哥的婚事,无心旁顾。”
阿枣:“...你别老用我哥了成不?”薛见不解道:“你哥能娶妻不是好事?”
阿枣撇撇嘴:“他凭本事单的身,为什么要结婚?!”
薛见:“...”
他揽过的阿枣:“今年让你陪我守岁怕是不成,陪我放除夕烟火吧。”
阿枣这才注意到地上堆了大大小小的烟花若干,此时已经有朵朵烟花在天际炸开,宫里的宫灯摇曳,映他的神情温柔,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现在放吗?”
薛见一笑:“等子时。”
两人静静等了会,阿枣趁着这个空挡问道:“你怎么命人把我带到这儿来?”
薛见帮她把大氅拢紧,低头一笑:“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
他声音渐低:“却是第一次有人在这儿陪我赏烟火。”
阿枣反握住他的手:“咱们成亲以后,我每年都陪你来这里过除夕,好不好?”
薛见一笑,正要说好,却不知是哪边先放的第一朵烟花,紧随其后的就是万千烟火,在夜空中连绵成一连串的响声,将宫闱照的如同白昼。
他取了火折子,正要点火捻,袖口却被阿枣扯住了,他转过头看她。
阿枣踮起脚揽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