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子,我给你送酒来了。”夏荣宇站在门前轻唤一声,然后便小跑着进了门。
“杨公子,这药酒猛烈,可还喝的习惯?”夏荣宇抱着两坛酒,跑到桌边,放下一坛,将另一坛的盖子启封,“杨公子,我给你满上。”
夏荣宇凑到近前想要听一听杨煊和司马誉在谈些什么,司马誉凭什么可以跟杨煊坐在一起谈笑。刚准备给杨煊倒酒,司马誉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司马誉呵斥道:“胡闹,你当这是什么酒?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的吗?”
“当然不是!”夏荣宇梗着脖子,瞪起眼睛,说道:“太医院掌院亲自炼制的龙血丹酿制出来的药酒,杨公子是我敬重之人,有资格喝这药酒,至于你,哼,不够资格。”
司马誉说道:“你既然知道这是龙血丹酿制的药酒,可知炼制龙血丹的药引是什么?”
“龙血丹,当然是以龙肝、龙胆、或是龙的心头血为药引。”
“那你可知道当年的药引是从何而来?”
“幽州幽王,江湖人称冰皇,于八百年前在北海斩杀了一头冰霜巨龙,用其筋骨炼制宝器,五脏和血肉便交给了太医院掌院用来炼药。”
“我的好侄儿,你既然知道这药酒是用冰霜巨龙的五脏、心头血为药引,难道不知这药酒是专用来给真元冰属性或是真元水属性的人喝的?你可有问过杨公子的真元属性?你啊,当着小叔的面前,想害杨公子,这实在是……哎……”
听着司马誉说话,夏荣宇怒怕交加,他根本没想过要害杨煊,却被司马誉扣上了心思恶毒,更是害怕杨煊的怪罪。
“杨公子,你可别听他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这一点,”
“昨日你对我的一番教导,让我意识到之前的自己实在是荒唐,枉费了大好的时光。”
“我回去之后,想清楚了,从今以后,我要向你学习,真的,杨公子,你一定要相信我。”
“杨公子,我真的非常敬重你,绝对不会存了害你的心思。”
夏荣宇满心惶恐,忙着解释,司马誉在一边又煽风点火。
司马誉说道:“我的好侄儿,平日里的你可是睚眦必报,你想赔罪,送什么不好,非得送这龙血药酒过来?”
“你……你……”夏荣宇怒不可止,恨恨地道:“司马誉,你在杨公子面前这样说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怕我抢功是不是?你可别忘了,你爹,司马弈永也得听我太爷爷的……”
杨煊坐在一旁自顾地饮酒,看着这场好戏,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出声。
“小宇弟弟,我看得出来,你没有害我的心思。”杨煊吹了吹额前碎发,笑道:“我家乡有句话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衣锦还乡做贤人……小宇并非是真的纨绔,而是被从小生活的环境影响,呵呵呵,可以理解。”
这一声“小宇弟弟”和后面所说的话,让夏荣宇和司马誉同时一怔,夏荣宇转而变得非常兴奋,涨红了脸,司马誉则是低下了头想这些什么。
然后又听杨煊叹了口气,说道:“我小时候也是如此,有家人疼爱……结果,却因为我,害死了他们……”
啪嗒,司马誉手里端着的酒杯跌落在桌上,司马誉也是有急智,顺势双手一拍桌子,咬着后槽牙说道:“如果查出来谁是幕后指使,我定会给杨公子讨个说法。”
杨煊仰头把碗中酒喝尽,目光凶狠,似一头准备猎食的饿狼,“血海深仇,我定会查出幕后指使者,让他血债血偿……那幕后指使者猜测我的身世与渊侯有关,想借此事搞出些动静,却不知我的身世与渊侯没有半点关系,我的身世,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话到这里,他的面色一转,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我来参加朝试,不在乎官职,只要谁能帮我查出幕后指使者,帮我报仇,我这条性命便是谁的。”
听他说话,看他脸色,司马誉内心里翻涌起惊骇浪涛淹没了全身,极力地控制着让自己保持平静。
“杨公子,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去做,先告辞了。”司马誉站起身,拱手抱拳,躬身退出了房间。
杨煊望着司马誉离去的身影,看不清司马誉脸上的表情,但隐隐地心中想到了些什么。
砰,一声响,打断了杨煊的分析和猜测,扭头看去,只见夏荣宇拍着桌子,拍着胸脯保证道:“杨公子能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话来,便是把我夏荣宇当成了自己人,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不管幕后指使者是谁,都要叫他血债血偿。”
杨煊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杨公子,你放心,我肯定会在司马誉前面,帮你查出幕后主使者是谁。”夏荣宇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又是一拍桌子,说道:“我这就回去找我太爷爷。”
杨煊眉头渐渐舒展,觉得之前所想的,应该是自己多心了。
眼见夏荣宇跟司马誉一样,忙着要走,杨煊叫住了夏荣宇。
“小宇,等一下!”
“杨公子,还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