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环形山,望着头顶轰鸣不断的雷云,所有人都如履薄冰一,唯恐哪里不注意,一道雷火下来就把自己化作一团灰烬。
吴长老道:“秦兄,这里已经是最核心的地方,这里的情形我们也都看到了,如果国师没有特别的指示那我们就可以回去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冒险实在没有必要。”
胡长老也附和道:“没错,这里可不同外缘,还是尽快退出去才是,否则一旦引动某种厉害禁制,我们这些人只怕连骨头都剩不下。”
丁长老和刘长老点头称是,许多人也随声附和。
秦长老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声音,向后扫了一眼。
此时,站在最后面边角处的一位黑袍汉子,呵呵一笑,嗓音有些沙哑地道:“怎么可能这样就回去了,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此行只是为了到这里看上一看吗?”
吴长老一听有人跟自己唱反调,顿时火冒三丈,扭身指着鼻子大骂道:“好大的狗胆,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众位长老谈话哪里有你小子说话的份儿?”
一旁的秦长老慌忙使劲拉住吴长老的袖子。
吴长老用力一甩,接着骂道:“不知死活的小辈,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秦长老见势不好,慌忙分开众人,向前躬身施礼道:“国师大人请原谅吴长老的冒犯之罪,他也是不知道您的身份才敢如此放肆!”
众人先是一愕,随即啊了一声,吃惊地看向那黑袍人。
吴长老一愣,看了看秦长老,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随即张大嘴好像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呆立在那里。
胡长老也好像突然被雷劈了一样愣在那里,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之前质疑国师的话好像慢性毒药一样现在突然起了作用。
吴长老知道秦长老不是在开玩笑,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黑袍人纳头便拜,砰砰砰磕头如捣蒜一般。
一边磕还一遍大喊:“国师恕罪啊!在下有眼无珠,实在不知是您老人家!万望您宽恕小人!”
国师没有太在意吴长老,望着五色雷云若有所思,轻描淡写地道:“算了,起来吧!”
吴长老抬头看了看,见对方真的并无责怪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方才千恩万谢慢慢地爬了起来,离国师远远地躲在一边。
秦长老靠近低声道:“老弟办事能不能谨慎些,我拉你居然都没拉住,如果刚才不及时制止,你真要朝国师动手岂不是自寻死路。瞧你现在灰头土脸的像什么样子?”
吴长老随即低声恨道:“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还在这里说我,我哪里知道他就是国师?你若早点告知,我何至于出此大丑?幸好他老人家宽宏大量,否则我就是有一百条命也死光了。”
“休要怪到我头上,国师若不点头,我哪敢泄漏半点风声!”
“此行到底有何目的?他老人家怎么会亲自前来?”
“不要问了,所有的秘密只有国师一人知道。他临行前说一切由我随机应变,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现身!”
吴长老抹了抹头上的灰,点头叹了口气。
刘、胡、丁三位长老之前也都没有见过国师,但是由秦长老代传了他们一些功法,他们也都赶忙上前施礼。
乌戈、石灭、洪江、丁宇和其他的一干黑衣人也上前施礼,金兰和金鹏却神情自若,好像早就知道此事。
金兰看了看躲在众人后面行礼的徐阔觉得有些奇怪,徐阔神情平淡,好像对此事并不意外。
她走近了低声道:“怎么?你小子早看出来了?”
徐阔点点头道:“看出点端倪,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国师。”
金兰撇撇嘴道:“你倒还真有点能耐!”
徐阔笑道:“您过奖了!只是不知他老人家为什么要隐藏身份来到这里?”
前面的黑衣人竟然好像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随口道:“我这么做自有我这么做的道理!”
此时,他已经摘下了头上的罩子,只见这人剑眉星目,白皙的面庞,竟然是只有三十出头模样的英俊男子。
徐阔见状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对方也是一位满脸须发的老者,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模样,众人自然也是十分诧异。
“你们也不必太过惊讶,老夫虽然相貌如此,却也虚度了两百多个春秋,相对你们也是名副其实的老家伙了!”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感到有些头皮发麻,此人早已筑基无疑,只怕已经接近结丹期的境界也未可知,他们没想到楼兰二次劫之后竟然还能这么近距离的见到如此修为的人!
修道者的炼气期、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炼虚期、大乘期、真如期九大境界,唯有筑基期以后方可算是真正地步入了修道门槛。
筑基成功后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寿命随之增加到常人的三到四倍,并且已经真正拥有了控制法术的能力。
修道炼气在周地诸国沦为禁法已经有三千多年,而筑基又是炼气者最难通过的一道门槛,筑基成功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