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雪深知这段反应时间的宝贵，话一出口，根本不给大姐头说话的机会，立刻对着楼梯口大声喊道——
“韵理，把幻神一号搬下来！还有外设也一起拿下来！”
“知道了！”韵理早就注意到门口来人的事情了，不过作为一个资深技术宅，他是根本没有一点在意的意思，不过此时既然叫到他了，他也只能看着那个看起来挺大，实际上只有二十斤左右的大箱子走了下来。
“这是韵理，我们蓬莱研究所的首席工程师，我们武馆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从设计到制作都是他一手包办的，别看他没什么文凭，可是从冶金到芯片设计样样精通，唯一不怎么样的，恐怕就是美工了。”冯雪笑着拍了拍那个金属箱子，脸上露出揶揄的神色来，“你这次来的不巧，负责美工设计的韵柔回老家了，所以只能看到这个半成品了，不过也就是外表不怎么样而已，里面的内容都已经完成了。”
“……”大姐头还没从冯雪的中清醒过来，便看到眼前放着这么一个毫无美感的铁疙瘩，倒是那几个头盔看起来颇有现代艺术感，一看就不是同期产品。
“这是什么？”大姐头皱了皱眉，她本能的觉得凡是和头盔有关系的东西都不是好东西，因为那会让她联想到电椅和洗脑。
“我不是说了吗，蓬莱的一切都是从我发现的那种电磁波开始的，你看啊，既然这种电磁波可以影响到人的脑电波，那么反过来，脑电波也可以影响到电磁波对吧？然后我就借用这种想法，创造了人脑电脑交互设备，也就是所谓的完全潜入式虚拟实景，只要戴上头盔，就可以进入虚拟世界之中，不过因为数据量太大，我们又没有足够成熟的超算进行演算，所以只做了个小游戏，你要试试吗？”
“……”大姐头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她的脑中又太多秘密了，根本赌不起。
冯雪早就料到大姐头不会贸然使用不了解的仪器，不过他本身也不是为了让她体验一下啥叫虚拟实景网游，而是为了打乱她的步调，如今大姐头的“呼吸”明显已经乱了，这时候就是他占据主动的时候了——
“看你的样子，就算我说这玩意没有读心能力你也不会相信吧？算了，看在你是郭嘉……诶等等，一直以来都是你自说自话，你怎么证明你是郭嘉的人？对了，阳起的人说你是商业间谍，你该不会是盯上我们的完全潜入式虚拟实景网游了吧？”
大姐头被冯雪这么一问，脸色也是变得古怪起来，自己进门的时候准备了一大堆证明准备证明自己的身份，那时候你不问，现在都聊了这么久了，你忽然让老娘证明？要不是老娘记忆力好，现在估计都忘了怎么说了好吗？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大姐头仍旧不得不从兜里掏出各种各样的证件，什么军官证，什么持枪证，什么国安证，上面那带着国徽的钢印怎么看都不像是伪造的。
然而——
“我又不是成天关注这方面的人，怎么知道这个证该是什么样子的？再说了，现在想做一张假证也就一顿饭的钱，鬼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呢！话说这玩意有查验的网站或者电话吗？诶，不对，万一你给我个同伙的电话呢？你这种商业间谍一定是团伙作案的。”冯雪刚还说可能呢，现在就直接把人家打成商业间谍了，这让大姐头脑门上瞬间跳出几条黑线。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我帮你把警察找来吗？”大姐头咬着牙，用凶残的眼神盯着冯雪，仿佛随时都会杀人似的。
“别，警察这年头也靠不住，鬼知道你上头是不是有个大主顾，指不定就是拳王啊、围巾鸟啊之类的，这年头官商勾结又不少见，为了个把命喝走的药酒都能跨省抓网民了，我这领先现代科技几十年的完全潜入技术足够你们调动警察了！到时候二话不说先给我扣个袭警的帽子，那我不就被动了？”
冯雪好歹也是被里韵兰历练过的人，对于大姐头那犀利的眼神完全视而不见，嘴上继续跑着火车，心中却道：“飞剑知道不，比你这眼神高明到不知道哪里去了，架在我脖子上我照样谈笑风生！”
大姐头被冯雪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给气着了，不过她的职业操守还是很快把理智找了回来，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对方的节奏之中的大姐头深知今天不适合再谈了，立刻拿起证件——
“既然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今天晚上市政停电，明天市政停水，后天市政停气，大后天……”
“停停停，你这是打算暴力胁迫是咋地？”冯雪脸色一变，不过大姐头一眼便看出他在装傻，不过这时候有个台阶大家都好下台，大姐头也没有继续甩脸，而是高傲的白了冯雪一眼道——
“跟你好好说你又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简单啊，你不是国安吗？让清华北大什么的给我发一个客座教授邀请函什么的，让我去讲课我就信。”冯雪话一出口，大姐头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到冯雪的脸上，你他喵的要点脸成不？还客座教授，就算真给你弄来了你一个二本都勉强毕业的好意思去和那群学霸讲课？
“大学别想了，我是军方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