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正常,毕竟她是皇上送给儿子的侍妾候选人,但是给阿枣就太特么莫名其妙了,难道又是一个薛见的桃花却看上她了?
阿枣又退了几步,稳稳站定了:“南姑娘莫要浪费功夫了,殿下从不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她迟疑了一下,决定把话说重点,省的南弦老来纠缠自己:“鸳鸯交颈为夫妻,要是正妃绣鸳鸯送殿下那自然是情深义重,至于姑娘吗...规矩要紧,您明白的。”
这话虽然重,但是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南弦双颊滚烫,忙摆手道:“我自然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想讨好殿下,谋个半生有靠。”
这位南姑娘这事上倒还算爽利,摆明了要当薛见的妾来的,也把这事大方挂在嘴边。阿枣不知道她想搞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嘴里哼哼了几句转身要走人,不料南弦似是越说越激动,脚下一个趔趄又扑进阿枣怀里,这回她有准备,侧过身让南弦摔了个狗啃泥,厉声道:“姑娘自重!”
她说完扭头就走了,南弦几次都没能成事,恨的拍了拍泥地。
她原本是后周一官宦人家的庶女,本来是给皇上为妃的,可哪天她正习礼仪的时候皇上却下了圣旨把她送到薛见府上来,教礼仪的姑姑还隐晦地暗示了一番,她一下子明白自己要干什么,要么勾搭上薛见,要么勾搭上沈入扣,总之要把两人搅和散了,就算搅和不散,也得给皇上把两人的关系试探出来,看看薛见是不是为了沈入扣连女人的边不挨。
她想着就算当不了皇子的妾,能做个两榜进士的正妻也不错,薛见不解风情也就罢了,沈入扣也是个榆木脑袋。她气的连连叹气,又不知想到什么,原本下垂的嘴角突然拉了上来,又把自己的丫鬟看了眼。
丫鬟知道她的意思,主动跑出去,逢人就说沈长史刚轻薄了南姑娘,方才两人抱作一团,她亲眼瞧见了。
阿枣想到薛见那醋劲心里就毛毛的,端了盆水来洗了脸和手才去找薛见商议事情——南弦这样热衷作妖的,再不能留在府里了。
薛见瞧见她就想到昨天河神那事,不由得眯起了眼,又闻见了一股别于她身上体香的香味,他把阿枣拽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嗅闻,松开她漫声问道:“是百花樽的味道,你去见哪个相好了?”
阿枣道:“我哪里有什么相好,您这不是没事找事呢吗!”
薛见不答,手突然伸进她袖子里,阿枣吓了一跳,慌忙要躲闪,就被他从袖口拽了一只女儿的耳坠出来,他拎着水滴耳坠似笑非笑:“还说没有?”
阿枣想到南弦撞自己那一下,擦了声,幸好薛见知道她是女人,而且对南弦没意思,不然这会早就血流成河了。
南弦不会想得到自己千辛万苦算计的竟是个女人,不过阿枣还是担心薛见醋性泛上来,把方才的事说了一遍,又补了句:“南弦此女不能再留,不然恐生事端,不若把她送到别院去?反正皇上也没规定必须把她安置在府里。”
薛见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她我自会处置。”他原本觉着南弦翻不起大浪来,但现在瞧着还是早点整治了好,他顿了下又道:“不过我有桩旁的事要跟你算。”
阿枣狐疑看着他,薛见磨了磨牙根,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了。”
阿枣脸色瞬间比黄瓜还绿,又怀疑他是不是诈自己,强撑着道:“没影的事,上回我是编来骗您的,您可别胡思乱想。”她同时暗暗祈祷薛见别去坑河神,否则她可真是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可惜薛见不为所动,轻哼了声:“河神有什么好的?她外室养了七八个,动辄就上手打人,一身毛病不说,有赌瘾爱狎妓,骗了不知道多少姑娘的芳心,你怎么会瞧上这种人?再说你连他脸都没见过,你究竟瞧上他什么了?”
阿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