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队人马的到来,让不知情的围观路人心神狂震,来的些人衣袍上面的徽记都是雕龙画凤、苍蟒、虎兽,白鹤、雄鹰,这可都是王孙贵胄才能佩戴的徽记啊!
龙凤徽记不用多想,肯定是皇族。
苍蟒徽记是国公的人,虎兽徽记是相国的人,国公和相国,一文一武,那可是朝堂之上的半边天啊!
白鹤徽记是太医院掌院的人,雄鹰徽记是秦皇赐予炼器宗入仕弟子的身份象征。
这些人衣袍上面的徽记都蒙了一层纱,若隐若现,说明他们都是被赐予徽记主人的亲信。
以往在最底层皓京城看到有人佩戴以上这些徽记,都要心存敬畏,此刻,这些贵族徽记几乎聚齐了大半,围观路人极为惶恐,纷纷低着头、弓着腰,缓缓地退避开来。
这些人的到来还没算完,上层皓京城还有人马往这边来,那些人衣袍上面的徽记都是明亮的,说明他们都是被赐予徽记的主人。
如此尊贵的身份,竟然亲自来了最底层皓京城?
他们都是跺跺脚能让九州颤三颤的大人物啊!
之前围观的路人在他们到来的同时,也无需再退避了,直接跪倒在街上,以表敬畏。
相比之下,天香谷弟子仅是拱手抱拳,以表恭敬。
天香谷是六大宗门之一,在朝堂的地位比较特殊,没有入仕之前,只需行江湖礼数便可。
这些王孙贵胄的忽然到来,让最底层皓京城的虚空中华光异彩,风云涌动。
他们不仅身份尊贵,修为也是极高,几乎都是无妄境的灵武王。
从上层皓京城降临之后,他们的目光便在场中扫望了一圈,寻找他们要找之人。
他们要找的是赫连炤,那个曾经在五百年前炼制出极品宝器,若不是炼制时被人阻断,很可能炼制出的便是灵器的炼器宗师。
为了表示尊敬与友好,即便他们是身份尊贵的灵武王,也都没有用元神催动神识搜寻。
他们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件火红长袍上面,然后脸上都浮现出了复杂的神色,既是畏惧,又是欣喜。
五百年前的遮天之乱,就是这件火红长袍,可以焚烧一切,并且可以将别人的宝器熔炼,抹去血祭的烙印,再受赫连炤的神识操控,炼制出被赫连炤驱使的宝器。
当年,有多少灵武王在遮天之中,被焚为灰烬,命丧赫连炤之手。
他们的到来,也让夏荣宇看到了复仇的希望,夏荣宇一眼便看到了衣袍上面佩戴仓蟒徽记的老者。
“三叔,你要替我做主啊!”夏荣宇喊道。
本应该是中气十足的男儿,可是现在服用了易容丹之后,变身成了女子,喊叫声听起来就成了嘤嘤嘤的哭诉一般。
听到夏荣宇的哭喊,老者斜睨了一眼,便是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三叔,他,就是他,打我,他他他他打我啊!”
“三叔,你要给我报仇啊!”
“还有那个白毛,仗着自己修为高,仗着自己是灵武王,就敢不给太爷爷的面子,当众打我,还羞辱我。”
“那个白毛不仅羞辱我,连带着还羞辱了太爷爷啊!”
夏荣宇之前被赫连炤的威压制住,动弹不得,现在赫连炤已经收去了气势威压,眼看三叔也已经来了,便服用了一些丹药,手脚碎裂的骨骼也都在几息之间完好如初。
此刻,夏荣宇先用手指着杨煊,然后指着坐在酒楼二楼饮酒的赫连炤。
赫连炤在自顾自地饮酒,听到夏荣宇竟然说他是白毛,口出不逊,便是横眉冷视过来。
一滴酒水在酒碗里升腾而起,赫连炤轻轻地弹指,一滴酒水骤然射落在夏荣宇面前,化作一片水汽凝聚的手掌,将夏荣宇拍飞了出去。
“赫连前辈,小孩子不懂事,口无遮拦,还望莫怪。”夏家的老者隔空伸手,将夏荣宇托住,抓到了自己面前。
夏荣宇已经被拍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却还不忘委屈喊叫:“三叔,你看到了没有,白毛竟然当着你的面打我,他打我啊!”
“住嘴!”夏家老者喝斥的同时,一巴掌将夏荣宇拍晕了过去。对这个整天只会惹事生非的侄儿气恼至极,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赫连炤。
赫连炤是谁,那可是眼下各方势力都要争抢之人。
炼器宗在天朝的地位超然,炼器宗入仕的弟子在朝堂各方势力当中不偏不倚,对谁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会倾向于任何一方势力。
之前一直如此,但往后却不一样了,因为赫连炤在炼器宗的身份地位也是特殊的,赫连炤可以左右炼器宗宗主的决定,甚至可能夺回当年失去的炼器宗宗主之位,哪方势力若是能把赫连炤拉过来,那便意味着拉到了整个炼器宗。
眼下因为夏荣宇的冒失之举,夏家在还没有争抢之前,便丢失了先机。
夏家老者想到此处,恨不得把夏荣宇掐死。
这时候,已经有炼器宗的炼器大师